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人父母都不容易,教育子女就要严格!】ωωω.χΙυΜЬ.Cǒm
【都结婚了还忘不掉前任,渣男!】
【没成婚、没生孩子的都不懂教育的苦。】
【说得你们很懂一样,别搞笑了,我可没见谁家天天赏指责和巴掌。】
【主播既然开口了,这事肯定有问题!我不相信刀万洪,但我相信主播!】
时桑皱着眉头道。
“轻易给人定罪,你们和键盘侠有什么区别?与草芥人命有什么区别?”
“做网络舆论的正义法官,滋味很美妙吧,不然也不会上赶着宣判。”
直播间陷入沉默,时桑接下来的话清晰地传到刀万洪的耳朵里。
“刀万洪,你今年29岁,喜欢寨子里青梅竹马的刀小允,奈何婚事不由自己。”
“抵死不同意没有感情的联姻,去年,你爸妈横插一脚,在你的酒里下药,害你和贺霜儿生米煮成熟饭。”
“他们拿视频威胁你,你不得不同意与贺霜儿结婚。”
“你想跟刀小允解释,却只得到刀小允的躲避,你心灰意冷,直到后来,你才知道刀小允也遭你父母设计,失去贞洁。”
“你手机被父母没收,无法报#,你曾经哭着求附近的邻居帮你报#,奈何你臭名昭著,没人相信你。”
“因为反抗,你又一次被父母设计,强制送进戒‘冰’所,美其名曰救赎。自此,你的名声在寨子里越发不好。”
时桑声音不大,除了距离远的刀万洪父母听不到,其他人都听到了。
水友止不住震惊。
【真的吗!?】
【卧槽,这是何等丧心病狂的父母!】
【谁家父母那么恶毒?】
【我吐了!】
听到时桑的一番话。
刀万洪像是渴望雨水的枯木终于等来甘霖,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谁也不知道。
刀万洪等这些真相等了多久,他渴望有人能站在他的身后。
父母的故意为之,让他走在哪里都有无数双恶毒的眼睛注视着他,目光像巨石一样压在他肩上,让他根本喘不过气。
他只能独自迎上扑面而来的流言蜚语,最终落得个满身伤疤。
刀万洪目光冰冷,看着父母:“我知道你们重女轻男,但我不在意。为了让你们高兴,我一直对你们言听计从,可你们还是不停地贬低我、指责我,败坏我的名声,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吗?”
闻言。
刀大伯一脸理所应当:“你知道什么,我和你妈是不想你太骄傲!”
不等刀万洪开口。
时桑缓慢地接下话:“所以,次次年级第二是不值得你们夸奖的成绩,他用奖学金请朋友吃饭就是不听话。你们不需要一个有主观能动性的儿子,你们只需要他言听计从,你们只想支配他的生活。”
刀湘没有开外音,刀万洪父母听不到时桑的声音,但直播间水友听到了。
【年级第二还不够优秀?】
【so,关于刀万洪不孝、混账、没本事,都是这俩老货故意传扬的?】
【好窒息的掌控欲。】
【我收回之前的赞同,他们的教育太畸形,大家不要学!】
刀万洪自嘲一笑,为了掌控他,他的父母不惜摧毁他所有骄傲。
每时每刻不在贬低他。
如果只是这样,他前二十年能忍,以后也能忍下去。
偏偏不止这些。
刀万洪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们,我只有一点要求,能和喜欢的人厮守。就因为我没有同意你们给我安排的婚事,你们就设计毁了我和小允。”
【怎么个毁法?是主播说的那样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进去踩缝纫机的家伙要出现了?】
听到刀小允的名字,刀大伯和刀伯母的语气充满厌恶与嫌弃。
“刀小允那哑巴贱人克死了她父母,上有奶奶,下有妹妹,她想拖家带口嫁入我们家?嫁给你?她做梦!”
“父母都是为了好,那小妖精没脸没皮,又没本事,我们家庙小,配不上她。”
【这俩老登嘴上真不饶人。】
【不用说了,就是这俩进去踩缝纫机。】
【有点心疼那个姑娘。】
与水友一样。
刀湘也听不下去了:“刀小允才不是那种人,你们毁了我哥也就算了,还毁了刀小允,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法律!?”
扯着“为了你好”的幌子,也不能心安理得将活生生的人逼到面目全非。
刀湘知道刀小允,作为寨子里的贫困户,刀小允人穷志不穷,并不是刀万洪爸妈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刀大伯皱眉:“您的手伸的太长了,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您插嘴。”
刀湘难掩胸腔里的愤怒:“那‘溜冰’呢?是不是你们故意陷害刀万洪!?”
刀大伯没有察觉到刀湘手机开着直播,他和身旁的刀伯母对视一眼,眼底的正义凛然快要溢出来。
“我们也是为了他好,谁不知道他无恶不作,如果不找戒‘冰’所,怎么管好他?放任他,他只会危害社会!”
“娶那种攀龙附凤的坏女人,会引起寨子里的人对我们家的误会,我这个做父亲的制止又有什么不对?”
刀伯母接下话,对一旁的儿子道:“你爸说的多对,毫无用处的儿媳妇只会把我们家里搞得乌烟瘴气。那个不要脸的哑女哪里有贺霜儿好?有我们在的一日,她休想贪图我们家的荣华富贵!”
直播间的水友懵了,突如其来的承认险些闪了他们的腰。
【这俩老货有病吧!】
【“溜冰”会上瘾,长时间服用,对身体有很大伤害,且,伤害不可逆。】
【刀万洪爸妈疯了吗?】
【之前黑刀万洪的人亏不亏心!】
直播间评论全都变成心疼。
时桑却道:“用笔杆说话就是不见血,知道真相的你们愿意向刀万洪道歉吗?”
【什么道歉?】
【我们也是被骗了,我们有什么错?刀万洪被误会了,他怎么不当众解释?】
【就是,受冤枉后,他第一时间就应该大肆宣扬自己的委屈!】
事实上。
刀万洪不是没有解释过。
但无论他怎么解释,寨子里的人只当他在狡辩,在欲盖拟彰。
所有人都咬死他是个废物。
刀万洪眼神迷茫。
就算他真是废物,废物就没有人权吗?就没有申诉的权利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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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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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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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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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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