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峥此时的这番话,便是对江琯清如此处置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说得这般真诚,他却依旧还是不相信自己?
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形势还是情感上,她根本早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她是真的喜欢他,根本就没有二心。
或许……这就是偏执的人设?
叶寒峥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永远都不会相信别人!
思及此,江琯清将心底难以抑制的冰冷疼痛又压下去。
既然选择了他,那么除了接受之外,她又能怎么办呢?
反正人生还有几十年,她总有一天能让他相信,自己是很爱很爱他的。
她主动将衣裙剥落,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便坐到他的身上。
纤纤玉指抚摸上他雪白的绸衣,已经被啃食肿胀的红唇越发的潋滟动人。
开口便是轻声娇喃道:
“叔叔既然有这般自信,又为何怀疑我呢?难道我就不是这天下万物之一?”
“自然是。”
男人被她故意撩拨到闷哼一声,回答得有些急切。
可是嫂嫂根本就不明白。
这天下万物众生,他可以杀伐果断到不认血亲。
却终究是违法对她下狠手的。
所以她永远是他意识中最难度的劫难。
他担心,他慌张,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害怕看到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只是这些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呢?
男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即便是在爱情中,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最卑微的那个。
就比如说此刻,他明明被嫂嫂难得的主动,撩拨得浑身都浸染情-欲。
实际上,他却故意稳如泰山,比每一次都要淡定地躺着,任由嫂嫂上下其手。
这男人当真是将简直修炼成了男狐狸精。
永远都知道,该任何利用自己的身体和俊颜,去勾搭江琯清到心猿意马。
就比如说此刻。
他越是不动,她就越有兴趣,就越是着急亲手拆开礼物。
是一寸一寸的欣赏,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身体。
那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缓慢出现,就像一缕缕迷惑女人情-欲的特殊药物。
看得江琯清口干舌燥,就连本打算服侍他的心思都变了。
也彻底忘了,她本是要讨好他的初衷。
连动作都变得急不可待的粗鲁,扯下最后的障碍物时,还刮到他受伤的部位。
“嗯……”
男人又是闷哼一声,只是能分析得出来,多少是带着点疼痛成分。
江琯清微微拧了拧黛眉,抬眸看向男人越发深沉染满欲念的黑瞳,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废话。
疼吗?
当然疼了。
可是疼又怕什么?
他昨夜连流血不止的情况下,都狠狠折腾了她一夜。
所以疼痛对于兴奋的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障碍。
有说废话的意思,还不如做些实事。
比如说……亲手拆开纱布,去看看早就已经醒来的伤口。
也幸好本就是皮里肉外的伤口,上了最好的药休息一天,连痂都已经掉完了。
除了白色成片的药物之外,不规则露出的伤口皮肤变成粉红色,只比原本的皮肤颜色淡了一点点。
的确是已经好了。
她轻轻戳了戳粉红色的肉,不确定地多问一嘴:
“真的……没事了啊?”
“当然有事。嫂嫂难道不知道,现在才是有事?”
桀骜男人无语地挑了挑眉,漆黑如点墨的眼瞳,晕染起欲-火风暴。
江琯清:“这……”
她俩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呢!
然而除了回给她一句颇为心急的话之外,他全然还是老神在在地躺着。
给了小嫂嫂自由发挥的空间。
那江琯清哪里还能客气?
难得掌握一次主动权,她当然要将从前一直积压的遗憾,全部都在他身上视线一遍。
比如说,立刻放弃受伤的重要部位,就只是顺着他优雅修长的脖颈抚摸。
他总是喜欢吻她这里,却几乎从来不给她抚摸。m.χIùmЬ.CǒM
就比如说此刻,哪怕她的小手柔软温柔,可他还是不自觉的收紧皮肤,明显是有些抗拒的。
她感受得到,却依旧流连,渐渐地他慢慢放松,她的抚摸也就停止在后脖颈。
“嫂嫂若是会武功,此刻我应该已经死透了。”
男人哼笑出声。
像经历过一场劫难一样。
这就是他不给她抚摸的原因。
练武之人的本能就是保护好脆弱的部位。
而脖颈显然是最危险的死穴之一,就像是动物界,所有食肉动物在捕猎的时候,都会一口咬上对方的脖颈致死。
而他愿意改变僵硬地接受她的抚摸,也是被她驯化,在努力接受她降低防备的一步。
“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忍心伤害你?更不会杀你!”
江琯清趁机再度表白。
他总是要习惯,才能从心里接受的。
桀骜男人不置可否地挑挑眉,终于没再说出诛心的话来。
江琯清柔软的手指就顺着他弧线优雅的肩膀,落到他胸口的敏感处。
这一路划出来的线条,就像燎原的星火,全部烧在男人的脑中。
可他还是能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的耐心等着。
然而让他以为的撩拨,却从柔软变成发尖的轻滑。
刺痒的感觉,简直已经穿透皮肤,直达下方的心脏。
令他不受控制地狠狠打颤。
逗的恶作剧成功的小女人,咯咯地娇笑出声。
“原来叔叔也是这般容易被撩动,只是从前的我不够努力罢了。”
江琯清笑罢便做出总结。
“或许是吧!”
桀骜男人故作冷淡的随口回答。
若非他俊颜已经挂上情动的粉红色,江琯清差点就信了他的邪。
“这话的意思是,我还不够努力吗?那这样呢?”
宛若猫儿的小女人受了刺激,当真是有些玩大了。
捏着坚硬的发尾一路向下,还真就破天荒地故意折磨他。
将这缕发丝穿透伤口上方的**里去。
这种刺激有多深,且看叶寒峥忍受不住的惊呼出声,甚至强壮的上半身都不受控制的拱起。
就知道她玩得有多大了!
然而,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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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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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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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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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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