陈剑略显激动的一手搭在了李想肩膀上笑着说:
“兄弟,恭喜你了!”
李想虽然感觉陈剑待在这里太多余。
但能够听到被恭喜的话语,也让他清楚自己此刻并不是在做梦。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确实让李想恍惚的认为自己在做梦。
张玲注意到在一旁盯着她傻乐的李想。
她故作生气的说:
“喂,你看什么看?我脸上不会有脏东西吧。”
李想笑着摇头道:
“你脸上有朵美丽的花。真的实在太美了!不,不单单是美!尤其这花儿的味道闻起来是香香甜甜的。就像吃了一口蜂蜜一般。”
“讨厌!”张玲抱着小豆子瞥了一眼李想,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陈剑听完二人谈话,越发觉得自己太多余。
猛然站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抖擞着身体。
试图要把因为李想的言行出了一身的鸡婆疙瘩都抖落掉。
“等一下!看来某些人就是不想让我待在这里啊!我走,我走,我走行了吧。”
陈剑冲着一旁的李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小豆子礼貌的对着陈剑的背影喊了一声“叔叔,再见”。
陈剑没有回答便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的门。
李想因此还冲着陈剑大声斥责了一句:
“喂,有你这样的长辈吗?侄女向你说再见。你竟敢头也不回的,还没有一句话。”
虽然不知这些话陈剑有没有听到。
张玲听着深感欣慰。
可见李想时刻都在维护着小豆子。
小豆子没有因陈剑的行为不高兴。
反而因为听到李想之前的描述,有点儿嘴馋的抬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张玲,并没有发现妈妈脸上有什么香香甜甜的花儿。
于是有点儿好奇的看向李想问:
“爸爸,妈妈脸上香香甜甜的花儿在哪儿?我也想尝一尝。”
张玲因为小豆子的这番话,乐呵呵的掩面笑个不停。
李想仿佛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只见他起身向前几步,站在张玲的身边,装模作样的盯着她的脸,煞有介事的欣赏了好一会儿。
接着他的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了孩子的肩膀上略感奇怪的说:
“小豆子,你妈妈这如花一般嫩白的脸没有看到吗?”
“没有啊!”小豆子没有理解李想话语,恍然以为是李想在骗她,打转儿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妈妈,你看爸爸坏。她不让小豆子尝尝香香甜甜的花儿。”
小豆子被惹得哭出了眼泪。
试图寻找一旁的张玲为她做主。
张玲略感无奈的笑着伸手抹掉孩子的眼泪说:
“小豆子不哭,坚强一点儿,妈妈帮你。”
说话间,她带着几分怒意看向他叫了一声“李想”。
“闺女没有看到吗?”李想装作疑惑的模样,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哦,我懂了。那一定是妈妈脸上的花儿只有爸爸才能看到。”
“妈妈,还有这说法?”小豆子看向张玲问。
“这……”张玲脸红,不知如何回答?
李想接着解释说:
“小豆子你现在不懂很正常!等你不再是个孩子,长成了大姑娘就自然知道了。”
张玲有些佩服李想的哄孩子的能力了。
这是目前对孩子来说最佳的一种解释了。
当小豆子再次看向她确认的时候,她笑着微微点点头。
小丫头习惯性摸着耳垂思考了一会儿,似懂非懂的看向李想说:
“哦,我懂了!爸爸的意思是大人和小孩眼中的世界是有区别的对吗?”
李想笑眯眯的摇头说:
“别瞎想,等你长成了大姑娘,自然不用爸爸说,你也会懂的。”m.χIùmЬ.CǒM
小豆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把脑袋埋在张玲的怀里,小脸蹭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妈妈,你看,爸爸太坏了,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要不你来给小豆子说说好不好?”
