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吻技很好,朝云被他亲的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发软,推拒的手指最后无力地抓住作战服的一角。
她向后仰头躲着,这人却不依不饶的俯首追了上来,水声黏、的令人心跳加快,整个过程中嘴唇始终相连,连分开的机会都不给。
“就不放。”他的声音低哑,从唇齿间缓缓溢出。
几名同样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训练有素的从远处疾步而来,近些后看到如此的场面纷纷识时务的转过身去不再上前。
“报告少将,A计划已成功实施,是否还要……”
林耐松开了她的唇,“兵分三路,十五分钟后撤到降落点。”
“是。”
下达命令的瞬间,几人有条不紊的分散离去,林耐也带着人走向路边的一辆越野。
上车前少女用力的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娇美的小脸上秀眉轻蹙着,“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陌生,神情抗拒又怀疑。
林耐感觉到不对,但他此时无心去想这些,用手指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雨珠,放低了声音哄着人,“宝宝听话,先上车。”
“虽然雨不大,但万一给淋感冒了……”
少女偏偏跟他对着干,“我就不上,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她看着眼前的人打开了车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抱了进去,利落的关门落锁。
“你!”
朝云生气的瞪向他,面前人却仿若看不见一样无赖的靠近。
他的气息危险又叫嚣着占有,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她的心中顿生警惕,忍不住身子向后缩着。
她缩一点,他就更近一点,最终她被挤到了座椅的最里,退无可退。xǐυmь.℃òm
“你要干什么。”少女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慌张。
抓住她紧紧扒住车窗沿框的小手扣在掌心,林耐俯身盯着她,“不干什么,回答宝宝的问题。”
他动了动唇,“我叫林耐,你亲自承认的男朋友。”
男朋友?
暗暗重复着这三个字,朝云抬眼望他,脸上的疑惑明显。
看清她眼中的迷茫,林耐的心一点点地向下沉着,少女没有音信的突然消失以及现在对他的陌生与拒绝无一不指向了一个事实。
她不记得他了。
果然,少女摇了摇头,“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宝宝想我怎么证明?”林耐将人抱在腿上,低着头看她,“处男是你破的算不算?”
望进他黑沉的眸中,朝云呆了一瞬,说话突然变得磕绊起来,“我、我不信,”
“再说,这种事情又证明不了。”
林耐笑了一声,将左手从她腰间撤出,微弯的指节上一枚对戒格外显眼。
朝云看的清清楚楚,还来不及问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追你那会儿让人订做的,戒指内圈刻有你名字的字母。”
“宝宝要看看么?”
林耐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在空了的某处轻轻摸着,“这是一对,另一只我亲自戴在宝宝的手上。”
“我还说过,再摘下来就给宝宝换到无名指上,”
林耐垂眼盯着她,眸底一片幽暗,“然后……戴着它跟我车震。”
“宝宝答应过的。”
他继续说着,“前段时间我在n国拍下了几条钻石矿,宝宝喜欢什么颜色的?我们……”
被他话里的那两个字惊到,回过神来朝云急忙打断他,“等、你先等一下。”
不觉得自己会答应这样的要求,但面前人一脸的认真,又想到之前打给周哲轩那通电话里的一声“耐哥”,朝云决定试探一下他。
“我不是已经订婚了么?怎么会……”
“订婚?”林耐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死死扣住她的手轻笑了声,“我看周哲轩是活腻了。”
“连个像样的钻戒都没有,穷成这b样,他也配?”
听他提起周哲轩,朝云忍不住继续追问,“那我究竟是谁?”
“是阿朝还是李茉?”
见她这副急切又患得患失的不确定模样,林耐心疼的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安抚着,“宝宝别着急。”
“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吻了吻少女的额心,轻轻地开口,“你叫朝云,也是我的慕同学。”
“我们在a国的B市认识,第一次见面是在……”
他的语速不快,缓缓地讲述着对她陌生的一切,朝云努力回想着,那一声声的“慕同学”却令她头痛欲裂,有些模糊的场景在脑中突然浮现。
昏过去的前一秒,她听见了林耐焦急的声音,“宝宝……”
她想回应却无力,最终挨不过的陷入一片黑暗中。
n国一处私人豪宅里。
林耐给人掖好被角后动作放轻的出了房门。
在后院的躺椅上,他拨出了一个电话,“停止y国的一切善后工作,”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目标改为周哲轩。”
“我不希望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
挂断后林耐点了根烟,白雾缭绕中他又想起了刚才医生的话。
“……看样子是经受过强力的催眠,忘记了一切……”
“之后最好不要再提及有关于她过去的事情,这样只会刺激到她……”
阿威将烟灰缸递了过来,知晓了发生的一切,他忍不住开口,“少爷,我知道少夫人失忆了您心情不好,可……”
“不是她,”林耐轻轻吐出口白烟,眸子轻阖着望向远方,“是我自己没有将事做到位。”
“如果我早点将周哲轩处理好,他就不会有伤害她的机会。”
阿威不想他陷入这种情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转移着话题,“少爷,万一少夫人一直都想不起来怎么办?医生又说不能……”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林耐将烟摁灭,“我不介意再追她一次。”
第二日的清晨。
朝云醒来后眼神迷蒙的望向天花板的位置,一想起昨日,脑中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人对她的自我介绍中,“我叫林耐……”
朝云记住了他的名字,可再往后的事情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自己又是怎么来到的这儿?
一切都不得而知。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她万分烦躁,迫不及待地下床想要找到他问一问。
门外一直等候着的女仆恭敬的低头上前,“这位小姐,我家少爷说了,您去楼下用完早餐便可自行离去。”
“他人呢?”
女仆如实的回着,“少爷现在在书房里。”
“书房在哪里?”
女仆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还未说些什么就见她推门闯了进去。
林耐正靠在软椅上,动作随意的翻着本书,桌前放着一小杯热茶。
望向来人后也不惊讶,反而语气淡淡的问出句,“醒了?”
他喝了口茶,“没下楼吃早餐吗?”
听出他言语中赶人的意思,朝云心中窝火,盯着他的一双美眸很是不忿,“我凭什么要走!”
“你还没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耐看了她一眼,轻轻启唇,“没发生什么。”
“不可能!”少女开口反驳他,“你肯定认识我!”
“不认识。”他面无表情,对此不感兴趣,好像昨天用力搂紧她,亲昵的叫她宝宝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既然不认识,那你为什么要吻我?”朝云问他。
“想吻就吻了。”林耐轻笑着将书放到桌上,眼神玩味的盯着她看。
他对着人无所谓的一挑眉,头向后靠的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觉得亏了那你就亲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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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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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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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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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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