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这一幕也吓坏了纯慕白,他运转灵力注入我的身体,想要稳住我的心神。
可是我像是吸收不尽一样,开始吸收他的灵力,我艰难睁开双眼阻止他“不要”,我的意识很清楚,应该不是走火入魔,但是我的身体像要土崩瓦解一般,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不断撕裂,又在拼命愈合,撕裂和愈合之力相持不下,让我痛不欲生,“快停手,我会吸干你的灵力”。
“不,就算吸干我也要救你,”纯慕白并没有停手。
在我一次次尝尽撕裂之痛时,纯慕白送我的狐火从血衣里毫不犹豫撞进我的心口,身体里的东西再也无法愈合,裂口越来越大,我的身体突然也燃起狐火,和纯慕白一样的红色狐火,“表妹?你这是?”
‘轰隆,轰隆’晴空突然响起雷声。
“呼~呼~啊~”我一边喘气大叫一边听着雷声,直觉告诉我这是我的劫雷。
“表妹你突破了”,纯慕白终于收了灵力脸色苍白。
为什么别人突破只需承受劫雷,我却要承受撕裂之痛,痛得我想死。
“一儿、慕儿,你们谁引来了劫雷?”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没等回答,我体内一股真气涌动,“啊”我飞到了空中,此时我身上全是红色火焰,像一个火球飘在空中。
“你们快看,狐火!劫雷!这姑娘不是白狐吗?怎么有玄狐的狐火?”
“是啊,奇闻啊,白狐一族不是主司祭祀、阵法和通灵吗?”
“……”大家议论纷纷的看着空中的大火球。
‘轰隆隆,啪~’一道劫雷打在我身上,雷声之下我听见我骨头被劈碎的声音,反正已经是痛死了,我也不想再挣扎,我催动灵力想要帮助身体快速撕裂。
“一儿,不要抵抗劫”,姑姑在下面焦急的喊我。
我哪里是抵抗,我是想快点痛完,劫雷好像感受到了我的灵力,‘啪’一个更大的雷打在我身上带着电流,电流流过似乎可以缓解我身体的疼痛,于是第三道劫雷来的时候我贪恋的一股脑全吸收进了体内。
“一儿……”
“表姐……”
我能闻到身上的焦糊味道,狐火被烧焦的烟雾包围,可是我却感觉很舒服,痛感快要消失,最后一道雷劫被我吸收之后,我好像不是自己了,整个人有一种新的感觉,我能感受到广阔山脉和树林间微弱的味道,我能听到下面站着的人急切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地宝的灵力位置,我晃了晃脑袋,山林为阵,水流为脉,五行运转,阵眼在那里,我感受到了木阵的阵型图!
“快看,那是什么?”
“白色狐火!”
雾气散去我漂浮在天空,姑姑的衣服已经全部烧毁,我变回了原形一只白色…两尾狐……
“白色两尾狐?为什么也有狐火?”
“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
“听都没听过”……
我缓缓降落,耳聪目明,浑身舒畅,差件衣服!
“都散了吧,都去忙吧”,纯兮柔第一个反应过来,驱散人群。
“禀报夫人,昨夜好像其他族的比我们先一步往下一层出发了”,胡东阳来报。
“他们走他们的,无妨,一儿,近日我一直在看罗盘,算方位,发现这里面的方位是会变的,下一层是阵法的中心,我们先进去再随机应变吧”,姑姑对我说。
“姑姑,昨日我突破之时,其实已经知道了阵眼的位置,放心走便是。”Χiυmъ.cοΜ
“一儿,看来你真的解开封印了”,姑姑欣慰的朝我笑着,“好了,大家两人一排跟我出发。”
“是。”
日出东方,与木相似,故称“木曰曲直”。“曲直”是指树木的生长形态,为枝干曲直,向上向外周舒展,所以木行有延展之意,方位变化与延展有关,越到阵眼变化越大,但是找到其中规律,便能找到生门,“姑姑,巽位进”。
“一儿,从罗盘看震门才是生门,巽门是死门。”
“母亲,表姐,你们算出的怎么不一样?”
“我并没有算,我知道阵眼的位置,在这里我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应到它,但是要想拿到阵眼破阵的确很危险。”
“一儿,不要去冒险了,你刚经历过一次生死,别让姑姑担心。”
“姑姑,没事的,虽说这里只是阵脚阵眼,但想来也不是凡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母亲你别劝她了,倔驴一头,我陪她去取阵眼破阵,你们往生门去”,纯慕白说我是倔驴??取阵眼破阵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啊。
“好吧,依罗盘看,走出此阵脚就能真正进入大阵中心,你们破阵后赶快来与我们汇合,阵脚被破我们很可能走散”,姑姑嘱咐我们。
“好,姑姑放心,我会照顾好慕白。”
“是我照顾你啊,倔驴。”
“走啦”,我急切的想去看阵脚阵眼,径直往巽门方向走。
这一层被树木围成迷宫一样的窄路,两旁高树林立,我并没有用罗盘,闭上眼睛我就能感受到路的曲折,和去的路线,我闭着眼睛朝前走,纯慕白在身后,“表妹,你这次突破之后什么感觉?怎么还能闭眼走路了?同样是吸收的虚鱼的内丹,怎么吸到一半你一个人独吞了?我还以为你要在空中烧成烤狐狸呢,我都闻到肉香了,哈哈哈哈哈,这就我们两个,尾巴变出来给我瞧瞧呗…”
…“慕白,到巽门了,别说话,跟着我。”
见死即生,地上绘制了古老的图案,看不太懂,我站在原地,我点燃白色狐火丢了进去,“表妹!白色狐火!太厉害了…”
“纯慕白!”
“喊全名了,知道了”,他终于闭上了嘴。
狐火有生气,狐火进去一刻,地上的图案开始变成实体,狂风大作,天色都开始变暗,这代表里面有封印,“退”我喊了一声,可是太晚,一阵龙卷风把我们卷了进去,数棵怪树甩动树枝像我们胡乱抽来,“慕白你小心”我们聚起灵力盾,正面抵挡,树枝啪啪抽了几下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洞里升起来一个小石台,石台上有一个条状物闪闪发光,“阵眼!”
“表妹快去取”,纯慕白在风沙中用灵力盾抵挡着大喊。
“取不了,封印未破”,周围风声很大,我们只能互相喊话。
四周的怪树旋转,规律的走位之后形成了一堵没有门的树墙,我们被围起来了,死门真不是开玩笑的,这是不留一点余地啊。
树枝全部升到树墙顶端垂掉下来,阵眼散发光芒,所有枝条被灌注灵力再次向我们胡乱抽打过来,可这次不同的是我们刚聚盾就被打散,我唤出冰剑,一剑砍去,断了一根,纯慕白也唤出佩剑开始砍,细枝条被砍断又重新长出新的,粗的根本砍不断,我们一边躲闪一边砍,身上都被抽出了伤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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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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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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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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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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