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真是掉下馅饼了,这哥们是乐呵呵的接受任务了。”墨良的朋友就给对方发去了挂号信,并且在信封上已经注明债务已经转移了,对方只要一接收签字,这边的信息就过来了。这哥们得到指令之后就带来几个兄弟南下了。
第一天他就带来两个兄弟去这家单位,其余的兄弟都在宾馆蹲着,进办公室没几句话一个小兄弟就给这个负责人几个耳挂,伴随着一声尖叫献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随后工作人员报警把这个打人者带走了。第二天他又带来一个兄弟,和前一天一样,又被带走了,只不过这个受了两次耳光的脸印着青肿的手掌印。第三天这哥们还没等迈进办公室,这个人就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了。。。。随即给墨良的朋友打电话说“可让他回去吧,至于欠款我一定给排上日程,放心好了,这次一定给,一定的。”这哥们等到口令大摇大摆的走了。这笔款在一年之内陆续还上了,这个哥们的工程也因为这笔钱的及时而顺利进行最终没有留下烂尾楼的悲剧。
麦子知道债务转移在法律上是有效的,即便在这期间因为债务纠纷引发的案件也与赠与者没有关系的,这一招着实是高,也是源于这哥们是典型的东北大汉,而且常年在工地被晒得黝黑黝黑的,体态偏旁说起话来又是凶狠的,走起路来更是威风的很,这样一个人带着使命还有自己的命来讨一个救命的药,就是看一眼都觉得可怕,命到底是值钱的。墨良停了停又故意卖了一个谜语。如果你这样想就简单了不是,如果钱这么还要也都这样要了,最主要还有一个环节呢,这个环节就是他这个朋友的哥们的兄弟在大街上把欠款人的儿子抓住了,抓住之后就给这个人打电话“如果你不赶紧把这三百万给我,我就要你儿子这辈子都不能用脚走路”然后让这个儿子在电话这边说话,已证实确实不是子虚乌有的恐吓。当然这腿的要发就得别出心裁的一番,这哥们就找来一辆车,让开车的兄弟喝些酒,如果不给就用车撞他儿子,至于撞到何种地步就要看他的心情。这个儿子也是不争气,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哭喊,和他父亲一样湿了一裤子。电话这边的父亲那里经过这样的事情,儿子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啊,别说是欠钱了,就是勒索也得给啊,就这样,那边三百万在不到一小时里就转了过来。后续的钱也自然分批结算清了。
“他后来没有告你朋友的哥们啊”
“告了,不仅告他朋友的哥们了。连他朋友也一起被告上法庭了,很可惜他败诉了。。。无凭无据的。。。。”
“我和他又不一样,人家那么多钱,花一点钱也是值得的,我这就是一芝麻,这芝麻还不够我吃的呢?不过这车也行,留给刘一启用吧。卖是不值钱的,,也不清楚怎么会买这个车,贬值速度不仅快而且耗油量特别大,,,,”
麦子喜欢听他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生活的智慧,这智慧是出于无奈的也好,还是本源的一种体现,总之是有因果的。
“巡视组上午谈话,手机被没收了,中午吃饭才给,下午配合调查你得吃饭,管好自己,不然心疼的”
“知道了,有些担心你的身体,上午谈话怎么样啊”
“说可说的,做可做的,就好,至于结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我多赚些钱养你。”
早晨分开的时候,在车上墨良接到领导的电话,问他怎么没来上班呢。墨良昨夜累了一夜,今晨又消耗了一阵,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本来墨良要和麦子一起用早餐的,然后送麦子走,自己再去上班。“参加一个婚礼,有什么事吗?”
