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佯装轻松的说吉人自有天相,汉王大风大浪都见过,相信江河里的这点风雨还拦不住他。
张珏晓得周围大元军队压境,不敢耽误,尤其是汉王因他而受伤,他更要替汉王守好来之不易的江山。
他安顿好家人后立即出发,要去坐镇泸州应对敌人进攻。
话说赵炳炎和郭襄化妆成情侣,仅仅带着两名卫士便坐上客船东去。他们在船上呆了两日,快到重庆府时皇城司负责守卫的组长李安全小声报告:船上来了一拨人,很古怪。
这伙人至少有五六个,头儿居然是个年轻女子,看样子,听话音还不是汉人,极像是鞑子。
最可疑的是她们还在打探咱们。
赵炳炎心中顿时一紧,暗道不好,他们很有可能被盯上啦。
郭襄见他眉头紧皱,不屑的说:“怕啥,大不了咱们来个乾坤大挪移。”
赵炳炎说:还有他俩呢。
俩卫士斩钉截铁地说不怕,汉王带着郭姑娘先走。
赵炳炎瞪了他们一眼后说:“啥时候见到本王丢下过兄弟?”
他走进内室从空间里面拿出两件救生衣,出来教两个卫士穿上,叫他俩跳船先走,到重庆汇合。
他们这边还在商议,船上已经有人大喊:触礁啦,客船进水啦。
郭襄进去告诉他们鞑子抢了逃生船,这是要活活淹死咱们呐,真是够歹毒。
赵炳炎不由分说的将两个卫士推下水去,底仓的乘客已经在疯狂往爬上来。他拉着郭襄上二楼,舱室里的人都拼命在往顶层甲板挤了。
郭襄要他看,那伙鞑子抢了小船,已经下去有七八个人,他们还不要其他人上船,包括船夫、船老大都被拍打下水啦。
眼看着江水越淹越高,赵炳炎招呼男子汉拆下船上的木板自救,让大家都抱着木板各自逃生。
郭襄怒气冲冲的说老天咋不长眼,将那些害人精送去喂王八。
他说:不急,一个都跑不了。
赵炳炎从空间里取出四个手榴|弹,两个一组困到一起教郭襄使用,此女立马开森了,接过去拉了引信就朝小船上扔。
小船正在解揽,一个番僧的脑袋突然被郭襄扔过来的手榴|弹砸中,他骂骂咧咧的摸脑袋,低头寻找袭击者,有人已经看到滋滋冒烟的手榴|弹,惊恐的抓起往外丢。
手榴弹刚入水就发出猛烈的爆炸,把小船震得剧烈摇晃,几个没站稳的纷纷落水,发出惊慌失措的嚎叫。m.χIùmЬ.CǒM
郭襄看得开心了,对手榴|弹没在船上爆炸感到十分遗憾。
他说手榴|弹设计了为安全保障的延时引信,这次拉了引信,数三个数再扔,保证炸着。
女人果然按他说的拉火之后捏在手里数数,赵炳炎见她数的太慢,吓得赶紧叫甩出去。这次,手榴|弹准确落在小船上,贼人却像都晓得不能捡似的全往水里跳,跳的慢的和手榴|弹的爆炸一起跳舞,径直往天上飞。
郭襄舒爽了,跳到赵炳炎背上叫走起,江水就快淹到脚背啦。
花粉精灵晓得郭襄多次舍身救过赵炳炎,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等于和赵炳炎是共主,马上得令起飞,两人似流星般赶去重庆府。
江面上,那伙人还在挣扎。
一个汉子大声尖叫:“公主呀、公主快抓住木板。”
原来,这些都是大元肃政廉访司的人,为首的女子叫斯琴格日娃,此女竟是黄金家族的小姐,典型的旱鸭子。
这家伙紧紧抱住一块木板,在乌孙特尔的帮助下游去岸边。
乌孙特尔愤恨的说南蛮太阴毒,竟然用他们独有的手雷炸船,分明就是要弄死我们。
斯琴格日娃听得反而笑了,她毫不在意的说:“我们还不是要弄死他们。拿汉人的说法就是技不如人嘛。”
乌孙特尔怒气冲冲的一边游一边数人头,三个穿红衣的喇嘛不见了,这几个都不会水,一同上船执行任务的有十三个人,如今跟在周围的只有五人。
他们成都肃政廉访司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损失。
斯琴格日娃叫他啥都别想,一心护主上岸。
赵炳炎背着郭襄来到重庆一看,哪像后世的繁华大都市,简直就是一破败江边小古镇。
郭襄挽住他的胳膊在城里转悠,给他讲重庆的繁华,人口有大几十万,都是鞑子害得,张公和鞑子在重庆反复厮杀,鞑子几度屠城,还烹食婴儿,重庆府才落得今天一片凋零。
