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给我起来。你怎么不让我造个飞机场,天天开飞机送你去见你女朋友呢,啊!”
祝晴山很气愤地把爷们扯起来,往门外赶。琇書蛧
“哎等等,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你再说,你再说。”温减减也大力推着爷们赶出门外。
祝晴山点头,“条件是送你一杯西柚茶,让你甜甜的出门,或者让你哭着出门。”
爷们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噢,那加冰噢。”
爷们边抽泣边吸奶茶走了,进店的客人见状不妙跟着转身也走,奶茶店无人安静下来后,冷冷清清,一分钱没赚到。
温减减呼了祝晴山一脑瓜,“招募男嘉宾失败,又赔了生意,好玩吗?”
祝晴山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哇的一声倒在温减减怀里,“好难啊,我只想招个男嘉宾,以为我拍片,又让我开澡堂,这是闹哪样啊,哇啊啊。”
温减减给祝晴山擦眼泪,“生活太苦了,要不你先给自己找个男朋友,甜一甜吧?”
祝晴山这妮子平时看着挺坚强,敢扛事,原来她也有柔弱的一面啊。
温减减说完祝晴山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开什么玩笑,未来大名鼎鼎的红线十八娘都没帮人找到,自己怎么可能会找呢?”
祝晴山理了理刘海,捡起了海报,默默念了一句,女娲姐姐来捏你了。恢复了元气和自信,“不能停下,继续蹲下一个。”
她俩蹲了好一会儿,但这次没人影了,又趴在门玻璃往外探,有了人影,但就是没人往这看一眼。
这是为什么呢?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祝晴山说完指向门外头的石墩。
石墩上坐着一个男人,长相斯文,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那种有礼貌、又内向会害羞的样子。
但他频率很高地回头看奶茶店,但就一直重复这个动作,没有起身。
祝晴山:“那男的,你觉不觉得,他是冲我们来的?”
“我们也没有仇家呀?”
祝晴山温减减相互对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像前面那几个男生都和我们处得不太平啊。”
“他起来了…他过来了过来了啊啊啊!”
那男人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起身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黑色包。
她俩抱在一起又散开四处找武器。
俩人在吧台里一顿忙乎。
“祝晴山你在吗?”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祝晴山猛挥着根吸管,“她不在。”
“啊不,你是祝晴山,我知道。”
男人边说边向祝晴山靠近,拉开包拉链,手伸进包里…
“别过来!别冲动,你要干什么?想想你家人老婆孩子,你家人知道你这么干吗?”
祝晴山温减减一顿嚷嚷,又摔坏了好多水果和设备。
男人双手举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是话筒,堵嘴用的,送你。”男人示意手里的东西。
“什么!”
这男人嘴巴哆嗦地介绍他的情况。
他叫龚什,是个手作人,做一些工艺品,雕刻呀皮具啊啥的。
他刷到了祝晴山的直播,没敢点进去看,只默默地看着她。他一直想和她见见,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发现了祝晴山有堵人嘴的习惯,所以用粘土捏成了话筒的形状,想送给祝晴山。
“送给你噢。”龚什脸红了起来把粘土话筒递给祝晴山。
祝晴山平复了心情之后,接了过来,“捏得还挺像,直播的时候不容易看出来。”
温减减抢了过来把玩,“是啊,又软软的。一旦发现男嘉宾说什么雷人的事,立马可以堵上去,又不伤手,想得挺周到的你。”
祝晴山很无语,什么叫我喜欢堵别人的嘴?
温减减瞬间意识到什么,对龚什坏笑了起来,“说,你的目的是什么?看我们家晴山人美可爱,就过来打歪主意了?”
龚什慌了,手摆得像螺旋桨一样,“我…不是我,不歪主意,我说话没大没小的。”
温减减向前逼近,“说啊,你刚才拎炸弹进来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的胆子去哪了?”
龚什:“我就想送给她嘛,我没想这么多,我刚在门外深呼吸了好久呢。”
平时一向胆大的祝晴山低下了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减减就问东问西,把龚什的家底情况问了遍,灵魂拷问他的人生观、生活态度、有无奇葩嗜好,朋友圈是否好人多。
龚什依次回答了问题,朋友圈都比较简单纯粹的人。
直接整成了相亲现场直播。
温减减点点头表示可以了,“好了,你有什么话,对她说吧。”
龚什面向祝晴山,深呼吸后依然哆嗦地说道:“每一块橡皮泥都是不完整的,捏不出完美的形状。只要找到了另一块合适的橡皮泥,就可以合体捏成一块完整的话筒。就是你手上的这块。”
祝晴山依旧沉默不说话。
温减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尴尬了吧,别拐弯抹角的,说重点。”
“重点啊,重点就是我们人就和橡皮泥一样,得组合,得主动的捏合到一起,所以我来到了这。”
“我次噢,这都什么虎狼之词。”温减减实在没脸听下去了。
这下三个人沉默着,全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被摔破的果浆在地上缓慢地流,几只蚂蚁在果浆上无声地爬。
些久。
祝晴山缓缓抬头看龚什,露出微笑,“龚什,你的朋友圈子都挺纯粹的是嘛?”
龚什呆麻住了,内心活动:她笑了,哇好美,怎么办,我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我要说什么。
“嗯。”龚什挤出了一个字。
“有件事找你帮忙。”
龚什很激动,心想,我愿意教你捏橡皮泥。
“给我介绍两三四五个男生。”
听完祝晴山的话,龚什瞳孔地震,这女生也太野了吧。
“这不行吧,这有悖伦理啊,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我要男嘉宾,来这直播的。”
龚什脱口而出,“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却让我的朋友中奖了?”
龚什摇头拒绝,温减减好说歹说,他还是拒绝。
“拒绝是吧。来来来”祝晴山领着龚什到吧台里,看这里头一片的狼藉。
“我和你讲,因为你那种要把这里夷平的架势冲进来,看把我们这里吓的,你不进来会发生这一切吗?啊?”
“茶温温奶茶店是我们建立的,花了我们所有的心血。现在设备全都被整坏了,所以奶茶店做不出茶了,做不出茶就要倒闭,所以我们的心血全没了。”
祝晴山一口气喷完后,龚什委屈地说:“那怎么赔啊。”
“介绍男嘉宾,越多越好,来直播相亲。”
祝晴山叉着腰对视龚什,龚什气场不够,败下阵来。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找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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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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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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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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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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