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西施给你当个女朋友,只怕用不了一两年,也会多少习以为常。
林曼是个大美女不假,但在孙兴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和她还没发生那样的关系,心有不甘,让孙兴总是有那么一点想要征服对方的想法,或许,他早就不会做这些舔狗的事了。
至少两人之间也能平等相待,而不是此时一味的求着对方。
因此,孙兴想过,或许自己之所以对林曼还保持着兴趣,极有可能不是因为感情,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上没有征服她。
若放在原先,他只是个小小的公务员,能交到一个艺术大学美女女朋友自然是极为自豪的一件事。
但到现在,他都已经是正科级的副局长了,加之又才年轻二十七八岁,前途不可限量,就算自己外貌差了一点,但要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再差也能谈个美女啊。
更别说,此时他身边就有像赵笛这样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了。
孙兴曾想过,如果真跟林曼分手,那自己用点心思,攻略下才十九岁对感情没有什么经历的赵笛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想当初,林曼也就才刚二十出头,他不也一样的征服了这个校园美女吗?
这也是孙兴这段时间为什么对赵笛突然极为热心的原因。
但此时,被赵飞燕这么看着,就好像自己心底的秘密被曝光一样,让孙兴颇为慌乱,急于解释。
“呵呵。”
赵飞燕看在眼里,淡淡的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赵笛有些过意不去,撒娇似的挽着赵飞燕的手:“妈。你别误会啦,孙哥真的是陪我去买花种的。这件事都已经说了好几个月了,说起来。还是我麻烦了孙哥才对呢,孙哥这几天心情本就不好,能陪我去买花种,已经是很麻烦他了,妈,你就别再问东问西了。”
“你呀。”
看到自己女儿如此帮孙兴说话,赵飞燕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乖女儿都已经这么说了,赵飞燕自然也不可能在为难孙兴。
孙兴见状,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提着袋子退到了一边。
这时。
赵建国似乎也从悲伤中缓了过来,对于小辈之间的事,他自然是不想多说什么,看到自己的孙女,于是朝她招了招手。
“爷爷,你……怎么啦?”
此时的赵笛才发现自己的爷爷情绪很是低落,甚至眼角还有泪水。
虽说赵建国平常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赵笛也从来没见自己的爷爷哭过呀。
所以,她立刻挣开了赵飞燕的手,来到了赵建国身边。
“我的一位老首长去世了,当年,这位老首长对于我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多年以来一直有交往,刚才听到消息,我有些哀伤,不过……没事的。”赵建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不过,紧接着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用略带哀伤的语气说道。“小笛,你去爷爷卧房把架子上的那个我平常把玩的紫砂服务拿来吧,那是我老首长送的,大已经有二三十年了,此时我难以回京,也就只有睹物思人了!”
“噢噢,好的好的,爷爷,您节哀呀,我这就去拿。”
董事的赵笛宽慰了赵建国一句,朝着孙兴使了个眼色。
她也不傻。
如果把孙兴一个人留在这里,爷爷心情不高兴,显然不想说什么,而妈妈看上去情绪也不高,如果把孙兴当做一个出气筒,那他也太冤了。wWW.ΧìǔΜЬ.CǒΜ
“孙哥,你跟我一起去拿吧,正好把东西放好。”
赵笛点点头。低声道。
“好。”
孙兴朝赵飞燕一笑,随即便跟着赵笛离开了。
离开之时,他忍不住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招,脸上多了几分炫耀式的傲慢。
瞧瞧。
现在连赵家的千金都被我搞定了,就算被赵省长误会,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小子,别得意。
……
陆招看到孙兴那模样,顿时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
有事没事,瞪我干啥啊?
眼睛有病吗?
原来。
陆招根本就没心思搭理他。
很快。
赵笛捧着个盘子走了出来,而在盘子之中,正是一个暗紫色的紫砂壶。
这个紫砂壶形制很是普通,不过,显然被把玩了很久,外表甚至都已经包浆了。
远远看到这紫砂壶,赵建国眼睛一亮,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不少,原本已经清明了几分的双眼,此时又浑浊了,不少泪水在眼角打转。
陆招多少也有些好奇看向了那个紫砂壶。
只是。
陆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紫砂壶有什么金贵的地方。
上一辈子,年近四十的陆招也到了佛系的状态,平常对于这些古董方面的小玩意儿,多少也有点研究。
虽然他没什么钱,但借着自己职位,有时即使博物馆之类的闭馆了,他也依旧能停留在其中观看,甚至还有专人讲解,至于平常之时,更是见了不少古董鉴宝的能人,而他也跟着多少学了一些。
以陆招的经验来看,这就是个极为普通的紫砂壶,在形质之上没什么特殊的,而赵老爷子之所以如此珍惜,极有可能因为这紫砂壶是那位沈老所送。
可以说,感情因素大于其实际价值。
“孙哥……”
来到赵老爷子面前,赵笛点头示意。
“嗯。”
孙兴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捧着紫砂壶,递到了赵建国面前。
然而。
也不知是因为孙兴提前放手,还是赵老爷子因为悲伤手抖,就在两人交接紫砂壶之时,竟出现了个空挡,而那枚小小的紫砂壶,竟然就这样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不好!”
陆招暗呼一声。
就连赵飞燕也倒吸一口凉气。
赵老爷子到底是这两天身体好了不少,反应也快了,眼看着这紫砂壶就要落到地上砸的粉碎,他却突然伸出了穿着布鞋的脚往紫砂壶下一垫。
紫砂壶半道被老爷子的脚背接住,但老爷子毕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紫砂壶短暂的停了一秒钟,一个翻身,紫砂壶嘴尖的部位先行触地,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那尖尖的紫砂壶长嘴,竟然断成了两节。
还好当紫砂壶滚落在地,除了身上刮蹭了几下,杯盖即使掉地也没有碎裂,只是紫砂壶的长嘴断了。
可即使如此,也够让老爷子心疼的,他浑身一颤,踉跄的蹲在了地上,连忙将紫砂壶捡了起来。
“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孙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此时一脸哀伤,看着断了嘴的茶壶,就像是看到了断了头的人似的。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泪水再也没有克制的掉了下来。
“孙兴,你干嘛?”
赵飞燕晓得这茶壶的价值,当即起身朝着孙兴威吓一声。
然而。
此时的孙兴早就傻了,整个人弯着腰,手还伸着双目圆睁,竟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
妈呀。
发生了什么?
孙兴的脑子一团浆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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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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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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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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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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