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饶与陈志的关系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除了至亲至爱之人,柳青的妈妈很小就生活的奶奶家,与姐姐生活在妈妈身边是不同的,感情自然因为某种情结在里面而有些别扭,但是这个大姨和大姨夫对柳青这个孩子是极其疼爱的,从小到大所需要的一切基本都是他们给提供的,就算是后来给柳青填写高考志愿也都是征询她们意见的,直到后来,后来妈妈病逝。她觉得妈妈是苦命的,妈妈也是疼爱自己的,就在妈妈离去之时,她就放弃了学业从而开始学习摄影,做了一个自由撰写人。直到遇见张之饶。
“公民幸福,什么是公民幸福?这个最初的概念与现在人们所期盼的那种幸福似乎是背道而驰的。”这是张之饶一路走来一路的感悟,现在的人认为财富越多才会创造更多的幸福,攀上更高的幸福。幸福是人类自古以来追求的永恒目标,幸福是一种感受,更是一种价值取向,幸福不仅是享受物质生活的满足,也是精神追求中的愉悦,更是对周围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满足人们主体性需要的体现。可现在人们眼里的幸福在带着引号的政治文化熏陶下仅仅只有金钱了,这种为了抢夺幸福而厮杀的战争不仅仅体现在与陌生人之间,更多的是在亲人之间。在熟人之间。
以幸福创造更多的幸福,带给自己及更多人幸福,这是最理想的幸福。张之饶还记得那些年吃着大饼子,窝窝头,却是很开心很快乐的,在家里大人们有说有笑,自己和邻居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常常不是在这家睡一晚就是在那一家过一宿,家家的孩子也都是如此的,有时候家人来了客人住不下就去邻居家里“找宿”连同被子都是邻居家里的。要是哪家吃的好一点,也会盛上一些端过去让邻居也借借光。张之饶看着这繁华的城市,林立的高楼,以及越来越漂亮越复杂的防盗门把这曾经的幸福,阻隔在桃源深处了。
柳青刚生下孩子那会儿,张之饶的工作又调往在外地,就请了月嫂来帮忙照顾,张之饶的妈妈在老家得知消息之后就匆匆赶过来,说什么都不许这个“外人”靠近他的大孙女,她说电视上都报道了有多少小孩被这些狠心的女人孽待,我们家的孩子还太小,不会说话,这要是有什么闪失可怎么活呢?张之饶不知道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在记忆中她可是一个朴实毫无心计的农家女人,这会怎么变成了一个捍卫者,许是这个老太太在家闲着无聊电视看的多了就有了这些胡思乱想的心思,又把这心思莫名其妙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以至于张之饶不得不临时辞退人家。
“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辞职呢?你下放也是暂时的,用来堵住悠悠之口,等一切风平浪静,你依旧可以实现你的理想,你的抱负。”
当张之饶离职的消息被陈志知道的时候,陈志既伤心又气愤,他一心想栽培的人在这场无疾而终的博弈下牺牲了前途。
“陈市长,我有我的打算,这个官场也许真的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为官之道的精髓我是一点都没有学到,我可能真不是这块料。我离职主要是想抽出时间多陪陪柳青,这些年我对不起她。”张之饶说的是真心话,当年为了扬眉吐气走进机关,又因柳青的帮助使自己在这条道上一路前行,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越深才发现与自己的初衷是如此矛盾的,他已厌倦这样的生活。又有这样的起因让他终于可以放下包袱选择新的生活,他想继续柳青的愿望,又发现自己一窍不通,到了这个年纪想要重头再来的冲动劲头也没了,更何况这一家子的开销。张之饶选择了从商之路,还好得墨良的指点没有进任何一家公司去做顾问,也没有出任其他家公司副总之职位。受国际金融影响,实体业非常的惨淡,对于新型的电子商务产业张之饶陌生的很,受反腐的影响官员大吃二喝的现象又有了明显的收敛,也使得好多的饭店关门,转租,餐饮业也是很不乐观的。影视传媒公司张之饶决定做这个行业,在今日息息相通的全球互联,新闻的力量已经左右了我们的生存,影视剧作也成为人们消遣的主要娱乐通道。这个市场还是很有观瞻性的,更何况在这方面是有一定基础的,这个基础就是从事多年新闻总监的汪小旭,她和柳青又是同学又是闺蜜,柳青受伤在医院汪小旭就陪在左右,汪小旭也提过柳青最爱电影了还说以后自己要开一家影视传媒公司专做文艺片,要把自己这些年拍摄下来的作品剪切成一个影片,一个影片就是一段人生,一段人生就有一片风景,一片风景就有一片风景的感悟。
“姥姥,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努力学习。奶奶家里太穷了,妈妈为了帮奶奶家还债,累病了,嗓子说话都很困难了,在医院检查说是喉咙里长了东西,希望不是癌症。一定不会是的,妈妈是这么好的一个人,现在有哪一个女人能给婆婆家还债的,就这样我那个爸爸还处处找妈妈的麻烦,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妈妈,真是不可理喻,怎么会这么不可理喻呢?妈妈怎么就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呢?我一定要通过学习改变命运,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这句话从一个十四岁刚刚上初一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喉咙里的哽咽以及姥姥心理的酸楚,在这个风雨的夜秋之中变得更为凄楚。这是汪小旭的外甥女,在王小旭下车去买明天早上用的早餐。这个小女孩坐在车上和姥姥聊天。
