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下的半盘西瓜放在它跟前,起身去翻典籍。
我的羊,就要有个巨好听,巨萌的名字。
我愉快积极的翻着典籍,翻了没一会,非非进屋来:“家主,窝已经搭好了。”
紧接着非非惊声道:“家主,您喂了小羊吃了什么?它嘴边的毛都红了!”
“西瓜啊。”我翻着典籍抬起头回她。
“家主,”非非抱起小羊羔,用帕子擦擦它被西瓜汁染红的毛,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羊不能吃西瓜,会腿发软的。”
“这样啊,那我以后不喂了。”我翻着典籍问非非:“非非你说小羊叫什么名字好?”
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我继续说道:“你看小羊又白又可爱,毛也软软的,耳朵也好粉嫩,特别萌,现在又正好是夏天,荷花盛开的季节,就叫它芙蓉如何?”
“家主,叫它芙蓉妾身没意见,只是这只羊和荷花有什么关系?”非非抱起小羊羔走到我旁边说道。
我合上典籍摸摸小羊羔的毛,“白莲花是白色的,小羊也是白色的,所以就叫它芙蓉。”
非非抱着芙蓉点点头:“家主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可爱的芙蓉。”
我扔了典籍,从非非手里抱过芙蓉,揉揉它的小脑袋,手感奇好。
我把芙蓉抱到院子的阴凉处,拿着白菜和胡萝卜喂了会芙蓉,突然想到羊吃草,芙蓉会不会把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给吃了啊?
我连忙吩咐非非把院子里的可以移动的花花草草放到高处,尤其是那株玫瑰花树,重点保护。
要是芙蓉吃了那株玫瑰花树,我说不定会生气到拿它涮火锅。
我拿着白菜叶子边喂芙蓉,边说道:“我可爱的小芙蓉,要听话哦,喂你吃才能吃,要是你一不小心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会切了你,涮火锅的哟。”
“家主,您不要吓羊。”非非站在蹲着的我旁边提醒道。
“反正它又听不懂。”
我又喂了芙蓉一片菜叶,起身叫人打水洗了手,回书房了,屋外太热,脸有点疼。
我刚坐下没一会,非非敲了门,进屋来:“家主,有客来。”
“谁?”
“百事成的阁主离恨。”
不是我说,光听这名字我就觉得丧气,百事成的阁主,在没进百事成干事之前姓陈名西,多好听的名字啊。
据我看到的资料记载,陈西年少时,十分邋遢不修边幅,喜欢到处游历,有次在外游历时,爱上了个女子,结果这女子骗光他的钱,跑了。
他恨这个女子玩弄了他的感情,一改往日邋遢的形象,发愤图强,查到这个女子是百事成的人,就化名离恨,加入百事成,接近那名女子。
他不管干什么都十分努力,干事认真负责会变通、业绩突出表现出色,就为了吸引那名女子,没想到那女子根本没认出他。
但他出色的表现也吸引到了老阁主的注意,一路提拔他,把他培养成了新一代百事成阁主。他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名女子调到身边当护法,阻碍她嫁人。
然而至今,二十载已过,那女子已有四十好几,他也快到四十了,那名女子还是没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被自己骗了财的少年,他俩依旧没结果。
想到这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是的。”
“他来做什么?”
“祭拜上代家主,同时来拜见您。”
“他在哪呢?”
“请在小祠堂旁边的客厅。”
“走,去瞧瞧。”
我站起身,带着非非身后还跟着两个死卫往小祠堂那边走。
小祠堂四周被众多死卫围着,不准人靠近。
我走过去,死卫朝我行了礼,踱步到小祠堂旁的客厅里。
我才进客厅,一个大叔就站起身了,大叔身高七尺五,浓眉大眼,十分精神,披着一个灰色的破旧斗篷,我看着替他热,一副江湖人的装扮,想必这大叔就是离恨了。
大叔靠近我,行了一个见礼:“陈西见过家主。”
“不必客气。”我放柔了声音问他:“你可拜祭过了?”
陈西先行了一礼才说道:“还未曾拜祭,只等家主允许。”
“我带你去,你随我来。”
我转身出了客厅走向小祠堂,非非跟在我身后,陈西跟着我们一同进了小祠堂。
陈西磕了头上了香后,起身,接着对我行了一礼:“多谢家主照拂。”
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是怕我新官上任三把火,翻脸不认人了?
