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暗哑,暧昧又煽情。Χiυmъ.cοΜ
桑浅心头一悸,“你怎么突然想要?”
“想了一路了。”
桑浅,“……”所以他路上不搭理她,是在想这些东西?
纪承洲凑到桑浅耳边,轻轻咬了一下她泛红的耳垂。
桑浅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别咬。”
猫儿一般的声音,娇媚又柔软,挠得纪承洲心口荡漾。
他伸手脱她的衣服。
她抓住他的手,“我腿上有伤。”
纪承洲炙热的眼神霎时转冷,“你在拒绝我?”
不是拒绝,是提醒。
桑浅羞涩别开视线,白藕般的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你轻一点,小心我的腿。”
“好。”纪承洲眸光回温,动作温柔下来。
褪去衣物,两人坦诚相对。
桑浅能感受到纪承洲那处的滚烫和坚硬,抵在她身上,灼得她心尖发颤。
她期待他的深入,又担心他的病会导致半途而废,毕竟心理上的疾病,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克服的。
突然,脱在一旁的衣服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人都没料到这个节骨眼上会有人打电话过来,都微微怔了一下。
桑浅在家里休养的这一个月,公司那边有事都是助理直接给她打电话,她担心是助理的电话,询问的眼神看着纪承洲,“我接个电话?”
纪承洲将她衣服拿了过来。
桑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看向纪承洲,“长卿的电话。”
纪承洲染了情欲的深邃眸光沉沉望着桑浅。
桑浅看出纪承洲不高兴,这种时候被人打断,任谁也无法开心,见不是公司的电话,她便挂了。
纪承洲挑眉问她,“怎么不接?”
“怕扰了你的兴致。”万一这次能治好他的心理障碍,被一通电话破坏了,多可惜。
“是吗?”
“是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回拨过去。”
“啊?”
“拨过去。”
桑浅不情不愿“哦”了一声,觉得纪承洲自制力是真的强,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电话。
撩得她心痒难耐,他倒是能说停就停。
她将电话回拨了过去,“长卿,你打电话……啊……”
突然的进入让桑浅身子一软,险些手机都拿不稳。
纪长卿担忧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桑浅不可思议看着纪承洲,一来惊讶他竟然真的可以做,二来惊讶他脸皮竟然这么厚,在这个时候挺身。
纪承洲没有动作,用眼神示意她接电话。
桑浅调整好呼吸,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自然,“没事,刚被蚊子咬了一口。”
纪承洲蹙眉,竟然说他是蚊子,俯身,对着电话那端问:“有事吗?”
纪长卿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纪承洲会突然在电话里说话。
“没事就挂了,我和你嫂子有事要忙。”纪承洲话落,故意掐了一下桑浅的腰。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桑浅只觉得腰眼一麻,忍不住惊呼出声,“别掐那里。”
电话那端猛然一顿,下一秒,将电话挂了。
桑浅脸一阵火烧火燎的烫,对方肯定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真是的,丢死人了。
她恼怒瞪着纪承洲,“你有病吧?”
纪承洲却极其满意,撩唇笑了,“我确实有病。”
桑浅,“……”
“你就是我的药。”男人话落,发起了进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的缘故,纪承洲发了狠的折腾,起初桑浅还承受得住,后来,他太过疯狂,她只能哭着求饶。
不过虽然他恣意酣畅,却时刻注意着没压到她那条受伤的腿。
栖身云端,迷迷茫茫之际,她隐约听见纪承洲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是我的。”
结束后,桑浅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没看见纪承洲的身影,她身上整整齐齐穿着衣服,应该是他帮她清理过了。
房间里没轮椅,也没拐杖。
她只好拿过手机给小筑打电话,让她将拐杖给她送上来。
挂了电话后,她看见纪长卿那通电话,忍不住捏了捏额角,这让她以后怎么好意思面对他?
太丢人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她在微信给纪长卿发了一条消息:【找我有事吗?】
等了好一会儿那端也没回。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她以为小筑给她送拐杖来了,抬头,是纪承洲,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拐杖呢?”
纪承洲颀长身躯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看着桑浅,“你不腿软?能走路?”
桑浅没想这么多,只想自由行走,倒是忘了自己现在浑身酸软,别说还有一条腿受伤了,即便双腿都好好的,此时只怕也软得走不动路。
她红着脸睨了纪承洲一眼,自己是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
纪承洲眼底浮现浅薄的笑意,弯腰将桑浅从床上抱了起来。
咕噜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桑浅尴尬脸红,见纪承洲眼底的笑越来越深,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不许笑。”
都是被他压榨的,他还好意思笑话她。
“好,不笑。”纪承洲语气宠溺,敛去嘴角的笑意,抱着桑浅朝门口走。
桑浅想起他的病,问他,“你心理障碍是完全好了吗?”
“差不多。”
“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我给心理医生打过电话了,医生说我是受刺激后的阶段性治愈,是否痊愈,还要看之后的表现。”
桑浅不太明白,“什么叫阶段性治愈?”
“时好时坏。”
那以后和他做,岂不是像开盲盒一样?
“你受什么刺激了?”
纪承洲垂眸看了桑浅一眼,抿唇没说话。
桑浅想起之前纪承洲突然能吻她,也说是受刺激了,她当时问他受什么刺激,他也没说。
那次接吻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她努力想了想,好像是纪承洲问了她一些关于纪长卿的事。
纪长卿人怎么样?
是不是比他好?
她喜欢哪一类?
那天她还觉得纪承洲有点不对劲来着。
今天他在医院也问了她一些关于纪长卿的问题。
她和纪长卿怎么认识的?
认识多久了?
两件事的相同点都是纪长卿。
所以刺激他的点是纪长卿?
可是纪长卿怎么就刺激他了呢?
突然,桑浅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睁大眼睛看着纪承洲,“你说的这个刺激该不会是……”
“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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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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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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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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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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