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另一个残忍在很多时候是因为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或者比例失调,悲剧也就在这不平衡中在由各种外因下而产生了,你不能说这是因为人失去了理智而造成的,只因这悲剧都是欲望难填而造成的,在欲望面前很多人都会丧失理智,理智有什么与经历,学识,感悟又都是紧密相连的。
“为什么你总会对背叛你的人给予宽恕,难不成你真是虔诚的基督徒。”
“我没有宽恕他们,我只是置之不理而已,既然你都看清了一个人的面目为什么还要去计较他为何有这样的面目,既然当初你选择了这样的人,那为何要为当初的选择而做出更坏的事情。”
“可是在别人看来,你这样是懦弱的,是无能的,甚至是愚蠢的。”
“或许,可我不能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影响我的行为意志,我只是我,一个我行我素,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脚来看世界的,世界至于是什么模样的,我无需从他人的描述中给自己一个框。这样的世界对于我而言也是毫无意义的,这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吗?这活着又有什么价值呢?无非多一个累赘,多一份负担。”麦子说完这话就哈哈笑起来,亲密的人都视她为没心没肺的可人儿,对于任何事情她都无心去计较,对于任何人对她的亲近还是别有用心,她只会薇薇一笑,是的,人情在这个世间里有时候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甄别的,而麦子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做这个的事情,没有意义。对于这些,麦子更喜欢一个人行走,一个人在婚姻里走来走去,在婚姻里的自由她觉得这是最难得的。就像一只被豢养的鸟它依旧有来去的自由。Χiυmъ.cοΜ
“听说你们信佛了,还成了居士。”麦子看着这对夫妇,这对已经很多年未见的人,曾经出卖过自己的人。
“是的,自从信佛之后,每天闲暇看看经书启示,心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忧了,自然就舒畅了很多。”这是这个男人说的,这个男人曾对麦子很痴迷,尽管那时候他有家,有妻子,但是仍旧对麦子有想法,还曾想带着麦子私奔,是的私奔。但是麦子只是笑了笑,他还未让她动心,如果因为感动而觉得可靠,最后总会因为麻木而失望,麦子懂得这个道理,所以麦子不会选择,因为爱不够,不足以让她放下眼前的事业,她曾努力奋斗过的地方。
人是需要被证明的,证明你存在的价值,这个存在感是因为从未被存在而强烈渴望得到的,人的思想就是这般的怪异,怪异的充满逻辑性。
现在信佛的人真多,可见烦恼的人也真够多的,庙会的盛况也得到复苏了,若说因果循环,那么这一世纪是不是轮回的开始呢?就像地球是圆的,万物有轮回一样,世界也是要有轮回的,只不过这轮回站在另一个高度去追溯着轮回,是轮回但区别于轮回,简单的说是精神轮回。
“你们不打算要小孩了吗?”麦子是有意这样问的,从旁人那里听到他们夫妇不知是谁的问题,不能生育小孩了,麦子想证实一下,这证实里有麦子的针。
“顺其自然吧,我们现在礼佛,挺好,很多事情也看开了”
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是真的吗?若是真的又何必信佛,礼佛呢?这样的谎话说给谁听呢,莫非是自己,真是荒唐。麦子在心里默念,眼睛看着饭桌上的鸡肉,刚宰杀的鸡,很是新鲜,鸡血还在盘里呢。这是麦子点的,麦子特别喜欢吃鸡肉,麦子不会做饭却喜欢吃饭。说到鸡肉其实南方菜系里做的是最精细的,一种主菜数十种配料腌制,烹饪出世间的美食,东北的菜很少精细,不如南方的花样与精致。地方的特色又何尝不像这各地特性的人。
“经济越萧条,信佛的人就越多,大部分信佛的人不是成为佛而是求佛为自己办事,佛也就成了一些人的救世主。”
有人说社会需要它,说这话的人一定也是受制于人的,因为社会真的需要它,需要它来安慰众生,平定人间,一切善恶都会得因果报应的。
