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目测四十多米的参天大树下,黑子哥决定爬到树顶。”
“很高很危险,一掉下来小命就没了。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树的顶端有黄金液体—蜂蜜,拿到蜂蜜就可以让全家吃饱。蜂蜜更是哄老婆的利器。”
“黑子哥就这么一点点向上攀爬,靠着妻子的期待,慢慢爬上树顶。最终让妻小一家吃到了蜂蜜。这就是黑子哥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也要爬树的原因,因为爱情啊。”
好了,事讲完了。
“然后你就可以顺着往下说,我穆赤爬树的原因,也是为了让喜欢的人看到我的毅力。而且爬树的力量,来源于你,胡山雁。”
穆赤听完了,“不肉麻啊,不恶心啊。这个好这个好。哈哈,我这就去找她解释。”
祝晴山起鸡皮疙瘩,“快走快走,要快。”
祝晴山看见女生们又和男生们笑眯眯地练起舞来,心急得要命。
穆赤又返回来,“你说,再加一句,黑子哥爬树取蜂蜜给老婆,我爬树取椰子给你。这句怎么样?”
“滚,恶心。”
累了累了,祝晴山找了处礁石,休息会。
还没坐下,已经有声飘出来,“祝晴山,你又来了。”
“胡山雁,是你啊,穆赤找你呢。”
“是嘛,好,我去找他。”
“等等,胡山雁,抱歉啊,关于穆赤这些猩猩啊爬树的行为,我也和你道个歉。”
“为什么要道歉?”
“他做的这些无厘头动作,你不生气吗?”
胡山雁捂嘴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虽然怪怪的,但我觉得他还是很可爱啊。”
不是吧,这又是什么情况?
“你不都生气跑了好多好多次了嘛?”
“咿呀,我太害羞了。他突然的搞怪,整得我很无语,接不了招。现在想想,他还挺勇敢的,至少看到了他更多的一面。”
“啊,这样啊。”
“对啊,他安安静静地听我指挥,愣愣地看我的眼睛,还有像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我都觉得他很可爱啊。”
“啊,这样啊。”
祝晴山心里的乌云散去了,一片晴天祥云。闹了半天,人家根本没生气,还整什么幺蛾子要解释又道歉的。
“对啊,虽然他的话有时也很雷人,但至少他没有说油腻腻的恶心话。好了,再见啊,我去找穆赤了。”
油腻腻的恶心话。恶心话,祝晴山想起,我好像在哪听过啊,对了,就是穆赤小子讲出来的!
还有自己也讲了!
什么我的力量来源于你,什么因为爱情,什么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爬树取椰子。
而且穆赤还要把这些话全部都讲出来。完了完了。
“胡山雁啊,胡山雁。”
嗯?人呢?走了?不见了。
就在祝晴山思考恶心话的时候,胡山雁已不见了踪影,她找穆赤去了。穆赤也在找她,还要说恶心话。
祝晴山远远望去,发现穆赤和胡山雁相隔两百多米,像牛郎织女一样,相互奔向对方。
“站住,停下来!”祝晴山喊破了喉咙。
此时的牛郎和织女相互只有对方,听不见任何杂音。
他俩面对面喘着气,还说不出话时,百米短跑王祝晴山已经跑到他们跟前,“你们先等等,我先和你说两句。”
“等不了,胡山雁,我有故事对你说。”
祝晴山慌了,“别急啊,我就说两句话。”
“等不了啊,啊!”
穆赤更是慌得要命,别拦我了姐们,你这故事我再不讲就快要忘光光了,后面的情话也要忘光光了。
“你走开。”
穆赤推了一把祝晴山,祝晴山眼看穆赤猴急猴急的样子,她顺势一倒。
“唉痛,我腿,我腿怎么了呢,抽筋,抽筋了。穆赤你这混球,快扶我上车去医院。”
温减减此时已经赶到祝晴山身边,牛力气上身,把祝晴山扛上肩就走。
“祝晴山,别怕,有姐们在,姐们带你走。”
“哎哎哎。”祝晴山的身躯离他们越来越远。穆赤看着胡山雁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他的口。
“温减减,快,咱俩得倒地上,你让胡山雁扶你走,我得和穆赤单聊两句,快,没时间解释了。”
温减减心一横,一个倒地,让祝晴山滚了三四圈,“哎哟,这下是真疼啊。”
“快来人啊,胡山雁!穆赤!”
温减减很夸张,啥事没有,非要让胡山雁把她给拖走。
看着两人走远了,穆赤一脸懊恼,“祝晴山,都怪你,这下我想说的话都忘光光了。”
“忘记了?”
“是啊,你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来堵我。快,你再讲一遍。”
“哈哈哈,忘了好哇,好哇,哈哈。就这样吧,我没事了,你走吧。”
“我走吧?还我走吧,你都不知道,她刚才奔向我的时候,她那飘逸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这多美啊。”
穆赤跪在沙滩上,“她都跑来等着我的解释了,这下可好,又砸了。”
祝晴山一脚给他,“我还在这躺着呢,你别跪我。走,呼呼,霉运走开,快走开,好运来,发发发。”
穆赤带上痛苦面具,不知道是物理伤害还是心里伤害,“求你了祝晴山,快说啊,我想要和胡山雁解释啊。”
“你说说你,一会乖巧,像个木头人,一会雷人,做什么浪浪的行为,唉。”
穆赤抓头摇晃,“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自发行为,被动技能,哎呦惨了,那怎么办啊,胡山雁已经知道我是这个熊样了,啊!”
“但偏偏,她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你这些什么被动技能,如果没有了,反而她就不喜欢了。”m.χIùmЬ.CǒM
穆赤头脑满是大问号,伤心委屈的样貌呆滞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真是变态啊,喜欢这么另类的人,哈哈哈哈。这个人就是我,哈哈哈。”
祝晴山陪着他笑,“哈哈哈,对啊,真变态。所以说你,保持原样和她相处就行,她没生你的气的其实。”
“对,接下来,你就和她约会去玩吧,把关系整热乎了。然后,你就按照你的变态思路,把你想要对她说的话,写下来背好。等直播完那天,你就尽情对她发挥吧。我会安排在场的人给你俩造气氛的。”
“哈哈哈,你们真调皮,我喜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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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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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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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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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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