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何思安一行人终于抵达益州的行政中心,成都!
次日一早,何思安便提出便拜访刘焉,刘璋却推说其父已然昏迷多日,以此时的状态不宜待客为由,阻止了何思安与刘焉的见面。
无奈之下何思安只得在刘璋的安排下入住,而其后的几日,与何思安一行人接触最多的便是刘璋刘循这对儿父子,此二人整日里陪同何思安饮酒作乐,游山玩水,至于结盟之事却只字未提,何思安问起也只推说等到刘焉恢复后再议,而张松则被刘循安排去广汉郡帮忙处理些公务,这让何思安的内心中隐约浮起一丝不安,不过好在贾诩在私下告知顺其自然,一切自有安排。
“思安哥哥,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妞妞一边从周仓的搀扶中接过脚步踉跄的何思安,随后看向周仓以及身旁的贾诩,略显责备的说道:“你们也不管管!”
似是喝的太多,何思安脚步踉跄略显,贾诩见状,慌忙将其扶住并趁机将一封信件塞进其怀里。
何思安眼神一凝,却很快恢复!不经意的看了眼贾诩,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没事。”
待到贾诩、周仓二人走远,转头傻笑的对妞妞说:“唉!不要责怪他们,叔父比我喝的还多。这些年颠沛流离,还是这里好,有酒有肉,还有叔父这等妙人儿!我看啊,不如把岳丈也带来,安安稳稳的过他个一辈子多好?”
“好啦好啦,都依你!”妞妞一边随口应付,一边将何思安扶进内宅。
“对了,白日里叔父送来的那些书卷呢?与我取来,真没想到叔父居然如此博学!”卧房里隐约传来何思安的声音。琇書網
“喝这么多还看!好啦好啦,给你取来就是了!”
屋内烛光摇曳,几许亮光洒落在阴暗的院内,一棵大树倚在卧房边挡住了大部分月光。而此时茂密的树冠中,两名黑衣人正在侧耳倾听,其中一人小声说道:“看来这位殿下也不过如此,倒是跟大公子颇为相似。”另一人则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小声说道:“主公未成大事之前,切莫掉以轻心。”
“什么?!”屋内传来何思安的惊呼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收声侧耳倾听。
“哎,既然来了天魁那就专心看书好了!”二人相视一眼,心想,果然这位殿下跟大公子有同样的爱好。
片刻后,屋内传出了何思安的声音:“不看了,头有些痛,我们歇息吧。”
“好嘞!”随着烛火熄灭,一切归于寂静,何思安搂着怀中的家人,眼神飘忽,思绪不由得回味起信中的内容,久久无法平静。
‘刘焉诈病,所谋甚大!’当看到这一句的时候,以何思安的两世经历都为之失声惊呼!定了定神,继续向下看去。
‘原本打算借病引出对其不满的益州系,一举歼灭,随即紧守梓潼、雒城等要害自立为帝。但殿下的出现给了其一个更好的选择,一来加快了其对益州系动手的时间,二来挟制住殿下后,便可以号令汉中军。张松之计划应已暴露,但无需担心,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既已知晓其诡计,且看益州军与东州军的对弈,殿下安心做渔翁便可,三日后按原计划行事。’
信件到此为止,看字迹,虽与贾诩写的有几分相似,但毕竟何思安这一世是做过皇帝的人,免不得名师指点,所以还是一眼便看出,这封信并非出自贾诩之手,而且贾诩向来称呼自己为主公,而‘殿下’这个称呼却颇为耐人寻味,这会是谁?自己手下除贾诩外,能总揽大局的无非就寥寥几人,且都有要事在身。
徐庶守武都,阎圃内政突出,谋略不足,赵云太年轻,至于徐荣、张燕等,统兵是把子好手,但谋略……等等,谋略??难道是……
何思安脑中出现了那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想到此处,何思安长出口气,如果此人与贾诩一明一暗在益州总揽全局,不是百分百成事,至少也算得上十拿九稳了,只是既然他来了,那凉州那边……不会出事吧。想到此处,原本放下心来的何思安又皱起了眉头。
而我们的主角何思安同学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此刻贾诩的屋内角落里,隐约可以看到几点燃烧过后的纸灰,而这,正是李儒写给贾诩的信。院外的凉亭中,贾诩看着北方,眼神似能穿过千里之地。许久后,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元直、奉先……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话音低不可闻,随即走进屋内,烛火熄灭,一切归于寂静。
接下来三日,无论是何思安一行人在刘璋的陪同下都如往常一样,吟诗作赋,饮酒作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然而成都的四门戒严使得很多人都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也许,只有刘璋一人没有意识到而已,亦或者说是不愿意去想吧。因为在何思安的眼里,就连那个心思阴沉的刘循脸上都挂着‘心不在焉’四个字,只有刘璋依然乐在其中。
‘如果真的是演给我看的,那绝对堪影帝级的,甚至可以去演后世某卖鱼出身的大佬了’何思安心中吐槽。
不同于成都的平静,此时的益州,已然硝烟四起。
剑阁道,为平日里往来于汉中、梓潼客商们的必经之路,两旁山峦直入云霄,山壁光滑陡峭。剑阁道共有两处关隘,其一为‘剑阁’,靠近梓潼,其二为‘涪水关’靠近汉中,而此时的涪水关,关上、关下两队人马正在对峙。
关上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冲着后面挥了挥手,随即众人放下手中弓箭,将领定了定神,对下面喊道:“我乃涪水关守将高沛,对面何人?为何攻我益州?”
关下为首之人拔马上前,拱手说道:“原来是高沛将军,我乃汉中张衡,辖下发生叛乱,只为迎回成都做客的武都太守。”
涪水关紧邻汉中,汉中的内乱高沛自然也是略有耳闻,据说是汉中杨家有人带兵叛乱引起的,然而作为刘循手下心腹爱将,并且安排其镇守益州门户,虽不知晓何思安的真实身份,但却也明白其人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高沛略微沉吟,看了看下面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估算足有万余人,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道:“接人用的着这么大的阵仗?我看你是接人是假,夺我益州是真吧!”
随即对身边护卫招了招手,在对方耳边小声说道:“你速去成都,将此处情况如实告知广汉郡守大人,让其定夺。”随后,转头对下面说道:“我已差人通知州牧大人,张将军且先回汉中等候便可,届时我等自会护送那位大人回汉中!”
“高将军既已通传州牧大人,那我等便在此处静候佳音。”不顾高沛黑下来的脸色,转头吩咐部队撤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安营扎寨、埋锅生火灶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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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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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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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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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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