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北津已经有了顾情,还想插手她人生的霸道模样,太让她心烦,她还是冷着脸跟他唱反调。
“我跟陈多金不合适?那我跟谁合适?”
“跟你合适么?别忘了,是你把陈多金介绍给我的,为了让周阿姨同意你娶顾情,你把他介绍给我的!”
“你不想我跟陈多金好,我偏要跟他好!”
“你想跟金子,假戏真做?”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可能假戏真做!
只是颜雾正在气头上,她想都没想就没好气说了句,“对,我想跟陈多金假戏……”
他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微薄的唇,携带着炙热的烈焰上移,强势地将她的红唇占有。
让她只能如同一叶孤舟一般在海浪上摇晃,完全无法与深海抗争!
“傅北津,你……你属狗的是不是!别咬我脖子!”
颜雾平日里是习惯穿旗袍,但咬得太往上了,哪怕旗袍的领子也遮不住!
傅北津却觉得,她不想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是怕陈多金看到。
他的动作,更是刻意带了几分恶意,让她身体刹那化成了一汪春水,再无力承受。
几乎擦枪走火。
情不自禁之时,傅北津手机铃声忽而催命般响起,也彻底让两人清醒。
是顾情打来的电话。
顾情的声音中,带着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娇弱,“北津,我手术后好难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不抱着我,我也睡不着。你来医院抱着我睡好不好?”
颜雾此时距离傅北津真是太近太近了,顾情娇嗲绵软的声音,她不想听到都难。
傅北津身上太烫,与他亲密相贴,颜雾本来还觉得有些热。
可莫名的,听着顾情暧昧向他撒娇,她忽然就觉得身上特别特别冷。
“嗯,我这就过去,抱着你睡。”
听了傅北津这话,颜雾身上更是透心的凉。
“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顾情的声音,柔媚得几乎要溢出水来。
“北津,今天早晨你都没亲我。”
“你今晚又不想睡了?”
傅北津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晦暗,仿佛这句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顾情的声音却骤而变得格外娇羞,“北津你好坏哦,我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你还总是占我便宜!坏死了!”
顾情嗲得颜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了鸡皮疙瘩的缘故,她身上更冷了,一颗心更是仿佛被冻进了冰箱里,冷得让她几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北津,我等你回来,抱我,亲我……”
“嗯。”
得到傅北津的回应后,顾情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颜雾颤着身体,手脚冰凉地躺在小沙发上。
她不敢想,傅北津回去后,他和顾情,该是怎样的亲密!
她不想再跟舍弃她的傅北津有纠葛。
可想到顾情是害死奶奶的罪魁祸首,她还一次次想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忽然就特别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见傅北津系好了衬衣最上面的那粒纽扣,抓了西服外套就要离开,她抬腿,就勾住了他劲瘦的腰。
她和傅北津恋爱三周年那晚,顾情穿着婚纱向他求婚,他一夜未归。
她也要让顾情尝尝,彻夜难眠的滋味!
傅北津微微愣了下。
自从他俩分手,他碰她,她都是各种抗拒。
不敢想,她竟然会主动勾缠他!
颜雾身子特别软,他恍神的刹那,她已经起身,整个人都缠到了他腰上。
“颜雾,你……”
傅北津想说,你下来,我要去找顾情!
只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颜雾的唇已经贴到了他唇上。琇書蛧
娇艳欲滴的红唇,带着惑人的芬芳,哪怕是佛子碰到了,也得为她入红尘。
更何况,傅北津的七情六欲,从未消亡过!
“颜雾,把嘴拿开!”
傅北津喉结剧烈滚动,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软玉温香面前,此时不堪一击。
他几乎是使出了毕生的定力,终于将脸别向一旁,与她的红唇保持了些距离。
一垂眸,却看到了更让他失控的风景。
那大片的莹白,仿佛绵延无疆的蛊,都种在了他心上。
让他呼吸加速,心跳失控,让他,在她唇又一次贴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反客为主,死死地封住了她的红唇。
“颜雾,离我远点儿!”
傅北津还在消极抵抗。
他一边呵斥她、让她远离他,一边却更凶地吻着她。
那么那么孟浪,仿佛几辈子都不曾尝过女人滋味。
颜雾欲擒故纵。
她亲了下他的喉结,从他身上跳下来,娇娇地斜倚在小沙发上。
微昂的下巴,伴随着颤巍巍的红唇,似乎是在说,傅先生,我远离你了呀!
傅北津心脏里面都生出了火。
她撩了,却不给他灭火,欠睡!
“颜雾,你给我过来!”
傅北津现在,真的有点儿忍不了了。
见那妖精做完坏事,还在沙发上狡黠又无辜地笑,傅北津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她那双眼生的太绝,冷冰冰地看着你时,都有一种勾人的感觉。
她这么带着几分坏轻笑,更像是妖魅咬住了人的心。
让他彻底做不了人!
“傅先生你精神分裂吧?你刚刚才让我离你远点儿!”
“颜雾!”
她故意跟他唱反调,这让本就在疯狂边缘的男人,更是直接深陷疯癫。
见她还试图远离他,他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分毫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今晚是你自找的!”
傅北津的吻倏地落下,将她微张的嘴彻底封住。
他的大手,更是顷刻化成了剪刀,不多时,她那套漂亮、精致的旗袍,就彻底化成了碎片……
颜雾一大早就醒了。
疼醒的。
昨天晚上,她真的只是想给顾情找点儿不痛快,让顾情等不到他。
没想到一不小心玩大了。
她也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撩。
她不过是亲了他一下、缠了他一下,他就彻底变成了凶兽。
她都有点儿疼了。
她也想不通,他和顾情都整天一夜七次了,哪来的这么多精力?
颜雾动了下,疼得止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见他没躺在她旁边,她正想扶着腰下床找点儿东西吃,就感觉到身下有些凉。
意识到了些什么,她红着脸垂眸。
果真,他竟然还没走!
此时,他正在给她那里上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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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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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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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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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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