我正经的回他:“同为陈氏子弟,互相照拂才是。”
“家主说的是。”
陈西点头,接着他的手塞进怀里,我瞬间紧张了,窝草,干什么?想暗算我?
我的手上瞬间裹上功力,非非立刻挡在了我的前面。
陈西愣了下停下手中的动作,致歉道:“家主莫慌,陈西只是想送家主一件礼物。”
谁特么慌了?我没慌,没看我都没动一下么,只是手上攒足了功力而已。
为什么见我之前,不给你搜身,是非非他们的失误。琇書網
非非仍旧挡在我前面,对陈西说道:“阁主,勿恼,并不是针对您,烦请您先退后一步,再将礼物拿出来。”
“也好。”
陈西退后一步,将怀里的的东西拿出来,一个扁平狭长的木盒子,他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株高山灵草。
高山灵草,顾名思义生长于高山之上,不易发现,极其难采,是大补之物,气弱之人食之,可补气活气。
“此物名为高山灵草,补气有奇效,偶然得之,陈西愿献于家主。”陈西双手捧着盒子递出来。
我碰了下非非,非非上前将盒子接过,退到我旁边。
我看了眼盒子里的高山灵草,对陈西温柔的说道:“你且放心,同为陈氏子弟,有我在,只要你不伤家族利益,危难之际,我必保你。”
“家主仁义,陈西先谢过家主,今后若有用得着陈西的地方,家主只管吩咐陈西。陈西生是陈家人,死亦是陈家魂。”陈西又行了一礼。
好儿郎!我喜欢!不过这段话,当年他是不是跟四哥也说过一遍?说得这么溜。
“恰好有一事,需要你留意。”
陈西一愣,接着说道:“家主,请吩咐。”
我依旧温声细语:“家里的八少爷陈至尊,是我亲弟弟。我为家主,必有人对他不利,用他做文章,你那百事成,若是收到关于他的委托,接下委托后,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应对的法子。”
陈西点头:“陈西记下了。”
我想了想又说道:“我记得你现在的名字叫离恨,日后见面你可用你现在的名字,也不用跟我太过亲昵,像你平日里待其他人待我即可,莫叫人寻了你的不是。”
“多谢家主体谅。”陈西行了一礼。
“先祖你也拜祭过了,我你也见过了,”我开始下逐客令:“想必阁主您事务繁忙,我便不留您吃饭了,您可还有其他事要说了?”
陈西笑了一声:“家主性格直爽,离某先行告辞。”
“非非送客。”我示意了下非非。
“阁主这边请。”
非非朝陈西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陈西离开了小祠堂。
等他们离开了我的视线,我高高兴兴的走出小祠堂,还没走几步,大老远的就看到陈是,带着一个从大门方向走过来的,戴着斗笠还用方巾蒙着面的女的过来,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的呢?
因为我看到了她隆起的胸和身上与我撞颜色的粉色裙子,低头看看我的胸,还好不比她的小,就是目测我比她矮了点。
估摸着是来找我的,我转身又走回小祠堂旁边的客厅里,坐到主位上等着,一个死卫给我倒了杯茶,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看了眼茶杯,没打算喝,茶杯不好看。
陈是走进小祠堂向我行了一礼,说道:“家主,勾阵大师前来吊唁。”
我心中疑惑,便问陈是:“是阵师勾阵大师?”
“是。”
勾阵大师竟然是个女的?那按照她的年岁少说也得有九十多岁了吧?得老成什么样了啊?可我看她脚步稳得很啊,不像个老人,身形也曼妙,像个少女,不像老妇。
我心中满满的疑惑,继续问陈是:“你说的勾阵大师,是那个穿粉色衣裙,戴着斗笠的女子?”
“是。”
我不相信的确认了一遍:“你确定?”
“家主,说实话,”陈是脸上浮出为难的表情:“不太确定。”
我顿时火了:“不确定,你就敢带她来见我,你是嫌我命长,还是觉得我活腻了,故意找死?”
“家主,您别生气,请听属下解释。”
我捂着耳朵摇头:“不听不听我不听。”
陈是就像没听到没看到我的拒绝,自顾自的解释:“五年前勾阵大师是以年轻男子扮相来的,十年前勾阵大师是以女性老者扮相来的,且皆将脸蒙的严实,属下从未见过勾阵大师的真面目。”
我惊奇的放下手:“你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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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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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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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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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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