张玲用手轻拍着小豆子的身体,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般的说:
“小豆子,手儿巧。绣花针,绣呀绣。绣只狗,绣只猫,绣麻雀,喳喳叫……”
孩子听着张玲儿歌,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奶奶喂她吃肉,教她扎花。
(注:麻柳刺绣俗称“扎花”,是流行于SC省GY市朝天区一带的民间刺绣艺术。)
奶奶见她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初次学习就能在一张白布上,绣出了完整的花瓣图案。
因此还特意赠送了小豆子,一些扎花材料绣花针、绣花底布、绣花线,另有辅助用的工具顶针、铁剪刀、花绷子、绣蓝等。
小豆子并没有把奶奶传给她的技艺忘记。
绣出来图案虽没有奶奶的活灵活现,但足以让一般人看到都为之惊叹了。
要知道如今很少女孩子会学针线活的。
张玲收到了几块小豆子亲自绣出来的手帕。
那感觉可比拥有某些奢侈品幸福多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的借着这次机会编成了一首儿歌唱了出来。
想用夸赞的方式,让小豆子别再过分计较,李想那番话的真正含义。
显然,这种方式非常有用。
张玲把趴在怀里睡着的小豆子送回到床上。
当孩子经历了一段恐惧的事件,能够安稳的睡一觉,必定有助于让孩子忘记。
重新与李想坐在桌前喝着茶。
看着眼前暂时属于她们的房间。
脑海里不自觉开始幻想着将来生活在一起时的类似场景。
也许还没有习惯的缘故吧。
她潜意识里还有一点点儿尴尬。
只是一个劲儿的小口品尝着已经喝淡了的茶水。
他这才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态看向张玲问:
“玲儿,关于收养小豆子我们必须先去民政局办理结婚。你看看几时有空?”
实际上只要领取了结婚证他们的收养就算完成了。
因为真李想为他寄过来的是有关小豆子的收养手续。
至于陈剑看到的关于“婚姻”的字眼,自然指的就是张玲与李想。
意思是张玲与李想只要前去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
李想手中这份有关小豆子的收养手续就自动生效。
李想着实有些太佩服真李想了。
仿佛早已经猜到张玲会为了小豆子答应与他结婚。
所以才将这份文件及时送来。
真李想在文件中还提出容许李想,把现在住的别墅当做他们的婚房。
这绝对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什么!用得着那么着急吗?这件事我得先和父亲说一声。”
张玲有些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领证结婚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张玲可不像如今很多没有一点儿规矩的年轻人。
只要看上了对方,便为了他们所谓的真爱,完全忘记自己怎么来到了这个世界?
好一点的就像上级通知下级一般,说他们要结婚了,让父母准备操持婚礼;
差一点的根本不会通知父母,从家里偷出户口本,私自与他们所谓的真爱结婚去了。
新婚两口子日子过的幸福便罢了。
若是过得不好,还是会分两种情况:
好一点的,犹如古代的债主上门讨债一般,一个劲儿的抱怨着父母对他的婚姻一点儿都不关心;
差一点的,依旧不会通知父母,便把婚给离了。
“不急!”李想笑着说。
“不急?”张玲笑容凝固的看着他问。
他看出了她的脸色有变,立刻郑重的解释说:
“哦,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请你给我一段时间,让我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可好。”
说话中,他特意重音强调了“盛大”二字。
这么说他还有一个目的。
那便是不愿意用真李想的这个身份求婚。
“可以是可以!”张玲含笑回答着,这个时候又看向小豆子睡觉的床,略感为难的说,“只是小豆子……”
“这个没关系的。为了小豆子的愿望。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先住在一起。”
张玲警觉性的看着他质问:
“你这是把我当成那些不知检点为何物的无知少女了?”
李想苦笑着摆手解释说:
“误会,误会,你误会了!你定是把我想坏了不是?我的意思就如电影《非诚勿扰2》秦奋与笑笑一样。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试婚。”
他觉得过一段类似影视剧里演绎的日子也是一种浪漫。
“这还不是一样吗?李想,你无耻!”