汪小旭的姐姐汪清华,之所以取名“清华”本意是希望能考上清华大学,从小精心栽培,可是这个孩子就是对书本不感兴趣,老师只要一转身在黑板上写字,她就低头在书桌底下织毛衣,毛衣织的很有水平的,只要市面上有的新鲜花样,她看过之后总能织的出来,只对学习不感兴趣。就这样中学毕业之后上了一所中专,中专毕业之后就先后谈了几次恋爱,最后调选了一家看似还不错的人家嫁为人妻,婚后一年就生了小孩,这时候才刚刚二十二岁,二十二岁之前什么都不太懂的她在做了妈妈那一刻似乎成熟了不少,也知道生活的压力有多么的大,也常常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然也会和妹妹一样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在谋求一份好的差事,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也就是因为这份懊悔,在孩子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告诉她要好好学习,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出人头地,特别像她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也许耳濡目染的谆谆教导,这种情结一直深埋在心,直到今天得知妈妈的病情,更是发誓要努力学习不负众望。
汪清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庭会背负这样沉重的包袱,刚结婚那年婆婆家养了三十多头的肉牛,到后来发展到上百头肉牛,在这一片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就生生欠下了一百多万的债务,更可气的是这一百多万元的债务里有三十多万是自己老公做的担保,现在牛也没有了,房照也被冻结了不许买卖,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几十万的债务了,这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本来她的自尊心就十分的强,什么事情都不想和家里人讲,更不愿和妹妹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这些年汪清华赚下了不少钱,这些钱也是她的私房钱,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这些钱原本是留给孩子的嫁妆,现在看此情节怕是要拿出一部分的。她和自己的老公商量着假离婚,她说这样一来很多债务就不会牵连到她,她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毕竟还有一个孩子,要为她着想不是。离婚后汪清华买了新的楼房,简单装修后,把婆婆也接过来住了,顺便帮她搭理一下生意,公公就在原来的家里,有一时间上门讨要钱的人封住了家门,有几次公公离开这个地方,又怕被人在网上通缉,也丢不起脸面,毕竟在这片曾也是个人物。也怪自己不会算计,越赔越多,最后像个无底洞,也怕声张出去自己的两个儿子在找不到媳妇,直至到了这般田地。琇書網
“还有几个客户在等我签合同,我得过去一下。”汪清华这几年做的保险行业有模有样的,也许也是因为这个行业太费嗓子的缘故才会在喉咙里长了一个结节,刚从医院回到家里,汪清华就接到客户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来公司,可以签约合同了。这个合同汪清华跟了许久才拿下来的。
“那你去吧!我们先吃。”汪清华的老公边盛饭边说。
这一幕让汪清华上起来怒火,怨火,还有邪火,自己刚从医院回来,为了省点钱没有在外边吃,现在自己为了这个家不得不忍着饥饿去赚钱,他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还能吃下饭,对自己这般冷漠无情,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就开始争吵起来,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在撕扯一般疼痛,万般疼痛。婆婆在一旁推了一下汪清华说:“你别吱声,你别吱声,他一会气消就好了。”汪清华被她这一推更是愤怒无可阻挡,当即用双手把她推倒在地上,要不是你,我又何至于此,我现在拼命给你们家还债,嗓子都累出病了,你们还要这样对我,太冷酷无情了吧。也就在婆婆被推倒的一瞬间,汪清华的老公举起手中盛着茄子酱的盘子要扣在汪清华的头上,汪清华指着他说:“你扣,你扣,你有本事你就扣,你敢扣,我就让你和你妈消失,你信不信。”
婆婆立刻起来也不哭喊了拽着自己的儿子说:“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妈妈吧,别在生事了。”他看着自己的妈妈边哭边求自己一狠心就把这盘在摔在了地上,然后扶起自己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汪清华此刻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怨气把桌上的盘子一个一个摔在地上,又把桌子掀翻了,然后把家里能砸的,能摔的,都没有放过。
“别摔了,清华啊。这都是钱啊,你咋就不心疼呢?”婆婆一边看着发疯的汪清华,一边心疼这瓶瓶罐罐。
“这是我家,这些都是我花钱置办的,你算什么,想待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想待着就趁早走人,没有人求你在这住。”汪清华早就忍受不了这个老菜帮子的刁钻以及她的不近人情。自己那会剖腹产生孩子,钱不够,又不好意思向娘家人开口,就只好和身边这个婆婆借了一千多元,来到县里的一家小医院做的手术,手术麻药劲刚过自己就疼的死去活来的,硬是要求医生给自己打了几针杜冷丁暂时麻痹了这种痛苦。临床的那户人家问是不是没有给医生红包啊,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疼,而别人家都像没事人似得。就这样挨过了出院回到家从自己接到的下奶钱里查出一千元还给了婆婆,婆婆笑着拿走了。婆婆因为她生的是女儿,对她还有这个孙女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些年这些怨气今天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