“你快回来吧。。。。有事。。。”放下电话,墨良说送他到检查局,他要取一份文件,这份文件也许会派上用场的。。。
麦子想宽慰他几句,然而心事沉沉,眉头锁紧的墨良,沉默是最好的安慰。很快,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麦子要等他出来,他没有同意。
临近中午的时候,麦子收到了墨良的信息,麦子想能发信息就说明没什么问题的,最起码没那么严重。
没有人是干净的,在这个官场之中,还是商场之中,只要是与人打交道的事,都是不干净的,或多或少。。。。
墨良之所以受到这样的调查只不过在多年前与一个领导交好的缘故。与领导交好作为一个下属而言除了钱就是色。色可大可小,钱就涉及到实质性的问题了。一旦查证就会有所处分的,这个处分对于墨良来说会影响到方方面面的。
这个领导也是倒霉,被人双规之后,立案调查。墨良只是担心这个领导受不住心理战术胡言乱语起来,这样他就很难自圆其说了,尽管这有据可查,可免不了一场麻烦。
晚上收到墨良的电话,墨良说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了,自己是被领导接回来的,给了一个暂时不能随便出国的警示。
“你们领导对你真好”
“那当然了,那没我给他鞍前马后的折腾,他哪有今日的快活。。不过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两碗汤,其中一个调查组就说我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一点不知道愁,,还挺有胃口的。”他妈的,就是上刑场也要喂饱肚子不是,更何况今天都没有配你吃早餐,还有谈了一上午的话,一口水都没给,真是口干舌燥的,喝点汤润润喉,好接着下午的调查不是。。。。
“一口水都没给喝,真是可怜。你怎么没要呢?”
“你心更大”
“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车什么时候办理过户手续”墨良对她的事情很上心,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不仅仅是他懂她,更觉得他是一种精神。
“她需要我开税票,这样的情况税款又由自己承担就不合算多了,我计划明天去律师事务所,找一个律师给我写一个诉前财产保全申请,冻结他们公司的银行账号和车辆,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够有所作用。”
“也好,要不找人打他一顿,真是可气”
“才不要呢,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的,就一定不要暴力冲动,得不偿失就不好了。”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是麦子一个人承受着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选了这条路,再难也好走下去。ωωω.χΙυΜЬ.Cǒm
第二天麦子就来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律师也按照她的要求写了一份请求书,麦子拿着这份请求书开车就奔法院的地方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要给王主任去一个电话的,毕竟这个工程是王主任给谋划的,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多少都要通知人家的,电话里麦子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王主任觉得麦子去法院这样做对谁都是不好的,何况那家企业是在他开发区管辖范围内,而且中间搭接的桥梁又是他,如果双方各让一步也都会买这个账的。就按照王主任的意思,麦子承担了一半的税费,总算两清了。
麦子说这个年月赚钱真是难,第一好的工程项目是越来越少,即便有也被有背景的人抢占先机了。第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像样的项目,又赶上了这场金融危机,全国实体业经济不乐观,也就导致这尾款一拖再拖。第三中国商人很多都是不讲信用的,严重的信用危机。第四如果干完活在通过法院来要钱,那么这钱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总之是干活难,干完活要钱更难。
不过给车还算是理想的,虽然整体下来赚不到什么钱,但也还算是有物存在的,另一家企业就是槽糕的很,这家企业是政府招商引资过来的是一家做酒的企业,这家酒企业在贵州的茅台镇里,具体规模是怎样麦子没有看见过,但是酒应该不是很有名气,不过喝过的人都说这酒是不错的,麦子不了解,因为不会喝酒,更不知道不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房子是政府提供的,麦子的公司来装修设计的,刚开始从这家酒的负责人嘴里听到政府招待用的酒都是他们家的好几百万呢,而且政府也承诺了要大力扶植他们企业,这样政府的税收也有提高的。所以的理想都停留在某一刻,本来要在三个月内就要开业投入生产的结果装修都已经过去了一年还没有开业,车间也一直闲置着,麦子几次讨要工程款都见不到老板,打电话也变成了空号,麦子又不好意思去麻烦王主任。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也很为难的,之前政府承诺的都没有兑现,现在扔下这一摊子,也很难办的。之前说好的可以用酒来办理贷款,我们又千里迢迢的把酒基运过来,结果这边的银行根本行不通,没办法,我们这的员工也好几个月没有工资开了。实在不行你就要酒吧------这是这个厂长的肺腑之言,麦子知道他们也确实很难,也正因为考虑到他们的难处,才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经过就过来问一下。
“不是听说政府机关还欠你们酒钱吗?”
“是啊,现在还欠一百多万呢,去过几次,酒喝没了,可是钱没有”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找几个欠款多的机关,然后咱们办理一下债务转移,你看怎么样?”
“每家基本都欠不到三万,分散在各个部门,,,如果你想转移没问题,可以办理法律程序。”
麦子听到每家欠款都还不到三万,那么她得要多少家的啊,而且每家都需要给人一点意思的,这样下来就只剩下骨头了,还不如卖酒了呢?
真是回到了最原始的社会状态里,以物换物的模式,这繁华的世界到底是进步了还是回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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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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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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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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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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