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寒峥的逻辑来看,她无辜吗?
她也不无辜。
如果不是夫君死了,她是说什么都不会被叶寒峥引诱的。
所以同样的,叶寒峥也是她退之求其次的选择。
可是这种实话,她哪里敢说?
或许应该说,以叶寒峥的聪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是因为两个人从小的羁绊,他选择给她改过的机会,只要她不说出口,他就只当不知道。
并且还借着十九公主来敲打她。
让她永远都别说出来,好好留在他的身边,把假象变成后半生的真实。
“小叔懂我就好。”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乖顺得比小猫还要老实。
她斗不过他,挣扎的下场就是激怒他,那些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不仅懂嫂嫂,还想疼嫂嫂!”
男人的大手从她柔弱的肩膀来到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低头就吻上红唇。
只是这短短的十个字,就已经说出急切想要占有的情欲。
天雷勾动地火的攻击,更是一瞬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便狠狠地纠缠深入。
绝美的女人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在椅背上,羞囧闭上的眼睑前端睫毛轻颤,像是受了惊的蝴蝶一般无措。琇書蛧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修长匀称的大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颊,汹涌又凶悍地索取又不肯真实的靠近。
似是在惩罚她之前的不乖。
又像是在故意逗弄,期待她主动一次。
江琯清的呼吸很快就乱了节奏,时而消失无踪,时而又急促宛若刚刚得救一般。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禁不住地抓紧裙摆,却还是难耐的觉得心中空荡荡。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能被动地软倒在椅子上,呻吟的声音不自觉就从放松的状态下溢出。
俏脸瞬间就红个透,她羞囧地想要推开男人霸占口腔的柔软,得到的回应却是更深入的索取。
逼得她连呼吸都快不能,只能无助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用肢体动作寻求他的温柔放过。
“嫂嫂乖,说你要我!”
男人满意的勾起唇角,轻吻流连到她的耳畔,温柔低声的诱哄。
江琯清攀着他宽肩的手指一紧,哪里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要她主动求欢,主动拜倒在他身下,一点点近一步的臣服,进入他的陷阱再也不想逃脱。
“别这样……”
她好不容易找回语言功能,却又将三个字说得破碎,呢喃软语连自己听了都心慌。
就更不要说已经野火燎原的男人了。
叶寒峥性感小巧的喉结不自主地滑动两下,二人距离这么近,她都能清楚地听到吞咽声。
不免得更加脸红。
这哪里是吞咽津液?
分明就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号角。
“嫂嫂还是这般不听话……”
男人似乎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隐忍到连金石击玉的嗓音都变得沙哑不堪。
边说边动手将自己的上衣出去。
烛影摇曳之中,男人精壮的上身就出现在她眼前。
隔着椅背看过去,软到的她只能看到他犹如雕刻一般的肩膀。
肌肉线条流畅的纹理,在烛火下明暗交替,仿若带着一层朦胧的光晕,越发勾得人移不开视线。
只有这么多。
真的只有这么多。
就让江琯清抗拒的眼神变得渐渐迷离,本能地一直盯着他看,完全想不起来初衷是要远离小叔。
“说你要我!”
他耐心地循循善诱,燃火的黑瞳不肯有半分退让。
“我……”
“要你……”
羞涩的声音很小很小,却还是如了他的愿。
话说出口,她便害羞地紧闭双眸,当真不敢面对男人眼中的笑意和疯狂。
她不想沉入他的陷阱。
却又拒绝不了这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以及明晃晃的诱惑。
她明明害怕他至极,却又无法控制对他的喜欢。
这种矛盾的感觉,是因为遇上极度矛盾的他。
换做是任何女人,都无法狠心拒绝这样优质的男人。
好在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再为难她。
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有力的臂弯是这天下最安全的归属。
就奇怪嫁入叶家这三年来,总是漂泊无依的状态,寡妇需要熬过的并不止是身体的空虚,更是心灵的寂寞和孤苦。
而叶寒峥的出现,就彻底填满两种江琯清最需要的东西。
她又怎可能不对他欲罢不能呢?
说到底,她是被封建教条束缚的其中一人。
她若是柔弱贤淑,就越需要一个男人成为她的支柱。
“这可是嫂嫂主动求欢的,不能再反悔了!”
男人精壮的胸膛滚烫,似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出口的话更是如尖钉一般,彻底将她钉在悖逆人伦的道路上,再也不能回头了。
江琯清双臂抱着男人的脖颈,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便软软靠在他的胸口。
“不反悔了!”
她软软的声音出口。
不是娇羞,而是无可奈何。
恨他,也反抗不了。
逃离,又没那个本事。
与其折腾所有人都跟着陪葬,还不如让她自己堕入深渊。
说到底,是她经不住引诱,到底跟叶寒峥做出悖逆人伦之事。
是她的错,她愿意承担。
不能连累任何人。
就算哪一天被逼迫浸猪笼,她也认了。
终究是她逃不过男欢女爱,终究是她迷恋馋了叶寒峥的身子。
就这样吧。
想开了。
江琯清也就坦然了。
当她被他轻柔地放到床铺之时,双臂便不受控制地从他优雅修长的脖颈,顺着宽阔的肩膀摸向他强壮的胳膊。
属于男人的力量,属于男人的吸引。
与女人的身体有着完全不同的样子,将她衬托得这般娇小无辜。
她又怎会不喜欢他呢?
若非亲身经历,她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可这就是真实的人。
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忧思惊恐。
她从来都不是个圣女,哪怕所有人都希望寡妇被理智约束变成那样。
她也终究是做不到的。
只要看到叶寒峥的身体,理智就会离家出走。
她又能怎么办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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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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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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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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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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