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愣了,哈?
“大人,他抢走了沈将军送给您的小妾!”
小绿提醒,但赵大甲嗤笑了声,对沈从良送他小妾这事嗤之以鼻,对石深和表妹终于团聚表示欣慰。
“咦!你咋哭了?”
赵大甲低头一看,跌坐地上那女人竟然满面是泪,不由奇怪。
也没啥,就是被此人清奇的脑回路感动的,小绿表示心累,将军啊,我悔啊!
小绿一边哭一边往外爬,因为她在外面冻了一夜,手脚都冻僵硬了,现在站不起来也走不了路。但纵然如此,她爬也要爬到沈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令她窒息的院子里待了!
后面的赵大甲看着小绿爬,是越看越害怕,越想越惊恐。
因为此时小绿的头发有些凌乱,又是哭着,又是爬着,这这也太像女鬼了吧!
所以昨天晚上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在他门口待了一夜?!
怪不得他做了一晚上的梦,梦见有人敲他的门还有女人的声音,原来有女鬼啊!
实在太可恶了,幸亏他昨天晚上故意没理那声音,不然他若是好心的过来开门了,肯定一口就被这女鬼吃了!
此时小绿已经爬到了院子中央,却忽然被什么捂住了,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惊飞了来枝头觅食的几只小鸟。
赵大甲打完‘鬼’就赶忙跑了,这鬼大白天的还不消散,必然很厉害,他是不敢在这里待了!
院子里独留小绿的惨叫。ωωω.χΙυΜЬ.Cǒm
赵大甲来了长兴侯府,被告知传文去了女学,他这才想起传文那丫头好像一直在女学授课,转头往女学那边去,不由就想起了自己那还在牢里的女儿,深深叹了口气,他们父女两个一个比一个惨。不过好在小外孙女被皇后娘娘照顾的很好,他和女儿就算有什么闪失也没啥可担心的了。
到了女学门口,还不到中午下学的时间,赵大甲就在路边买了个饼子,边吃边蹲那里等。
看到对面的茶馆就不屑的移开了目光,渴了花那钱干啥,跟卖饼子的要碗水喝可是一个子儿也不用花。
但如果赵大甲能走进茶馆,就会发现茶馆里坐着不少同僚,有送他小妾的沈从良,还有和表妹团聚的石深。
而此时,正聊的开心的这些人在看到赵大甲蹲在女学门口后都愣了愣,然后看了看沈从良,眼中都是疑惑,他不是都有家了吗,怎么还阴魂不散!
之前和赵大甲一起卷,他们都好些天没来传文这里听乐子了,今天好不容易出门乐呵乐呵吧,还遇到了这瘟神!
沈从良也不知道啥情况啊,于是看向长兴侯,目光询问,赵大甲来找传文是啥事?
长兴侯就更不知道了,总不是来打劫他家孙女的?
不过若真是打劫,长兴侯也不怕传文会吃亏。别说有文雪在了,他感觉他家文丫头一个人就能搞定,毕竟不是谁都有发疯潜质的。
不过倒霉的是传文今天中午没有出来,而是在女学里吃了。
嘿嘿,她昨天可是才挖过来一个大厨,今天可不得去尝尝大厨的手艺。
赵大甲也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响了,然后他就盯上了卖饼子的,凭着一张讨价还价的好口才硬是扯走了人家一张饼子。
看着这人恬不知耻的吃饼子,卖饼子的骂了声晦气就推着车子远远的走开了。
赵大甲也不以为意,反正饼子是到手了。
茶馆的众人看的颇觉丢脸,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竟然还和老百姓抢饼子,还要不要脸了!
何况,赵大甲最近不是从他们这里打劫了不少,咋还是这么老抠的连个饼子钱也不舍得出!
众人正在嫌弃赵大甲时,街道上传来了打骂声,他们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男人在打一个女人,那两人似乎是夫妻。
就在他们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时,就见赵大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你咋打人呢!”
“阿巴阿巴阿巴!”
赵大甲见那人恶狠狠的,出口就是阿巴,有点懵,回头问过来凑热闹的路人,“他说啥?”
路人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扑在地上瑟缩着的女人,再看了看多管闲事的赵大甲,就猜测道:“他可能是说我打自家婆娘,关你啥事!”
嘿!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赵大甲撸起袖子,“谁的婆娘你也不能这么打啊!你看她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大家都朝地上的女人看去,但见那女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露出的皮肤上还都是青紫痕迹,新旧交错,看来经常经受虐待。
女人见有人打抱不平,眼睛里都迸射出了希望,膝行过来抱住赵大甲的大腿就喊救命,还哭诉了自己经常挨打的悲惨命运。
没错,此人就是韩大姐,她哭诉的时候没说是因为吐口水被发卖的,只说不小心犯了错,然后被辗转卖了好几次,最后相信一个臭男人吧还被他骗了,把她卖给了这个哑巴。
听的周围人是都洒了几滴眼泪,也太可怜了。
哑巴一看就抓着韩大姐的头发往后拖,一边拖还一边指着她和赵大甲阿巴,怀疑他俩是不是有啥奸情!
一整条街上都是韩大姐惊天动地的哀嚎声,赵大甲看的实在不忍,就一把推倒了往后拖韩大姐的那哑巴,“多少钱!我把她买了!”
哑巴恶狠狠的笑,行,他伸出五根手指,“阿巴阿巴!(五两银子!)”
没懂的赵大甲直接掏出了五个铜板,“给你!”
哑巴见赵大甲只五个铜板就想带走那婆娘,都气笑了,五个铜板还不够吃一碗面的!
当即就拽住赵大甲的衣领要揍人,赵大甲赶紧喊着加钱加钱,这才免了一顿打。
但当赵大甲又掏出五个铜板后,哑巴拧眉冷笑,又阿巴了。
这时刚才给赵大甲翻译哑巴意思那路人在赵大甲后面好心再次翻译,“他说你是不是在耍他!”
赵大甲感谢完了那路人,又掏出了五个铜板,最后哑巴直接把手伸进他怀里把钱都掏走才算完。
赵大甲望着哑巴的背影,欲哭无泪,那一把碎银子可是他后面两个月的生活费啊!
“恩人!大恩大德奴家定会报答您的!”
韩大姐噗通跪下了,抱着赵大甲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但赵大甲看韩大姐却没有那一把碎银子香了,有点后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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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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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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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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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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