叫人行善,一切都要看开,命就是如此不要强求,强求得来的东西总有一天也要还回去的。人也就在命的演说里,在无知混沌不开的界限里安分守己,造就一批又一批新型僵尸。奔奔跳跳的为这个世界平添几许热闹。。。。世界扔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让扮演着救世主的角色。
若真的如此为什么还要制造法律,多么矛盾。当然了因果报应有时候不及时,有时候是殃及在下一代,但是法律就不同了,法律是一种现世报,更没有情分可言,是冷酷的,是因果报应的补充。
麦子说完这些话,就把一块鸡心放进嘴里,温度刚刚好,随后这对夫妇也夹了一块各自吃了起来,还不忘说赞美词,赞美这鸡肉入味,吃起来很有嚼头,是一只好鸡。
麦子不喜欢阳奉阴违的人,可是阳奉阴违的人会获得很多机会的,因为他们更懂得审时度势抓住机会。麦子忘记一件事,就是在严重失信的今天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善良,尽管天沛流离,不改初衷。就是这样的性格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吃了无数的亏,被人无数次算计着。麦子不是不懂,只是不肯去做,一个人来到这世间要经历太多次生死,要面对无数次选择,她不愿意凑这个热闹。
麦子也信佛的,家里供奉一尊释迦摩尼佛像。这还是有一个由来的呢?麦子曾在梦里梦过无数次释迦牟尼佛,又在这个梦醒的一个清晨,她去了寺院请了一尊佛像,并开了光,对于佛麦子有敬畏之心。
很小的时候麦子会跟随着奶奶去基督教堂记录《圣经》里的故事和真言,长大了的麦子平时也会翻开《易经》《道德经》,到后来对佛学有了自己的感悟,对生活自然多了一份理解。任何一种信仰对于麦子而言都是对自身的一种修为,不是虔诚的信教徒,麦子对鬼神还是有一点点信的,不然怎么会因为佛祖入梦就请佛祖而来呢。麦子说人心有时候难免会受蛊惑,有一位神灵在身边监督自己,也是好的。
饭吃到一半,其中这个男人的电话就想起来了,工地上有一点事情需要他赶过去处理,与麦子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说一定要等他回来,他还没有吃主食呢?就剩下两个女人了,这个女人和自己同岁却比自己年老了好几岁,麦子很是注意自己的颜值,就连下楼扔垃圾也都要画上淡妆,整理衣服才肯下去的,妈妈经常嘲笑她,她依旧如此。她说生活就要精致的过,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是不同的,人是要有品位,有独特韵味的,当然不可能是全人,但要做到长久的不厌烦。于是这上妆卸妆也占据麦子很长的时间。
“没想到你越来越年轻了,更没想到的事,你刚生完孩子居然恢复的这么好,似乎比以前还要年轻了”话是好话,只是配上这样的语气就变了味道。
“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信佛了,这几年不见,发生的事情也是比较多的吧,听说赚了不少钱,既然赚了不少钱还能有什么烦恼的事更胜从前吗?”他们之所以能赚钱是因为利用自己的关系,钱赚没赚麦子不清楚,清楚的是因为工程的大包大揽又因为这些人没有钱只给物,但是人工费是分散的,必须用现金结款而且有的工种是需要一天一结算的,这也是害怕干完活没钱给自己再跑了或拖欠的原因,他们手里挤压下不少抵账过来的楼房,而且楼价又都是很高的,如果想出手兑换现金那么就得低于市值许多才能快一点,这样下来如果管理不善很容易瞎忙一场,如果瞎忙到也还不错,钱没赚到,但赚到名声了。这对夫妇可不想自己辛苦弄来的工程以这样兑换的交易让自己没钱可拿,于是楼房也不低价处理,欠人家钱的也托着不给,只是说等房子卖了就给钱,可是这样下去,房子怕是很难有出手的一天,要债的人逼上家门的时候,他们就跑去寺院住上几天。就这样在寺院的庇护下安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也就成了居士。
“人的野心越大,财力又跟不上的时候苦恼就从方方面面冒出来了”
德不配位往往就是这样的,不过你既然礼佛,想必德行也会增加的,烦恼自然就减少了。麦子想说出这话,又总觉得过于刻薄了。
麦子不喜欢这个女人,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过于阴险,这是不好的,女人过于阴险是违背母体本源的,是会生成罪恶的,怪不得此生无后呢?
