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我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我们曾经坐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只有一次进行过对话。
王姣是个高中时代交朋友很多的人。尽管她有时候态度傲慢,但她长得漂亮,口才也好,因此有人像跟随她一样。因此,在休息时间,王姣的座位总是被一群人包围着。我那时候,休息时间想去上个洗手间都被人霸占了座位,根本来不及去。
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发生在教室里。那是在休息时间结束后,课程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离开了她多朋友的身边。
好像是历史课。现在已经变得陌生的老师走进教室准备开始上课。
一块橡皮从王姣的桌子上掉下来了。
在一个打哈欠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个橡皮从她的桌子上掉下来,而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捡起那个橡皮呢?还是应该不管它?我想到,如果我不捡,她后来可能会抱怨,毕竟是我不给力。所以,出于自私的考虑,我决定捡起那个橡皮。
当我弯下腰去捡橡皮时,感觉到了王姣坐在旁边的尖锐目光。尽管只是捡橡皮,但这个时候我竟然感到了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你掉了橡皮。"
我捡起橡皮,把它放在她的桌子上,说道。
王姣给了我一个回应。
不过,那不是感谢。也不是因为我费力帮她而道歉。
"呸"
不过,那也不是言语。她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舌头声音。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居然这样回报我的好意。从那天以后,我就立下心来不再和她说话,整整三年。
正因如此,我们之间的对话次数不足以用一只手数过来。如果在同一个班级待了三年,普通情况下应该会更多的,但是没有。
那个时候,我真的讨厌她。
她傲慢,高傲,像女皇一样,我真的很讨厌她。
不过,三年里在同一个教室学习也意外地给了我一些机会,我发现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嚣张。
她确实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女孩。
但她也有很强的团队精神,不笨,有坚定的意志去表达自己并坚持下去。
而且,她也会流泪,令人意外。
三年级的体育节。因为是最后一次,我们班把目标定在了第一名。虽然大家都为此而高兴,但有一个女孩却流下了大颗的眼泪。
"王娇,第二名也不错啊。"
"对,对,没错。"
她没有理会那些跟随她的人的话。
"我想和大家一起获胜。"
那时的我因为和她有一些矛盾,所以看她的眼神有点冷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能理解她的感受。这样想着,我开始能够理解她。
但是,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对她产生了一些意外的认可之情。她有她的坚定意志,我很佩服她的地方也有很多。
也许在那时,我对她抱有某种崇拜吧。
所以,当我得知她遭受家庭暴力时,我可能带她回了家。
看到一个曾经令我崇拜的人因为被男人施加暴力而感到害怕,这一定很让人痛苦吧。
当然,我永远不会向她透露这种情感。
这个感情将永远埋在我心底,直到我去世。
也许并不需要下如此大的决心。
一周后,当我把王姣带回家,晚餐结束后,我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警察局的。
"喂,你好?"
我接听了电话。
王姣似乎不知道我接了谁的电话,她把平板的声音调低了。
"是的,是的……那好,我会代替她。"
我站起身,把手机递给了王姣。
"从哪来的?"
"警察局,似乎是关于那件事的电话。"
王姣的表情变得紧张。她拿着平板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
"……如果你不问,没什么意义吧?"
"是的。"
王姣接过了我的手机。
"喂,是的……是的……是的……原来如此。"
我看出王姣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我有不祥的预感。
"是的,是的……是的。好的,谢谢。……失陪了。"
王姣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我问道。但王姣仍然低着头,没有回答。她的脸色并不好。对她来说,结果似乎并不如她所愿。
"王姣?"
"那个人,被逮捕了。"
沉默了一会儿。
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房间里回响。
王姣的表情依然沮丧……被她曾经的恋人逮捕了。虽然行为上是行为,但我想她心里也有各种感受吧。
"家庭暴力的案件通常都是在行为发生时被逮捕的,但由于调查以及我的伤势情况,恶性程度被确认了……所以被逮捕了。"
"……王姣,这很好。"
"真的吗?"
王姣的声音颤抖着。
"……当时我没有劝阻那个人。但在最后一刻,我自作主张地报了案。结果,那个人被逮捕了。我没有咨询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真的,这样做对吗?"
"……是的,这很好。"
"但是……你活着真的很好。"
王姣带着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即使我说要向那个人报仇,对你来说也没有影响。所以我不会对这次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想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局外人。……但是,你平安无事真的很好。只是这样。"
王姣低下了头。
"你可能会有烦恼。毕竟是那个人的人生被终结了。但是,你也差一点……让那个人终结了你的人生。这次的行动,全是为了你能够生存下去而做的。"
我走近王姣,抓住了她的肩膀。
"烦恼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要自责。不要渴望毁灭。那就等于是在说,你为了生存而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Χiυmъ.cοΜ
我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在晚餐前,我决定继续洗浴间的清洁工作,因为排水口积了很多头发。洗发水和其他东西也都堵在了一起,触摸它是很不愉快的。
"谢谢,夏阳。"
我去了浴室,然后意识到王姣也在那里。
"不用感谢我。毕竟我一直都对你说了很难听的话。归根结底,我是在告诉你,跟随我的自私行为吧?"
"也只能这么说了吧,你。"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也没办法。"
"最近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关于什么?"
"为什么高中时代我没有多跟你说话呢?"
……真巧,我也有同感。
我有足够多的理由来讨厌她。虽然她并不是那种有优越感的人,也不是那种极度回避与他人交往的人。
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王姣。对于她,尽管我内心的评价有所改变,但我从未改变与她相处的方式。
"这真是太好了。"
"什么?"
"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心态。"
如果一个人能够经历第二次人生,那么第二次人生是否会比第一次更好,对此我持有不同的观点。
要使生活变得更好所需要的不是时间,而是心态。去面对、去烦恼、去下定决心。通过这些经历,一个人可以磨练自己的生活。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不会改变这一点。那些怠慢这些经历的人,生活会逐渐黯淡下去。
"今后,我也打算改变与人相处的方式。"
"……你身边也没有能改变相处方式的朋友吧?"
"有的。就在我身后。"
站在我身后的王姣一言不发。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这实在太尴尬了,所以默默地继续着清洁工作。
然而,不久后,我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
王姣的前男友被逮捕。这意味着王姣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从而我再也没有理由继续藏匿她。
王姣开始寻找下一个住所是在她前男友被逮捕的两天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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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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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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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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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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