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灿烂:“很快我就是正妻了呢。
西洲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你。
就算你想要当小三,恐怕也没这个机会。”
苏知意脸上血色全无,心口痛到极致。
顾西洲心里没有她是最扎心的事情。
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强势的回应。
唯独面对顾西洲不爱自己这件事,她会心痛说不出话来。
白卿落在床边踱步,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早点去民政局和顾西洲领结婚证。
不然的话,到时候他把你赶出别墅。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苏知意平复了一下胸腔翻涌的情绪:
“怎么,你现在害怕了?害怕顾西洲自己舍不得和我离婚。
然后你要待在顾西洲背后做一辈子的小三?”
“呵呵”白卿落阴恻恻地的笑了一声,整个人突然之间就拿起了一杯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苏知意,看看西洲会相信谁吧?”白卿落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
白卿落一脸泫然欲泣,带着哭腔委屈地叫喊道:“苏知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只是想给你倒杯水喝。你却反手将水全部泼在了我身上。”
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顾西洲脸上阴云密布。
林枫提着医药箱紧随其后,一脸紧张,眸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顾西洲大步上前一把捏住苏知意雪白的脖颈。
第二次,她又一次地被顾西洲掐了脖子。
即便她什么也没做,一句解释都没有听。
顾西洲就直接上手,这样坑害她。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狠毒!为什么死活就不肯放过卿落。”
顾西洲满身怒火,眸光锐利,好像要把苏知意凌迟了一样。
苏知意浑身都在颤抖,恐惧弥漫上心头。
白卿落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破绽。
苏知意整个人像是泡在了冰水里,寒意彻骨。
这一次苏知意切切实实地明白了,什么叫百口莫辩。无论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只要白卿落出什么事,那都是自己做的。只要白卿落说什么,顾西洲都会无条件的相信。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眼中是一片泪光。
顾西洲恨苏知意恨的牙痒痒,下意识地想要用力。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无论如何也用不上力。苏知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西洲。
眼里的怒火仿佛可以将她焚烧了一样。以往也没见顾西洲这样生气。
“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呢!”
顾西洲松开苏知意的脖子,甩下这样两句冰冷无情的话语。
转身拉着白卿落就离开了。
白卿落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留下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苏知意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整个人突然就软化,失去了力气,瘫倒在床上。xǐυmь.℃òm
林枫急忙上前,检查苏知意的伤势。“还好,还好!”
所幸顾西洲并未用力,只是脖子薇薇朵泛红罢了。
林枫收拾一遍凌乱的病房,替苏知意盖好了被子。
“林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他应该没什么事吧?”
苏知意声音有气无力。
“还在的。放心!”林枫温声安抚,拿出了准备好的燕窝粥和一些小菜。
林枫在苏知意床上支起了一个小桌子。然后将这些东西摆放在上面。
苏知意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没有半点胃口。
“我有点吃不下。”苏知意头晕脑胀。想到刚刚白卿落的一通恶心操作,还有顾西洲掐自己脖子的事。
她的心情就降到了冰点。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林枫舀了一勺粥,温和的声音宛如冬日的阳光。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是不好好吃饭的话。营养不良,那小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吃!我吃!”苏知意瞬间紧张起来,一把拿过勺子。
“我自己吃就好了。”苏知意说完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林枫穿着白大褂坐在床上看着苏知意埋头喝粥的样子,眉眼轻轻闪动。
这样美好可爱的女子为什么就那样想不开呢?
看着顾西洲折磨苏知意,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是作为顾西洲的好友,他偏偏不能够明目张胆地帮苏知意说一句话。
不然顾西洲肯定要起疑心。
他只能私下尽力帮助苏知意,给她最大的温暖。
苏知意一口气吃了好多,生怕饿到肚子里的孩子。
“慢点吃,小心烫!”林枫满眼都是宠溺,一只手忙着给苏知意布汤夹菜。
苏知意吃了一会,突然抬头:“刚刚为什么顾西洲会发那样大的火。
该不会是我那一巴掌把白卿落打出脑震荡了吧?”
苏知意嘴角还黏着几颗饭米粒,语气也是有些可爱。
“我真不是故意那么用力的。我也没想到白卿落这么不经打。”
林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伸手想要拿下苏知意嘴角上的饭米粒。苏知意却连忙躲避。
“你嘴角上有几颗米粒”林枫声音和煦。
“喔喔,不好意思。”苏知意连忙拿了下来。
林枫顿了顿开口:“白卿落,她少了一个肾。”
“啊!”苏知意身形一怔。
“不会这种事都怪我吧!难不成是我割她的肾?我好端端要她的肾干嘛?”
苏知意语气激动,胸口起伏的厉害。
林枫看着苏知意委屈的样子,心口仿佛被揪紧了一样,痛的厉害。
可是他却无法帮她。解铃换需系铃人。她在乎的是顾西洲是否相信自己。
他甚至不能借个肩膀给苏知意依靠。
苏知意面容憔悴得更加厉害,眼中透露着深深的焦虑。
林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开口:“知意,你可不能这样难过!
再继续这样,肚子里的宝宝恐怕都要得抑郁症了。
孕妇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只有小小指甲一般大的一堆细胞怎么会感知的到呢?
“嗯!”苏知意点了点头,逼迫自己振作起来。
“为了孩子,我不能这样一蹶不振,为顾西洲那样伤心了。”
说来可笑,这些年的婚姻早就让苏知意身心俱损,已经成了一个“怨妇”,“妒妇”
只是她一直在隐忍,不愿让自己的那一面流露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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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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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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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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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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