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叶寒峥会不会相信她,还会不会要她。
就算是江琯清自己,在被人毁掉清白以后,也不会有脸继续活下去了。
叶夫人是真的要杀她了。
无论用什么办法。
叶寒峥刚刚离开,不会有人回来救她了。
那么除了自救之外,江琯清别无他法。
所以原本的挣扎,在听完叶夫人得意的阴招之后,突然就中断了。
她只是用力夹紧双腿,怒声对叶夫人道:
“那婆母就想错了。小叔不止一次要了妾身,妾身早就不是完璧了。你想毁妾身的清白,来晚了。”
“不!你才及笄四个多月,怎么就敢把身子交给峥儿?”
叶夫人目眦欲裂的瞪着她,不复之前的得意,脸都白了。
她是准备了很多‘证据’。
可那都是旁证。
以叶寒峥的执拗偏执,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所以她才一时一刻都等不了,当夜就要毁掉江琯清的清白。
“在你给我下了那种迷香之后,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江琯清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生怕露出一点怯,都会让叶夫人生疑动手。
叶夫人用力抓着手帕,有一瞬心虚划过眼底。
她的确给江琯清下了药,是想让她勾搭外面的男人。
到时候她偷偷处理掉江琯清,将影响降到最低。
也算是给长子报仇了。
可惜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小儿子会喜欢上江琯清。
甚至已经……苟且过不止一次了。
她那个向来桀骜不驯,向来目中无人的小儿子,怎么就会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种女人?
叶夫人是真的想不通。
“夫人……”
被安排‘行刑’的两个婆子也懵了。
既然已经不是完璧,她们还有必要动手吗?
于是回头去请示主子。
可惜江琯清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叶夫人狠声道:
“动手!不亲眼看到,我不信!”
说到底,江琯清是她看着长大的。
虽说她恨江琯清害了长子一生,可也不能否认江琯清的品行。
要不也就不会有下药之事。
等着江琯清自己耐不住寂寞再抓就可以了。
既然江琯清将名节和清白都看得无比重要,又怎会这么快将自己交给小儿子呢?
所以叶夫人不相信,一定要亲眼证实才可以。
“放手!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告诉我爹和祖父,我要上书给皇帝!”
江琯清拼命挣扎怒吼,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然而换来的却是婆子用帕子堵住她的嘴。
“行啊!要是有下辈子,你就去告吧。”
叶夫人得意地勾起唇角冷笑。
显然破了她的身以后,必定会伪造个羞愧畏罪自杀的场面。
她就没打算让江琯清活过今夜。
木已成舟,人也死了。
叶寒峥就算再闹又能怎样?
还能跟着贱人一起去死吗?
她活了四十多年,听过见过无数男人,就从未见过那样痴情的蠢货。
“夫人,您不能这样做,若是二少爷知道……”
春安都顾不得暴露的风险,开口就要拿叶寒峥震慑叶夫人。
可惜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禁锢她的丫鬟打了几个嘴巴。
她一阵阵天旋地转地跌倒在地,眨眼就晕了过去。
其实她就是证人,只要她告诉叶寒峥真相,叶夫人的计划也就失败了。
奈何叶夫人的丫鬟根本不给她这机会,只觉得她碍事就处理掉了。
秋静眼看这情况不对,低着头装死人,再也不敢多管闲事。
叶夫人斜眸看了她们俩一眼,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们说。
江琯清被人羞耻地分开大腿,无论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开。
只能感受到冷空气灌入私密,连哭都喊不出声音。
她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抗拒,却根本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只能被迫感受到粗砾的手指探入,即将毁掉她视若生命的东西。
“嘭!”
就在她心死如灰的时刻,门板突然被人踢开了。
愤怒狠辣的男人,三拳两脚就让屋内所有人都变成活靶子。
一直禁锢江琯清的手都离开了,嘴里堵着的东西也拿掉了。
可她却吓得动弹不得,连脑子都是空白一片的。
桀骜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拿锦被将她光裸的下半身遮住。
不是他不能看,而是他清楚侮辱是她受不了的。
而后才带着杀神临世的气场,眉眼都燃烧着怒火质问怔愣的罪魁祸首:
“同样都是女人!你到底是用何等歹毒的心肠,如此对待嫂嫂的?”
“我歹毒?”
叶夫人闻声跳脚,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掩饰了。
干脆就坦白到怒不可遏,反问小儿子道:
“如果不是你执迷不悟一错再错,看上这天下最不能碰的贱人。我会被迫来为你善后吗?”
她歹毒?
她歹毒也是被小儿子给逼的。m.χIùmЬ.CǒM
“嘭!”
结果她刚刚痛快完嘴,骂完人之后,就有一只鞋擦着她的脸飞过去。
鞋是江琯清的,踢的人却是叶寒峥。
绣鞋上面装饰的厚实金箔,在她面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眨眼就流出鲜血。
“啊!夫人,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陪嫁老妈子被打到趴在地上,仍旧惊恐担忧地询问。
可惜此刻的叶夫人,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了。
“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是你娘!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在你心里竟然比不上一个,你大哥都没亲自娶进门的贱人?”
叶夫人不敢置信的嘶吼。
这一下哪里是打了她的脸?
分明是在她的心头狠狠割了一刀。
“你配和她比吗?在我心里,你连她一只鞋都不如。”
叶寒峥抱臂看着她冷笑,阴鸷狠辣的眸光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是你娘!我是你娘!”
叶夫人怒吼的声音都要将屋顶给抬起来了。
然而叶寒峥还是轻慢的冷笑,嘴角挂着嗜血疯狂的弧度,打碎她全部自尊和美梦。
“你的好大儿永远只有叶煦辰一个!从我叫你叶夫人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不是我娘了。”
说到这里,他用无限柔情和眷恋看了一眼被子,才继续说道:
“但嫂嫂不一样。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唯一。谁动她,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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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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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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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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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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