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光洁平整的桌子上,双脚突然离地,秦霜降心头一紧,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衣服来保持平衡。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男人的双臂之间无法动弹,她坐在桌上,微微抬头,两人靠的及进,他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止不住心跳都漏了半拍。
当然,是因为害怕和紧张事情败露。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眸光阴冷,轻声再问她:“你还是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秦霜降看着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眼神都止不住颤抖,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来,原本确实是想打探口风,可是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知道,今天并非良日。
许是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燕胥安,他掐住她下巴的手逐渐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下颚生生捏碎,疼的秦霜降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也只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
燕胥安不说话,就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良久,见她因疼痛而眼眶中蓄满了眼泪时,他还是卸了手上的力道。www.xiumb.com
秦霜降怯生生的看着他,仍旧不说话,燕胥安皱了皱眉,沉声道:“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没有脾气,是吗?”
秦霜降赶忙摇头:“不……”
话未说完,燕胥安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无法挣扎。
他粗鲁野蛮的吻,重重的啃咬,直到她的嘴唇破皮,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疼痛感刺激着泪泉,让秦霜降止不住的眼泪直流。
抚在脸颊上的手感觉到一丝湿意,燕胥安才缓缓地从她口中退出来,双唇却依旧停留在她唇附近,手指轻轻碾磨着被他咬破的唇。
随即,他冷哼一声,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眼神狠戾到仿佛要将她拆食入腹,他道:“哭什么,你不是挺能耐吗?”
秦霜降没说话,一双泪汪汪的眼,仿佛带着万种柔情,黝黑的瞳色干净清澈的像一眼能够看见底的湖泊。
他心中微动,怒意减去大半,轻轻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辗转间埋入她的脖颈,秦霜降抬眼,便瞧见大门敞开着,外头隐约能瞧见站哨的侍卫。
秦霜降下意识的抬手推他,轻声提醒:“大人,门……关门……”她又羞又急,虽不排斥燕胥安,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当着人的面和他做那种事情,她还并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可燕胥安却仿佛丝毫没察觉,甚至是在秦霜降的百般推却之下,他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根本就不像是没察觉到,他就是故意的。
对上他阴沉的眸子,秦霜降心头又是一沉,燕胥安微微直起身,同她逼的很近,深沉的眼神中净是凉意,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
在秦霜降近乎哀求的目光,他伸手一把扯掉她腰间的腰带,衣襟微开,又秦霜降下意识抬手去护,却不及他手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腰带被扔到一旁。
他越发逼近,秦霜降抵在他的胸口的手,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紧绷如铁的肌肉。
他并不理会她哀求的目光,再次伸手,去解她侧腰衣衫的系带,只是这次动作缓慢又带着审问和威胁的意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都披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气势逼人,明明没有很凶,但就是有种叫人无法喘过气的压迫感。
这场持久的心理战,在他的手解开第一层外衣的系带时,秦霜降终于是忍不住,抬手摁住他的手腕。
燕胥安满意的没在继续,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开着门干那种事,不过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实话实说而已。
他知道她故作柔弱的手段,他并不介意她这样,反而很受用,但前提是,不要骗他。
见他没在继续的动作,秦霜降张了张嘴,正要妥协,刚想说什么,突然心头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神色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心脏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是蚩丹蛊!
心口突然的绞痛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只霎那间,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燕胥安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随即出口的话却仍旧冰冷:“干什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
他这话,就像是在提醒她:收敛一点,演过头了。可他虽嘴上这么说,周身的戾气还是止不住的有所收敛,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也逐渐净是不安和询问。
秦霜降捂住胸口,强忍着绞痛,只觉得脑子痛到发晕,她声音颤抖:“我,我没有……”话未说完,逐渐加深的绞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不得不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迫切的寻找一个支撑点。
燕胥安也并不拒绝,犹豫良久,虽依旧皱着眉,但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帮她顺着背,好让她平静下来。
秦霜降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臂弯,强忍着疼痛,咬着牙不让自己痛苦出声。
她知道,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且一次比一次痛,直到她承受不住,直到体内的蛊虫将她彻底吞噬,吃光她的内脏……
再醒来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耳边传来瓷器相撞的声音,秦霜降微转头,就见燕胥安坐在一旁喝茶,床边的陌生少年整理着放在床头的药箱。
秦霜降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少年一身白衣,眉眼如画,眸若星辰,带着尚未完全长开的稚气,与如沐春风般意气风发的明朗。
见她醒来,少年瞥了她一眼,随即唇角微扬,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意,扬声道:“她好得很嘞,根本就没病,装的。”
他说最后两个字时,眼神微转,视线落在秦霜降脸上,神色间带着小孩子才有的顽皮又得意的笑。
可对于秦霜降来讲,这短短一句话,可能就直接让她在燕胥安心里判了死刑。
果然,此言一出,燕胥安始终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寒凉了几分,秦霜降心头微惊,忙不迭支起身子解释:“大人,我没有,我是真的不舒服。”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燕胥安并未表态,只是屏退了为她诊病的少年,少年也并未多做逗留,拿了药箱,意味深长的看了床上的秦霜降,向燕胥安见了礼,才转头离开。
一时间,卧房内就只剩下燕胥安和秦霜降了,随着房门被合上,房间内的气氛像是凝结了一般,落针可闻。
他起身,缓步朝着床边走来,紧皱着眉头,目光灼灼,看的秦霜降心头发憷,下意识的往后床的角落缩了缩。
蚩丹这种蛊毒,在没发作的时候,身体确实是和寻常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一半的号脉都号不出来。:www.23uswx.or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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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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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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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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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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