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提前是,必须有人在酒宴上挑唆,让王安成有借口发火,生气丰盛的菜肴与搜刮民脂民膏有关。
若宴会宾主尽欢,她穿什么做什么都激不起水花。
宴会里面的事情,江琯清就插不上手了。
所以她今日的成功,有一半的功劳得归叶寒峥。
思及此,江琯清的语气还是软和不少,继续道:
“小叔的帮衬,嫂嫂记在心里。若有用得上嫂嫂的,尽管开口。”
只凭借外界的舆论,这个掌家的位置做不长远,必须有叶寒峥的辅助。
这也算是她投桃报李,先一步拉拢他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嫂嫂帮忙。”
很意外的是,叶寒峥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江琯清这才抬头朝他看过去,本是想听听要她做什么。
结果却是看到黑暗中,魁梧高大的男人直奔床边走过来。
她惊得十指用力抓紧被面,声调都变得有些尖锐,质问道:
“你过来干什么?”
“不是嫂嫂说要回报我的?”琇書網
他轻笑一声,已经来到床边。
原本觉得很宽敞的位置,却是被他堵住半数。
夜色深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越发觉得危险又暧昧。
“你别过来,有事……啊!”
她惊恐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坐到她床边。
顺带一把捂住她还要继续废话的红唇,轻叹一声道:
“不说事,我要办事!”
办事?
阴云中好像有一道霹雳,直接把江琯清的脑子给炸懵了。
办事!!!!
办的哪门子事啊?
这臭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夫妻那事才叫办事,才是男女之间说的办事。
这孤男寡女的夜晚,还是在她床上,由不得人不想歪吧?
江琯清吓得瑟瑟发抖,紧张到手心和背后都冒出冷汗来。
然而她说不出抗议的话,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把蜡烛拿来,放下床幔再点燃。”
他边低声吩咐,边松开手。
只是那只修长莹白的大手,并非是放回到身侧,而是直接伸向自己的裤子。
轰!
江琯清的脑子被炸得空白一片,梦境和现实交汇。
除了梦中人不会和他一样开口说话,这完全和有颜色的梦中一毛一样啊!
“叶寒峥,你无耻!你从我床上滚下去!”
她吓得舌头发麻,不停向床里退去。
防备的姿态明显,那就是要被男人欺负的可怜。
叶寒峥抓住裤腿的动作一顿,阴鸷桀骜的眸子迸发出笑意,嘲讽反问:
“我就是要让嫂嫂帮我上个药,哪里就无耻了?”
“那你脱裤子干嘛?”
“伤在小腿,我当然要拉起裤管。谁说我要脱裤子了?哦!我明白了。”
叶寒峥放下裤管朝她靠过去,距离近到她能看到他璀璨的眸中,带着调笑和了然。
“是嫂嫂想多了吧?我理解,毕竟已经成年了嘛!只不过嫂嫂想想就好,可千万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连房侍妾都没有,清白还在,由不得嫂嫂随意亵-玩呢!”
成年,动手动脚,清白,亵-玩……
想想就好!!!
江琯清只觉得脸皮都燃烧起来,羞得她简直都要转身去撞墙了。
本就滚烫的面颊上,还有男人火热的呼吸喷来,以及那高冷清澈的雪松香强势侵袭。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近乎耳鸣。
用力抓着锦被的指关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酸疼。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想!”
江琯清又羞又气地回过神来,抬手就用力打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纹丝没动根本就没感觉到疼痛。
却是把她疼得眼圈都泛起泪光,带着哭腔道:
“你再调戏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就很委屈也很无奈,总之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还要仰仗着他的帮衬过日子。
江琯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委屈!
极度的委屈。
叶寒峥的眸光一怔,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她逗哭了。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不过是说你长大了!”
他试图解释。
她却根本不接受。
“那你为何偏偏见到我说如此浑话?你还说你不是故意欺负我?”
美人泪盈盈地望着他控诉,边说边有泪水自光滑的面颊滑落。
叶寒峥十四岁就入了锦衣卫,这些年在外办案时遇到的女人数不胜数。
无论是俏皮可爱,还是温婉优雅,什么样的女人哭,他没见识过?
可是凭心而论,他就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哭得犹如嫂嫂这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是真的好看,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那种唯美。
“我要是真的想欺负你,就会上手,而不是只说说而已。”
“至于为何只对你?”
叶寒峥吸了一口气,转身坐到旁边去,把自由的空气还给她,才道:
“我总不能和亲妹妹开玩笑。”
除了叶晏兮和江琯清之外,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姑娘家了。
“我是你嫂嫂,你一样不该和我开玩笑。”
江琯清寸步不让的拒绝。
结果桀骜的男人就又笑了。
他转过头来,那张绝世非凡的俊颜带着真诚,是解惑也是肯定的回答:
“难道嫂嫂没听说过,好吃不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大众心态而已,我和你开玩笑,才是正常的。”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琯清怒不可遏。
叶寒峥耸肩,倒是一本正经举证:
“远有象弟痴望禹兄二妻,再到曹植痴恋嫂子甄宓,甚至那句大名鼎鼎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是出自他对嫂嫂的迷恋。甚至蛮族还有收继婚制,兄终弟娶。”
“按照他们的礼法,我若不娶嫂嫂,才是要被下狱唾弃的。如今我只是看嫂嫂生活寡味,和嫂嫂开几句玩笑而已。何来这么大的罪过,能让嫂嫂拿狗比了去?”
江琯清在这一刻的承认,自己在学识方面的确输给叶寒峥不少。
否则也不至于,他举了那么多古人做例子,她却连反驳的一人都找不出来。
“你的这些浑话无用,我朝尊崇人伦礼仪。岂容叔嫂悖逆?”
江琯清是在太傅府御史爹爹的教诲下长大。
那就用律法反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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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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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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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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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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