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峥本是想周旋一下拒绝的,奈何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江琯清居高临下给吻住了。
向来甜软的红唇,带着石楠花的味道而至,叶寒峥彻底就晕了。xǐυmь.℃òm
作为一个男人,他本能地抗拒这个味道。
江琯清就抓着他的双手,学着他从前很多次的样子按在头顶。
唇舌纠缠根本不给他退路,无论内外的都渡给他了。
叶寒峥生无可恋的挣扎,很快就变成无奈的接受。
原本紧张的肌肉线条放松,整个人像被天塌下来砸到似的,软软地躺平在被子上。
当真是将生无可恋表演到了极致。
江琯清却是相当满意他这样的反应的。
被他折磨过那么多次,区区这一次又算什么呢?
“不喜欢?嗯!慢慢习惯就好了。”
她仰起头的时候满脸得意,红唇内外都有水光潋滟,当真是将折磨男人的套路想得明明白白。
桀骜矜贵的男人本是想说什么的,奈何刚一开口就有新鲜的空气进入。
那股直冲天灵盖的石楠花味道,刺激得他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起上半身趴在床边,就不停地干呕起来。
“啧!没想到堂堂锦衣卫同知,心理承受能力居然这么差啊!”
江琯清眯眼得意的坏笑。
为了证明他不行,她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边。
毫无心理障碍是真的。
但她也没多喜欢这个味道就是了。
然而有他如此接受不了的干呕对比,她突然就觉得这味道其实也挺好闻的。
“你能把葵水放到自己的嘴里?”
叶寒峥好不容易忍住干呕,转过头质问她的时候,黑瞳的眼白都已经充血了。
“呕!”
这比方一出口,江琯清也受不了了。
叶寒峥赶快闭嘴,把未说完的话咽回去,哪里能舍得真的刺激她到恶心?
“这不一样!我都能接受,为何你就不能接受?”
江琯清很快就停止了想象,仍旧坚持自己这想法是可行的。
血和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吧。
她又不是野人,哪儿有这样的?
叶寒峥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坚持,然而她那双水润的美眸依旧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沉默,是今晚喜帐内的康桥。
可是江琯清的坚持却十分清晰,比窗外清冷的月光还要执拗。
最后还是桀骜男人妥协了。
“或许换个容器,我再试试?”
容器!!!
这到底是个什么虎狼之词?
江琯清在羞涩和欺负人之间反复横挑,却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柔软的手臂勾着男人躺到床上,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选择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嘛!
叶寒峥垂眸看着小女人不服输得意扬眉,那娇俏的小脸写满恶作剧的快意,内心也跟着变得温柔喜悦起来。
男人在床上难得理智的瞬间,便是完结时以后的那一阶段。
而此时的小女人却是最为迷乱的,秋瞳剪水的眸子都映着沉醉的晚霞色,是沉浸在爱-欲该有的模样。
“嫂嫂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男人眼底的火苗很快就变成燎原之势,当真是被她的一颦一笑征服。
大手也带着滚烫的温度,流连在她已然变成粉红色滑腻的肌肤上。
天雷勾动地火!
一发而不可收拾。
几乎是他话音落的时候,他的动作便贯彻到底。
江琯清嘤咛低呼出声,水眸不受控制的微微眯起,当真是受了委屈那般的可怜。
实则再睁开长睫之时,眼底只有一片喜悦的欢愉。
她的这份满意有多深,自然是无可遁逃地都落在他的眼中。
男性本能令他更加凶猛地占有时,调笑道:
“嫂嫂的神情似乎很抗拒啊!不喜欢我这样吗?”
这是不喜欢吗?
分明就是要她说喜欢。
江琯清自然明白他这点小心思,也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了。
“我又没试过别人,怎知就喜欢你这样呢!或许换了别人……啊!”
剩下挑衅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男人奋力地拦腰斩断了。
她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低呼出声,娇软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好不容易睁开长睫之时,就看到男人凶恶地睨着她。
那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的表情也减俊美,白皙平滑的额角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试试别人?嫂嫂确定你敢?如果你不敢,不如我现在抱你出去,给大家欣赏一下你的表情,教你放开一下?”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来看看叶寒峥!
明明他在意她说别的男人,却又故意反击她的挑衅。
总之只要他没有下限,那江琯清想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他,都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江琯清到底是个女人,她哪里敢比得上叶寒峥的狠辣?
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他折腾刺激到说不出话了。
“我……呃……”
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强烈的快意令她失神。
原来只是这样简单,她就可以在他身下沉醉,无论归路还是来路都已不知在何处。
每一次在这种时候,她都喜欢抓住他强壮的手臂,在上面留下自己被他征服的痕迹。
长长的血痕不算深,却已经流出浅浅的血迹。
叶寒峥垂下黑瞳看着她故意留下的痕迹,浓黑的剑眉微微挑起,也放缓了速度给她喘息的机会。
夜还这般漫长,他并不着急收拾这越来越胆大的小女人。
必定是要全身心地好好征服她,让她再也不敢胡言乱语的。
“有心情好好跟我聊聊了吗?”
一比一打平以后,男人等她平静一下,才坏笑着问。
“你想说什么?”
小女人浑身无力之下的慵懒,简直比世间最好的药物都有效。
女人和男人在这方面是不同的。
男人是一次就清醒,女人则是想要更多,贪婪的想要继续,连续……
所以江琯清的确没有太多的心思和他聊天。
娇媚的语气里透着无心的急切,甚至还抬起细嫩柔软的长腿,攀上男人肌理分明结实的楚腰。
慢慢地摩擦撩拔,用肢体动作来表示,她对他如此提议的抗拒。
男人都和女人上了这种地方,不直接用动作表达对对方的真诚,用语言浪费时间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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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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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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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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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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