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手去打他,尖锐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四条血痕。
可是不仅没有推开男人的桎梏,反倒是被他捏得更紧了。
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她连喊叫都无法出声。
只能用愤怒仇视的目光死死瞪着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去和白卿礼做私盐!!!江琯清,你是真的不知死活啊!你说你一个寡妇家家的,冒着生命危险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当真是为了一个男人不要命了啊!”
叶寒峥怒极反笑。
叶尚书给她搭线工部做假账本,每个月她都有一两万银子的进账。
别说是一个深宅妇人,那就是在京城里养活一家十几口人也绰绰有余了。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她冒着杀头的危险干私盐干什么?
干什么?
除了想让那个男人东山再起之外,她还能想要干什么?
越想越恨,他现在都恨不得一口一口活活咬死她。
江琯清倒是想反驳他的话,然而下巴实在疼得厉害,她哪里开得了口?
她对白卿礼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怎么可能为了白卿礼不要命?
这个男人偏执执拗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听,他就只相信自己想象的东西。琇書蛧
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她此刻的不言语,就被叶寒峥判定为默认。
“无话可说了吧!承认了是吧?江琯清,你以为你还回得了头?”
叶寒峥阴鸷疯批的笑容简直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那张绝世俊美的容颜,却依旧好看到让人呼吸一滞。
很矛盾吧!
的确很矛盾。
就像此刻江琯清的心情那般。
明明心灰意冷宛若三九天置身冰窖。
然而看着面前这个疯魔的男人,她就是无法彻底了断。
她狠不下心去伤害他,也就只能由着自己被他伤害。
“就算叶煦辰还活着。洞房花烛夜那天,你掀开盖头能看见的那个人也是我。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谁敢动歪脑筋,我就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阴鸷男人咬牙切齿地说完,下一瞬就将她推倒在书桌上。
“撕拉!”
她的下巴终于被松开,疼得已经没有知觉。
耳畔却听得布料碎裂的脆响,厚实的声音似乎可以穿透她的灵魂那般,的确是将几层薄薄的布料都彻底毁去。
江琯清连个喘息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男人生硬的彻底占有。
五指狠狠掐着桌沿,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无法得到缓解。
这还是第一次叶寒峥如此的蛮横。
哪怕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他同样被激怒的情况下,都从未曾像现在这般要她命。
江琯清是真的搞不清楚,叶寒峥这番怒火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和……白卿礼……真的……没有关系……疼……呜呜呜……不要……”
她的解释断断续续,终究还是败给了他的残忍。
然而他依旧继续着这种欺凌,甚至还捏住她柔嫩的脸颊,迫使她一直看着他的暴虐,残忍冷笑着:
“我就是从前让你太爽了,你才会不将我放在眼里!”
“江琯清,你每次需要我的时候,就抱着我的大腿哄着。可是当你离开我的视线,便彻底忘了自己属于谁!”
“我叶寒峥在你眼里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现在你知道疼了?那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你不知道!你从来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他失控地大吼。
肢体的动作则是变得更加凶狠,仿佛是要将她撕成寸寸碎片。
江琯清越怕越反抗,他给予的疼痛就越多。
甚至不仅是身体,连踢打他的四肢都已经疼得完全失去力气。
原来一直深深吸引她的男性力量,能给予她安全感,更是能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
那种绝望痛苦的折磨,比这世上任何一把利刃都要锋利。
可以将她的精神和身体一并粉碎干净。
她挣扎不动了,就只能任由强壮魁梧的男人将她倾轧,泪珠已经流干了。
便只能睁着失神的眼眸,涣散地落在书房的某一处。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只是随便地落下视线,看向的却是那个藏着暗格的多宝架。
阴鸷偏执的男人顺着她的视线,便看到那个藏着密信的位置,当即气得更加发狂。
即便是在他身下,她依旧还想着那个男人。
这让他如何原谅身下的女人?
她不是想看吗?
叶寒峥心底的疯狂击败所有理智,跟随着念头而动的就是手。
本来已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小女人,就被强行拎起腰肢转身。
甚至就只是这一个空档,男人都不肯放过她,要将她彻底锁死在身下。
四肢因为剧痛发软的她,根本就无法跪着,却被男人提着腰肢强行如此。
“看吧!你就好好看着吧!别说只是区区的只言片语,即便是他来了,也得给我好好看看我是如何**你的。谁都别想将你从我身下抢走,永远都不可能!”
江琯清觉得要不就是小叔彻底疯了,要不就是自己疯了。
为什么他说什么,她都听不懂呢?
他要她看着哪里?
白卿礼怎么可能出现在叶府?
可是她实在是太疼了。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要将她活活劈成两半似的。
原本的绝望变成求饶,她期期艾艾断断续续地哄道:
“小叔……你消消气……好不好……我不喜欢别的男人……从来……不喜欢……我、我只……只……”
说到这里,她突然就卡住了。
从前动情时抱着他的脖颈,一声一声娇软的呢喃,在这一刻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哪个正常的女人会爱上一个变态在凌-虐自己的男人呢?
即便她从前是喜欢他的,即便她现在只想哄得他手下留情,放自己一条生路。
可是要随便说出口,说自己爱他。
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于是江琯清的迟疑卡顿,就变成了火上浇油。
叶寒峥勾起形状完美的薄唇冷笑,眼底的疯狂胜过了欲望,动作更是凶狠不留情。
势要将她彻底毁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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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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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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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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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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