张玲的激动把他从幻想的浪漫中拉回到现实。
“我怎么就无耻了?”
张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儿肮脏的小心思。”
那是因为她更加痛恨,男人打着试婚旗号,忽悠不知检点的无知少女,陪他玩这种耍|流|氓的游戏。
“不一样,不一样的!”他苦笑着刚想继续往下解释,却听到了小豆子说梦话的哭闹声,“呜呜,爸爸妈妈,我错了!求求你们别丢下我……”
没有安全感的小豆子就连做梦都在担忧自己会被抛弃。
二人迅速起身,重新来到床前,一人抓住一只小手,很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安抚道:
“小豆子乖儿,妈妈(爸爸)在这儿呢。别担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睡吧,睡吧,小宝贝你就踏实的睡吧。”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默契,让张玲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李想。
他看到她的抵触情绪明显缓和了许多。
于是再次开口向张玲解释道:
“我知道你担忧什么?为了尽快的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我保证在我们没有领取结婚证之前,绝对做到在同一屋檐下住,睡在不同屋的床上。这样你可安心?”
张玲听完依旧低头犹豫着没有说话。
李想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
“那这样吧。我哪里房间多,家就定在我哪儿。到时候把伯父接过来一起住,甚至还可以让阎瑗也住过来。这样不但人多热闹,还可以让他们一起监督。这次你总该安心了吧。”
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诱人了。
他觉得张玲必定会含笑答应下来。
令李想没想到的是张玲犹豫的面容上却多了几分忧愁。
她心中有些煎熬的看着睡在床上的小豆子。
小丫头的眼睛打了一个转儿,随即嘴角上扬出优美弧度。
显然,这是做了一个美梦。
她确实已经被李想的诚意彻底打动了。
也想每天都能看到这张小脸上,绽放出无忧灿烂的笑容。
少顷。
李想没有等到张玲的回答,明显心焦的说:
“玲儿,这可是你答应了小豆子的。你若还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就说出来。我李想又不是一个不尊重你的人。只要为了小豆子好,我必然会答应的。”
李想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张玲心知自己再不表态就说不过去了。
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豆子,为难轻咬了一下嘴唇开口道:
“你说的方案已经很好了。只是,只是这件事很大!我必须要和父亲商量一下。若父亲不同意的话,那请恕我不能答应了。”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睡在床上的小豆子,立刻把脑袋撇在一边。
因为父亲的一些观念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如,从小给她灌输的女人要洁身自好,万不能未婚之前在外姓男人家过夜。
现在要她彻底违背这条规定住在李想家。
这话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弄不好要被父亲打死的!
“我懂!”贴心的李想终于明白了她的为难,接着微笑着对她说,“这样吧。要不我陪着你一起去找伯父商量这件事如何?必要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补充说两句。”
张玲心中非常清楚一件事。
父亲对李想的印象向来非常好。
李想在场,必要的时候,当场表态。
也许有助于她更好的将问题阐述清楚。
于是她点头答应的说了一个“好”字。
突然,一阵特别的敲门声响起。
是哪种要不仔细听,还真分不清是敲门声,还是门被风吹出来声音。
“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有人。”张玲催促着一直痴迷望着她的李想。
李想依依不舍的来到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他一脸惊讶。
门外的人开口对他说:
“李想,我是你刘爷爷啊!求求你帮帮我……”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反应过来的李想打断他说:
“喂,你谁啊?别在这里乱套近乎,我不认识你。”
话语刚落,他略显紧张的把门给狠狠的关上了。
刚转身准备回去就看到张玲已经站在他身边,问:
“谁呀?我听着那人好像认识你。”
李想刚准备开口狡辩,伴随着越发响亮的敲门,老刘哀求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想,李想,你开开门。现在不管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想。我只求你救救我们老兄弟俩好不好?我们真的实在没办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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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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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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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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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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