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徘徊在断与不断之间。
朝云拽住他的衣角,仰头去吻他,嗓音发软,“真的要这样出去嘛?”
她眼尾轻勾着,调皮的笑了起来,“哥哥会被别人说成秒男的。”
林耐从容的揽住少女的腰肢,亲昵又威胁的耳语着,“要是不出去,工作人员该叫我'天男'了。”
想起剧本里的课业,他又开口,“或者,教宝贝儿写作文也行。”
“题目是'今日的我',内容……”林耐玩味的扯了扯嘴角,统治般轻咬住她的颈侧,“被林耐拖进男厕c了一天。”
“想写吗,嗯?”
他轻松的就化解,低哑的反问着。
回答想落入他的圈套,回答不想又显得自己怕了,朝云甜笑着直接把问题抛给他,“哥哥想不想让我写呢?”
林耐低头咬她,“想,”他将人抱起,训诫般的拍了下她的p股,开门往外走,“这顿先欠着宝贝儿,回头在家给补上。”
“那现在……”
“碍事的人太多,”他目视前方,听到这句又低头看她,笑得蛊人,“帮宝贝做掉几个。”
“要为凶器挑选战衣吗?”他问。
因为这句话,朝云被带到了他的房间。
十分钟后,她在二楼的走廊里被一高大的蒙面匪徒压着亲吻。
林耐摸了摸她的脸,摘下腕间的Fred和虎眼石手串给她戴上,“想不想看现场直播?”
朝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了,我只要结果。”
“如果办的好,”她轻轻抬眼,嫣红的唇瓣再一次靠近,“今晚我会允许你陪我。”
她端着脸的样子别有一番滋味,挠的他实在心痒。
林耐戴上黑色的手套,捏着少女的下巴吻上,对她承诺的奖励势在必得,“等我。”
监控室内的众人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有说有笑时忽然听见“哐当”的一声。
门被踹开,一人背光正对他们,戴着黑色头套,穿着同色系的工装裤和夹克,身形压迫。
偏偏有一物与之实在不符。
待看清他手持的骚粉色电锯后,这些人先是一愣,随即被其的“簌簌”声响磨的头发发麻,眼中惧色弥漫,爆出尖叫后四散而逃。
林耐挡在唯一的出口前,不紧不慢地将门关上,抬手将试图反击的一人淘汰出局,来不及用的血包喷洒在地,溅落在有些发黄的墙壁上。
见硬来刚不过他,其他人均瑟瑟发抖地后退,“你、你是谁!”
侧身躲过道具的袭击,林耐又解决掉一人。
沾血的电锯刮着地面,发出难听又刺耳的噪音,他浑然不觉的微微笑着,说明身份,“herfollower。”
她的信徒。
连续淘汰掉三人,除了楚阳,场上还剩下两个。
林耐没打算一次性赶尽杀绝,看着躲在墙角的一男一女,他适时收手离开。
好戏还没上,这么结束了实在太过无趣。
被绑在隔间的楚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后费了半天劲才把绳子解开,骂骂咧咧地朝监控室的方向走。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仅仅才过不久,凶手竟然如进无人之境般,嚣张的连杀三人。
更令他预料之外的,刚一回去竟又被人绑了起来,齐齐指控他是隐藏的凶手。
“唉,不是,我就出去下洗手间,”他急的张口辩解,“有人把我打晕了过去,我根本就没做这种事,让我杀只鸡都害怕,更何况是是人呢,快给我松开!”
长发女生愤怒斥他,“你用什么来证明?”
“这段时间你不在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楚阳不服,“那蒋京泽不也出去了,不也没在场吗,你怎么不去怀疑他?”
另一个男生给出了答案,“我亲眼看见的,蒋京泽和王芝芝在一起。”
“就你是单独一人,行凶的可能性最大。”
没错,在三楼撞见了他二人亲密的正是这个男生,在厕所看到的,也是他。
林耐悠闲的坐在一旁,听着三人的唇枪舌战,像是观了一场猴戏。
瞧着身侧少女打了个哈欠,眨巴着水莹莹的眼睛看他,林耐捉住她的手轻轻低头,“无聊了?”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林耐笑着起身,用手边的酒瓶将三人全部淘汰。
“今晚允许我陪你?”他迫不及待地邀功。
“别急嘛……”朝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唇膏,涂在嘴上,轻轻抿了抿。
“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她笑的乖巧,伸手拉他,“哥哥要不要先亲亲我。”
演技拙劣,目的明显,偏偏他拒绝不了,也不会拒绝。
林耐盯着她,忽然一笑,纵容的俯首轻轻吻住。
久违的通讯器响起,他成功出局。
这场游戏,最大的赢家是谁已昭然若揭。
“作为王芝芝,蒋京泽是必须死在我手里的。”
“为什么?”林耐问。
“男人不自爱,就是盘烂菜。”
“照宝贝这么说,我可是盘好菜。”林耐勾唇。
“你我当然下不去手啦,”朝云抱住他,“哥哥可是我男朋友呢。”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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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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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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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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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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