在不咸不淡的交谈中,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个男人夹包回来了,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这个男人不善言谈,和麦子说话时也都会看着女人的脸色,一句话说出来也就变得拖拉,有点口吃似得。
时隔多年不见,麦子心血来潮在路过这里,拨通了那个电话,简单的几句象征性问候,麦子来到他所在的工地,麦子来,只是过来看看,这人世间要经过多少人,要利用多少人,要伤害多少人,才达到他想要的,而这份想要的真的是那么渴望要的吗?麦子只想确定一下,确定曾想和自己私奔的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吃过午餐之后,这个女人上了麦子的车,她的男人开另一辆车在前面带路,拐了几个路口,在一个商服前停下。这个位置与麦子的公司隔着一片玉米地,说来这玉米地也真是一道讽刺。
这一片本有几百亩地,这几百亩地都是高产之地,在肥沃的黑土地上培育出的玉米也是精神抖擞的,农民的希望之地。后来地方的招商引资政策把这片地化为几个区域,一部分最为工业园区,一部分商业园区,还有一部分生活园区。几百亩的地分成了几年计划,在这宏伟重振的计划里,土地上的希望连根拔起,开始大肆搞起建设,在投资人的宣传里和政府的利好政策里,在两年之后才完工的第一批园区里,麦子买了办公地方做为自己的公司。刚开始在政府强制迁移的命令里,一些在老城区的商户也都过来了,这个园区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里卖货的人比买货的人还要多,因为这片是新建的交通极其不方便,更主要的就是大家都习惯性往老城区跑,这样的现状一直持续着,没有人理会,也随着投资人之间相互的冲突最后丢下了半死不活的园区。玉米是不能在种了,剩下的园区不能没有了下文,话吹出去了,这时候想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是有利可图的就有人奋不顾身前来助阵,于是把这一片玉米地分三年建设盖起了楼房,为了楼房销售把学校迁到这里。学校改建的消息让学生家长听到了,就开始了示威游行,家长也是无奈,刚刚花高价买的学区房,现在学校又要牵走,这一辈子的心血就在别人一句话中消费了,怎么能不拼命。有关人员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知道自己的方针是不正确的,及时更换成政府部分,政府的办公室建成之后装修都结束就等吉时迁移,国家又下发文件,不许政府部门私自兴建办公大楼,这一计划也就这样夭折了。人的鬼主意实在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想了一计划,就是医院,这当然没得说了,国家重视医改,医改是利国利民的政策,再则之前的医院也真是不成样子,医疗环境差到极点,走廊两侧的垃圾桶外边永远都堆放着垃圾,墙壁上涂鸦着鬼画符,有的患者比医疗器械还要老,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再加上冰冷的医护人员,还有偶尔发生的医疗事故,本该救死扶伤的地方嫣然成了太平间。
可是就是这样,这填不满一百亩地的空白,老百姓也很有意思,在没建的土地上,私自种上玉米了。也没有人管,这流水的衙门谁会在意这芝麻大的事情,更何况这芝麻的麻烦是上一届留下的。
五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这里,麦子站在这玉米地边上,早已物是人非了。
留下的是有价值的或被称为有价值的,在空间,时间的消磨里,价值被定上价格,于是人成了最没价格的价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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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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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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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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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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