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余澄澄解释道:“刚才这个流氓想要非礼小女子,幸好小女曾跟家兄练过功夫,否则早就清白不保了。”
说罢,余澄澄强装柔弱,挤出几滴眼泪。
“我天!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又打了我。”
段梓棱试图解释清楚,但群众们,没有一个人信他的话。
余澄澄得意地给他做了个鬼脸。
段梓棱打算破罐子破摔,直接对着群众说道:“昨日造船大户许家惨遭灭门,凶手就在你们面前,就是她!”
段梓棱指着余澄澄,大吼着。
围观群众这下不淡定了,不能再当笑话看了。
“你胡说什么?”
余澄澄没想到自己被这个小人害惨了。
“乡亲们,我段某人亲眼所见,就是这个女人带着一众黑衣蒙面大汉,冲入许家,杀了所有人。”
段梓棱自己编故事,“她知道段某撞见了全过程,要用钱收买我不成,想当街把我打死!”
看着愤怒地群众,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
对着余澄澄露出一个欠扁的笑脸。
“你说是她干的,可有证据?”
群众中走出一像当官的男人。
“当然,我就是人证。”
段梓棱扬了扬脖子,面不改色道。
说罢,别过脸,给余澄澄做了个鬼脸,一副「这回知道怕了吗?」的表情。
“杀人动机呢?”
男人继续问。
“贪图许家的钱呗。”
段梓棱随便撤了一句。
余澄澄气得恨不得直接撕烂他的嘴。
“来人啊,带回去细审。”
男人朝身后招了招手,几个捕快快速跑来,将余澄澄压住。
余澄澄深吸一口气,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余澄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着段梓棱一起坐牢。
“大人,冤枉啊,许家的事,其实都是他指使小女做的。”
余澄澄哭得梨花带雨地,往地上一跪,秒变柔弱女子。
“我们都是外地人,他叫段梓棱,他爹叫段成旭,他是主谋,我顶多算个帮凶,这是他昨晚给我的金子。”
余澄澄指着段梓棱腰间的钱袋子,给众人看。
“小姑娘,你不要再胡说了,你可知段成旭是什么人?他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围观群众中,一长者好心提点道。
余澄澄有些慌了,段成旭是什么人,她还真不知道!
“也许只是重名呢?”
余澄澄临危不乱,问道。
“不管如何,昨晚就有人声称,在许府刚灭门那段时间,看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出现在许府。”
“一起带走!”
那像是当官的男人一声令下,段梓棱也被捕快扣住。
“若找到真凶则放了你们,若找不到真凶,你们就是!”
男人低声在余澄澄和段梓棱耳边说了一句,这意思,是想让他们当替罪羊?
“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放开我~”
段梓棱挣扎着,他本就被余澄澄打脱臼了一只胳膊,忍着剧痛还不老实。
“管你是谁,杀人都要偿命!”
男人冷漠地如同地府里扣押鬼魂的鬼差一般,从始至终冷着一张棺材脸。
余澄澄和段梓棱被扔到牢里,段梓棱嘴里还是一直喊着威胁捕快放了自己的话。
相对来讲,余澄澄的反应十分平淡,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想洗清二人嫌疑,只能抓住真凶。
“都怪你,害得本少爷也被当成杀人犯~”
段梓棱自从进了牢房就没停止过抱怨,一边抱怨还一边在不足方寸的牢房里走来走去,转悠得余澄澄头都大了。
“还不都是你先诬陷我的?”余澄澄反击道。
“难道不是你先说我轻薄你的吗?”
段梓棱反问。
“谁让你跟着我,还要搜我身的。”
余澄澄瞪了他一眼。
上次见如此不讲理的,还是在上次。
她蹲下身子,研究起门锁,想逃出去。
“你干嘛呢?”
段梓棱好奇地问。wWW.ΧìǔΜЬ.CǒΜ
“咱们如今被当成凶手,若想洗清嫌疑只能去把真凶找到。”
“你不会想逃狱吧?”
段梓棱瞪大了眼睛。
“大哥,我这不是逃狱,只是暂时出去找凶手。”
余澄澄无语极了,他若不帮忙,就闭嘴别说话。
“哼,不就是开锁吗?本少爷也会!”
段梓棱不削地看了余澄澄一眼,转身鼓捣自己牢房的锁。
但他现在一只手脱臼,一直胳膊受伤,别说开锁了,估计什么力气都使不上。
看着他胳膊上不断流下的血,余澄澄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她打的。
“段梓棱,你往我这边靠一点。”
余澄澄放下手里开锁的工具,起身招呼段梓棱往自己牢房这边靠近些。
“怎么?是不是一个人害怕了,想让哥哥陪陪你?”
段梓棱的流氓形象更加突出。
余澄澄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真不是她有意打人的,这段梓棱太欠揍!
她强忍住不打他的冲动,道:“再过来些,给你看看胳膊。”
说罢,余澄澄从栏杆里身处手,分别按住段梓棱的胳膊和肩膀。
“有点疼,忍着点。”她嘱咐道。
未等段梓棱反应过来,余澄澄一个用力,将段梓棱脱臼的膀子掰正。
段梓棱这才后知后觉到钻心的疼痛,惨叫声震耳欲聋。
下一秒,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还真不疼了!
“另一只手。”
余澄澄没什么温度说。
段梓棱乖乖身处还在淌血的胳膊。
余澄澄变戏法一样拿出酒精和棉签,先给他消了消毒,随后又变出金疮药和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想不到你还懂医术?”
段梓棱感叹一句。
“这不算什么。”
余澄澄不打算跟他说太多。
“那你凭空变出的这些东西呢?难不成你是仙女?”
段梓棱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余澄澄笑了一下,出奇意料地反问:“想知道我的秘密,就告诉我你的秘密,是御藤术还是御木术?”
看着段梓棱惊讶的表情,余澄澄继续道:“我想是御木吧,还能随意改变花朵颜色,果然神奇!”
余澄澄早觉得这小子不一般了,他一直说自己时林柏城少城主,就算不是真的,他也绝不是普通人!
被揭穿的段梓棱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羞涩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余。”
余澄澄冷漠地只告诉他一个姓氏。
“余……?”
段梓棱傻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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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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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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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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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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