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非洲草原上谋求生存的动物和人来说,大自然是残酷的;对于那些到非洲感受自然、野性和自然的游客来说,大自然是美丽的。只是因为观察的角度不一样而已。
每年的六月开始,坦桑尼亚草原上数百万的动物在大草原上自由的采食,随着季风的逐渐北移,季风带走了雨水。自然的选择让动物也跟着季风不断地迁徙。参加大迁徙的动物二十多万只斑马,数百万只角马和跟在最后面的五十多万只瞪羚。大象,长颈鹿等的野生动物也夹杂在庞大的动物种群之中。数百万只动物大军在茫茫草原上行进、奔跑、觅食、繁衍,有时甚至还会上演狮口逃生的生存大戏。场面壮阔,声势浩大。
非洲是不仅仅非洲人的非洲,更是世界的非洲。无论何时,非洲是每一个喜欢探险和猎奇的人向往的地方,作为世界上最后一块尚未进行开发的大陆,原始的风光,丰富的野生动物,狂野的土著文化还有散落在这个大陆上星星点点的古迹无时无刻的吸引着探险者,像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一样用美丽的歌喉吸引着过往人,非洲草原也用自己的特有的风貌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树屋远观,河边蹲守,车内观赏,甚至有偿打猎等等层出不穷的深度游得方式让世人趋之若鹜。
早晨的非洲,还不是很热,一辆载着游客的观光车在草原上搜寻着。在茫茫大草原上寻找着观赏对象。www.xiumb.com
车上除了黑人司机和亚裔的陪同导游外,还有两个观光者,一名男性,一名女性。两名观光者都是黄皮肤,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仁,这些外部特征明显可以看出这两名观光者是来自亚洲。
车里的男人和女人的年岁都不是很大,三十岁左右,男人叫沈潇汀,很白,有点消瘦,白色衬衣非常合体。和前面开车的壮硕的黑人司机比较,有天壤之别。一个白,一个黑;一个消瘦,一个壮硕;一个富有,一个贫苦。男人坐在司机后面,手紧紧的抓着车厢内的把手。
坐在一旁的女人叫周洁彤,一头长发盘在脑后,插在头发上的两根十字状簪子固定着脑后的头发。紧身的吊带背心让身材显露无遗。胸前斜背着一个挎包,挎包的包带刚好从胸前的沟壑跨过。手臂套着白色防晒臂套。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浑身洋溢着阳光之气和一种野性的美。
前行的车辆跟随地面的起伏颠簸,女人有料、富有弹性的胸部不断跳动着,开车的黑人司机不时通过后视镜偷偷地瞄一下后面的亚洲美女,然后嘴角露出值得回味的笑容。
“前行可能会有狮群出没,不知道二位是准备在这里看狮群狩猎还是在有别的安排?”导游给车上的游客介绍着即将到来的行程。
“怎...怎么看?就在车里这样坐着看?狮群会围上来吗?狮子会袭击我们吗?”坐在司机后面的沈潇汀开口道。说话中透着紧张和惊恐。而周洁彤坐在车上,眼睛望着窗外,充满了期待。
“彤彤,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看动物大迁徙,狮子就不看了吧!别让狮子吓着你了!”沈潇汀劝着望着窗外的周洁彤,关切的声中充满了胆怯。
“非洲草原的美就在于她的原生态和特有的野性。要不和动物园里看狮子有什么差别。我想要在车里近距离观赏,要是能看到狮群捕猎更好。那样才叫刺激!要是看不到的话岂不是白来了?”车里的女人说。
“我们来非洲草原是来开心玩的,不是来这里送命的。彤彤”
“我能为自己负责,也能照顾好自己。看把你吓的,男人一点好不好,真是个绣花枕头。”周洁彤在一旁鄙夷地说。
“你说我不男人,晚上就让你试试。”沈潇汀在心里想着。嘴上却色厉内荏的说:“有什么不敢的,我还不是担心你害怕。”
“切…..”在女人蔑视的声音中两人结束了谈话。
汽车缓慢的前进着,在周围寻找狮群的痕迹。
枯黄的野草和狮子皮毛的颜色非常的接近。捕食的狮子们会静卧在高度及膝的草丛里面,在下风区内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然后迅速的从草丛中窜出,有的在前面堵住猎物前进的方向,有的紧紧跟随着猎物随时进行补刀,也有的根据自身所处的位置跃上猎物的后背想要扑倒猎物,还有的在奔跑的途中一口咬住猎物的喉咙,死死的挂在猎物身上,慢慢的等待猎物死掉。
突然,一直看着车窗外面的周洁彤发现草丛中有了一些动静,一处草丛稍微的动了一下。周洁彤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刚才出现动静的地方望去。草丛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望着窗外的周洁彤揉了揉眼睛说。
“怎么了?”旁边的沈潇汀问道。
“刚才我看到外面的草丛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不动了。”
“风吹的吧,也许是你真的眼花了。”
“不可能是风!”女人肯定的说。
“那会是什么?反正啥都没有!”沈潇汀两手一摊,撇了撇嘴,无所谓的样子。
即便是周洁彤有所怀疑,但是什么都没有出现,除了汽车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
“啊...”突然沈潇汀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并向周洁彤身边挤了过来。
周洁彤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紧紧的贴在男人身边的车窗玻璃。猩红的舌头伸在外面,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舌头上的倒刺清晰可见,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车里的人,仿佛就是看到一顿丰盛的晚餐。
狮子!而且是专管狩猎的雌狮。
突然出现的狮头把沈潇汀吓了一大跳,沈潇汀男人急忙向着周洁彤坐的位置挪了过来,身体贴到了周洁彤的身上。
周洁彤被挤在车边觉得很不舒服,扭身用力把一旁的沈潇汀推开,大声说:“怕什么,我们在车里,狮子进不来,瞧你那点出息。被吓成这样!”
经过周洁彤提醒的沈潇汀也觉得有点失态,缓缓的回过神来。虽然和狮子隔一层玻璃,但是心里还有点害怕。在沈潇汀转头的刹那,又是一声大叫,连续的几声大叫让车里的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跟随着沈潇汀的惊恐的目光,原来不仅仅是一头雌狮,而是两头雌狮。一只在车的左侧,一只在车的右侧。几乎两头雌狮是一样的动作和一样的表情,就像是镜子的反射。
周洁彤也微微的挪了一下屁股,细小的动作几乎不被人发觉,身子挺立,稍微离开了窗边。
泛着寒光的牙齿,一颤一颤的舌头、还有紧紧盯着自己的黄绿色眼睛。如果不是有玻璃相隔,可能还会有喷出来的鼻息。那种压迫感从周洁彤的心里泛起。
狮子发出了一声吼叫,隔着玻璃都可以清晰地听见。可以从狮子的吼叫中感受到草原之王心中的怒意。整个车厢死死的封闭着,狮子只能在车外看着。这让沈潇汀和周洁彤有些心安,甚至还有了一点点庆幸。但是很快两人就感受到狮子带来的死亡威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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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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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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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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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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