赵炳炎当然晓得,张珏几年前还在这里抗蒙,做最后的惨烈决战,人丁损失不小,重庆要想恢复到鼎盛时期的繁荣,只有等到大宋收复之后慢慢修生养息。
他看到街边一个古玩店,信步进去打望。
掌柜的很久没用做成一桩生意了,见到客人进店,马上满脸堆笑的上前招呼。告诉他磁器口的黑瓷乃天下一绝。
赵炳炎好像听说过,宋代的瓷器,要数建盏才是极品。
掌柜的直摇头,拿出镇店之宝给他品鉴,信誓旦旦的说:“还是重庆的黑瓷品味高。”
他不感兴趣,正要转身出去,郭襄拉了他一把,示意有兵痞在街上查身份。
赵炳炎顺势和掌柜的继续谈起生意,叫掌柜的再拿几件宝物品鉴。
两人在店里磨叽了两炷香的时间,他将掌柜力推的几件瓷器收入囊中离开,选了朝天门的临江仙客栈住下。
郭襄一边把玩刚买下的黑瓷茶碗,一边呼唤店小二上茶,她要用刚买的茶碗品茶。
赵炳炎站在阳台上眺望码头,驻守重庆的元军守将已换成史格,这厮还没有何赵炳炎交过手,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大大咧咧的把军粮船停在码头上装卸分发。
郭襄出来靠在他肩上说:“哥哥注意了,人家是有防备的,只看码头上几家饭店就晓得吃饭的人不少。左右都没人,饭店为何如此兴旺?”
赵炳炎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很快看出了门道。
原来,史格并不傻,在港池里埋伏了不少人马。
他说:“刀山火海也要闯,泸州才收复,不稳呐,要是让史格带着人马过去,老百姓又要遭殃。”
两人吃过夜饭早早上床歇着,郭襄叫凌晨行动。睡到半夜,他俩起床收拾行囊时码头上突然打闹起来,随即灯火通明。
赵炳炎看傻眼了。
格老子的,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哎,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郭襄却是一脸的兴奋,给他说趁乱进去放火拿粮,史格小儿绝对想不到是咱汉王干的。
赵炳炎精神一震,拉起郭襄腾挪去了码头的船上。
此时,元军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码头上,他俩一人收粮,一人护着砍杀守卒,很快就将港池里的粮食收了个干净。
赵炳炎看着码头上围着粮仓打斗的两拨人舍不得离开,那里的粮食才多啊。
郭襄急中生智,叫他放火烧船,把史格小儿的注意力转移到港池里的船上再设法拿走粮仓里面的粮食。
两人立马行动。
旋即就看到船上燃起熊熊大火。
正在码头上指挥,缉拿盗匪的史格慌了,立刻调兵上船灭火。
赵炳炎和郭襄当即转移阵地,摸到粮仓边上收货,顺势放火。
这次,两人使出迷魂计,杀人不用枪,只用刀剑;放火也不用燃烧|弹,彻底把责任都归结到那伙不明来历的盗贼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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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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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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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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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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