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狐狸精?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呦,还想打人是吗?你以为我怕你啊?你动我一根头发试试?来、来、来,大伙儿给评评理,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狐狸精,不让我跟我女儿说话!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儿吗?”
听到这,站在人群外的方津墨硬闯了进去!
公司门里,江映月独自站在门口,妆容散乱,面容沉重,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在公司的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的女人正咄咄逼人的说个不停!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津墨的前妻冯艺伟!
冯艺伟原本是滨港第三医院的护士,经人介绍和方津墨结婚。婚后的第二年,两人生下了女儿方剑秋。
但是因为方津墨特殊的工作性质,这段婚姻只维持了6年就草草收场。听说她离婚之后从原来的医院辞职,到市区一家私立医院当护士长,并且很快就再婚。
二人离婚之后,孩子被判给了方津墨抚养。方津墨常年不在家,小秋一直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这么多年过来,冯艺伟也仅仅是在每年过年时,会过来看看女儿。
今天,冯艺伟的突然造访,到底有什么目的?
方津墨走到公司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围观的众人说:“行了,没什么热闹可看。大伙儿都散了吧!”
看热闹的大都是附近的商户,看见方津墨回来了,这帮人也就各自回去了。
围观的人群散去,可冯艺伟的身后却有几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年轻人一直没有离开。看这意思,应该是跟着她一起来的跟班。看得出来,这些年冯艺伟混得不错!
方津墨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公司里。一进门,就看小鸡拿着把大号的活动扳手,一脸警惕的看着外面的几个黑衣人。
女儿小秋坐在饭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政治书,但是从她快速翻动书页的动作上来看,显然她的心思并不在书本上。
方津墨拍了拍小鸡的肩膀,说:“行了,放下吧!这么大的扳子拎着沉不沉?”
说着,他又走到女儿身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儿,爸爸在这里!你放心学习,其他的事儿交给我来处理!”
安抚完屋里的两人,方津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黑着脸走出了大门。他并肩站在江映月的身旁,冷冰冰的说道:“你来干嘛?”
“我凭什么不能来?小秋是我女儿,我还不能来看我女儿吗?还有,我听说你给我女儿找了个后妈!我今天特意来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看上你这种人?你们要是对我女儿不好,看我不撕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冯艺伟越说越不像话!方津墨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江映月被她气的浑身发抖!方津墨也气得要死,可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是女儿的亲妈。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对她动手啊!
“够了!你有完没完?什么奸夫淫妇?我搞个对象你管得着吗?反倒是你,我听说当年咱们离婚以后,你不到两个月就结婚了?冯艺伟,你当我傻是吗?我就是不愿意跟你掰扯这些事罢了!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津墨只想把这个不讲理的泼妇尽快轰走。
可冯艺伟不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的说道:“你凭什么让我走?小秋是我女儿!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要把小秋接走!让我女儿跟你们这种人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方津墨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作为一名王牌特工,他在缅敢被人生擒,简直是一种耻辱!别人虽然没说什么,可方津墨自己都觉得无脸见人!本来这股邪火冷噤几天,可能就会散了。但冯艺伟还不知道,他的这几句话,彻底让方津墨爆发了!Χiυmъ.cοΜ
方津墨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气极反笑的说道:“你要把小秋接走?呵呵,你问过她吗?她愿意吗?”
话音未落,小秋背着书包从公司里出来。他看了看剑拔弩张的父母,低着头说:“爸爸,我去上晚自习了!还有,我想跟你在一起…………”
方津墨知道,女儿肯定会选择跟自己在一起。他冲着女儿笑了笑,说:“安心学习!一切有我呢!”
说完,他又冲着小鸡说:“小鸡,送你妹妹去学校!路上要是有不开眼的人找麻烦,拿你的大扳手把他脑浆子给我砸出来!”
送走了女儿,方津墨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面前的冯艺伟,一字一句的说:“你刚才也听见了!女儿不愿意跟你走!我想问问你,你踏马哪儿来那么大脸,跑我这争女儿的抚养权?女儿8岁时得腮腺炎,半夜高烧40度,我那时在国外出差,我爸给你打电话,想着让你帮忙找个大夫看看,你踏马当时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每说一句话,方津墨就往前迈一步。本来气势汹汹的冯艺伟听了他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心虚的神色,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方津墨接着说:“还有女儿中考那年,肚子疼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我妈当时得病了,没法带她去医院,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当时又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说完这句话,方津墨和冯艺伟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冯艺伟身后的黑衣人突然走了过来,用手指着方津墨,语气不善的说:“你给我注意点昂………………”
方津墨看都没看他,冷峻的说:“没你事儿,滚远点!”
黑衣人不但没走,反而挡在了冯艺伟的身前,嘴里面不干不净的说道:“我擦,敢踏马这样式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昂。你知不知道…………”
有一句话说得好:反派死于话多!当反派就要有当反派的觉悟!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别说那么多废话!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一样要挨揍?
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方津墨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头,向上一撅!这家伙‘嗷’的怪叫一声,顺势就跪了下去!
没等他双膝跪地,方津墨一膝盖撞在了他的双腿之间!那家伙的嚎叫声被硬生生的撞了回去!只见他脸色紫红,双眼凸出,两腿夹紧,双手捂着下面,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就在这时,停在路边的一辆丰田埃尔法突然打开了车门。几个人冲了上来,拿着手机对准方津墨又是拍照,又是摄像。
在这些人的后面,一个带着金丝眼镜,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上来。
他先将手上的一条披巾披在了冯艺伟的肩上,这才面带笑容的说:“老婆,我都拍下来了!像这种有暴力侵向的人,肯定不适合继续抚养孩子!这场官司,咱们赢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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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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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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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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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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