“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咱们走,咱们不在这住了还不行吗?我又不是没有工作,我能养活起你的。”汪清华不知道她这个老公是不是在娘胎就受到某种刺激而让他和正常人有些不同,总觉得差劲的很,可是这一点在他们恋爱时怎么就没发现呢。直到有一次碰见和他一起上学同学嘴里得知他这个人上学就有点不正常的,大家都不怎么搭理他的,他就一个人玩。这种状态一直到结婚到现在也都是,身边没有什么朋友,就一个人。汪清华经常和他唠叨说这个社会不能一个朋友没有,还是需要交朋友的,遇到什么事情也好说话的。他也是蛮听话的确实开始尝试着交朋友,可是他却交了一个经常爱赌博的人做朋友,而且这个爱赌博的人周边的人都知道,若不是他向自己媳妇要钱借给对方,汪清华也许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扶不上墙。也在这一刻才彻底明白这个“不正常”到底是多么不正常。
“走,走,走,走哪去啊,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待着,咱不走,咱那也不去”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几个字之后,又爬在自己儿子耳边上小声说:“你傻啊儿子,你们虽然是假离婚,可是离婚证是真的啊,这房子又写着她的名字,今天咱们要是真的走出这个门,往后在走进这个门就没那么容易了,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个儿媳妇我是知道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会就好了,今天发这么大的火一定也是因为嗓子上的病给闹的,你听话,不许再生事了”婆婆的一番教导,让这个儿子清醒了不少。也不再叫嚣了。汪清华看着满屋的狼藉,看着这对犹如豺狼的母子,夺门而出,这一刻心如死灰,若不是还有孩子,那个从小就懂事的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汪小旭从来都不知道姐姐的生活状态是这样的,每次抽时间回到家里只是能聊上几句,也都是各自安好的话语。
“姥姥不说了,小姨上车了。”这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这么敏感。
“宝贝,小姨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买了一些,你看喜不喜欢”汪小旭每次回来都会去接自己的外甥女去妈妈家住一晚。这个外甥女也特别喜欢到姥姥家住,开心的不得了。
“姥姥,我真羡慕你的生活,什么都不用做,无忧无虑的。”电梯停在十九层,电梯门开之后,姥姥去开门的时候,小女孩就在身后冒出了这句话。还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才多大啊,就有这样的想法,姥姥这样的生活多无趣啊,生活没有目标,没有期盼,就剩下挥霍时光了。。。”汪小旭一边笑着说一边又对妈妈说:“妈妈你当初上班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有动力,即便工作辛苦也觉得生活是有盼头的,就为了这点盼头过得是有声有色,又把我们各自抚养成人。”
“宝贝,是不是学习遇到什么问题了,还是和同学交往的不愉快了和小姨讲讲。”汪小旭为孩子刚刚说出的话忧心,这本不该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厚重心思,怎么就过早的对生活充满了排斥,这样的一个病态怕不是一两日就形成的。
“小姨,我学习很好的,在班级名列前茅,我和同学相处的也很开心,就是妈妈,我妈妈。”孩子把剩余的话吞了回去,拿着刚才小姨给买的零食去电脑桌前玩起了游戏。
汪小旭想和她说什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自己开了一天的车也有些疲倦了,喝了一杯红酒,洗漱之后回了房间,打开床头的留声机。。缓缓睡去。
在这样冷的下着雨的晚秋
在这样暗的长街
总有人迎面撑着一把
黑色的旧伞,匆匆走过
雨水把他的背影洗得泛白
恍如时光,斜织成
一页又一页灰蒙的诗句
总觉得你还在什么地方静静等待着我
在每一条泥泞长街的转角
我不得不逐渐放慢脚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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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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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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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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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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