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用言语刺激白浮光:“你不知道吧?那只人参精被近万人攻击,他还不自量力,想跑出来,那只人参精”
“闭嘴!他有名字!他叫白草!”
白浮光的一声怒吼打断我的话,白浮光吼完,情绪有些失控,眼眶湿润了。
眼里有泪水打转:“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他给我取了名字,给我冠上他的姓,他陪着我长大,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习武做人。
我没下山前,每次睡醒后看到第一个人就是他,无论我睡多久,醒来看到的都是他,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朋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才不是什么人参精,什么灵药,他是人,他是白草。”
白浮光说到这,泪水就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心里抽了一下,忍不住自责,我特么都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我根本不配做人,做神仙算了。
没想到白浮光还真是人参精养大的,一点都没新意,好失望。
原来人参精不叫百草叫白草啊,话说这个人参精不会热衷于养人吧?当时看到的那些棺材难道都是他养过的人的棺材?
真的是好特么让人恶心啊。
我尽量温柔的说道:“白浮光,你别难过,那只人参”
注意到白浮光的怒视,我连忙改口:“那个白草,白草他没事,只是小塔山封山,他出不来了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白浮光问。
是啊,我不仅看到了,还特么是我做的,怎么啦。
我冷静了一下,骄傲的拍拍胸脯:“我是谁,我是陈家六小姐,最牛的那个陈家,我将来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所以我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那你能让小塔山解封吗?”白浮光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希望。
我摇头,直接否决:“不能。”
废话,劳资废了那么大的劲封上的,怎么可能会解开,就先封它个千八百年吧。
白浮光失望的低下头,沉默了一会,说道:“松开我。”
陈是和否否齐齐看向我,我阴阳怪气:“不行,万一松开了你,你又要杀我怎么办?”
“在下为什么要杀你?”白浮光不解。
“你不会杀我,可白掠影会杀我,白掠影和我有仇,死仇!”
我拨了下额前的碎发,傲娇的昂着头。
白浮光闭闭眼,看我就像看着无理取闹的人一样,大声喊道:“白掠影到底是谁?他要杀你,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平静的说道。
白浮光皱着眉:“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我为什么要说清楚?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问他:“我说你就真没想过,你为什么能连睡几个月都不会饿死的问题吗?你以为你是神仙吗?不用吃饭,不用喝水,就能活几个月?嗜睡,哼。”
我嘲笑一声,站起来,拍拍衣袖给他留了句:“自己好好想想。”
慢步走出客厅,也不管身后一直叫着“站住,别走,说清楚。”的白浮光。
抬头望天不早了,该吃晚饭了,勾出一抹坏笑,吩咐陈是把晚饭搬到客厅吃。
几个家仆在客厅搬来张正方形的餐桌,摆在被绑着的白浮光的面前,铺了四个蒲团,上了六道菜,盛了三碗米饭,留下一盆饭,又多留了一副碗筷后恭敬的退下。
我洗了手,用毛巾擦干手,往蒲团上潇洒的一个侧腿坐下,对着对面的白浮光温婉的一笑。
陈是看到我这样坐着,立马就啰嗦起来:“六小姐,您这样坐实在是有伤大雅,您能不能好好坐着,就像属下这样坐。”
陈是在我右手边方位的蒲团上,来了个标准的正跪坐。
我嫌烦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张了张嘴还是老实的没再说话了。
我拍拍左边的空位喊否否:“否否来,坐这吃饭,是是,你也在这吃。”
“是。”
陈是应声,否否也应声,走到空位上像陈是那样标准的跪坐着。
我发现我最近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没人陪着一起吃就吃不下。
尤其是看不到否否那狼吞虎咽吃嘛嘛香的样子,我吃什么都觉得不好吃。
我夹起一块肉,故意晃了晃,才慢悠悠的塞嘴里,嚼完称赞道:“好吃!”
陈是和否否这才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
嗯,陈是和否否的吃相如出一辙,大概都是统一培训出来的吧。
我端起碗,盯着对面的白浮光慢悠悠的扒着饭。
白浮光闭上眼将脸撇到一边:“陈姑娘,你吃饭能不能别看我?”
“不能。”我放下碗,一脸奸相的问他:“你饿不饿?想不想吃饭?”
白浮光看向我,又看向否否,抿了抿唇,咽了口口水,抬头望天,苦涩的说道:“在下本来是不饿的,但现在在下有些饿了。”
“奥,那你饿着吧。”我夹了一片肉片塞嘴里。
“陈小五!”白浮光叫了一声。
“纠正你一下,我叫陈九五,还有,注意一下你的口水,别喷到我们的菜里。”
我嫌弃的放下碗,起身,将饭桌往后面拖了一段距离,远离白浮光。
陈是和否否端着碗,站起身,拎着蒲团移到饭桌这边,重新铺好蒲团,继续吃饭,否否还顺便把我的蒲团带来,给我铺好,我又侧腿坐下,端起碗,嫌弃的看了眼白浮光。
白浮光大概是被我气到了,直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心满意足的吃完饭,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故意从白浮光面前走过,走出客厅。
到了屋里,洗漱完,坐床上,拽着长发,无聊的给发尾编着辫子。
门被打开,否否进了屋,我甩开辫子起身问他:“白浮光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有没有大喊大叫外加绝望?”
否否歪了一下脖子面无表情的问道:“六小姐,您很兴奋?”
“我没有啊。”我反驳。
“可是六小姐,您的样子像是在兴奋。”否否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跪坐在床上,眨眨眼:“是吗?那我大概就是兴奋吧。快跟我说白浮光那货怎么样了?”
“他现在不肯说话,也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们。”否否如实的报告。
“是吗?怎么这么没意思啊。”我失望的嘟起嘴,想了想,冒出个主意:“你让是是夜里端盆水给他洗洗脸,擦点药膏,再偷偷送点东西给他吃。”
否否露出了个不解的表情。
“侧面入侵,让是是用柔情感化他。”我手握成拳收到腰间勾起唇说道,接着我又问否否:“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否否仔细想了想:“否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十分赞同:“的确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让是是去太浪费了,你去吧,别让他知道是我吩咐你的。”
否否愣了一下:“六小姐,否否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明白,否否,用你的柔情感化他,驯服他,让他乖乖听话。”我说着下了床,努力踮起脚拍拍否否的上胳膊,一脸期待的给他助威:“否否最棒!”
否否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点头:“六小姐,放心,否否会完成任务的。”
“嗯嗯嗯。”
我点着头,上床躺好,盖上薄被,否否帮我放下帐帘,熄了灯。
第二天一早,叼着根油条就去探望白浮光。
白浮光的脸消肿了,也明显被擦干净了,头发也整齐了些,看起来昨晚否否有认真执行我的话。
白浮光一见我,表情就严肃的对我说:“陈姑娘,你要怎样才肯放开在下?”
我啃着油条:“你那么牛,自己挣开绳子啊。”
“陈姑娘你是在说笑吗?”白浮光忍着怒气,低头望望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你这起码给在下绑了五六根绳子了吧?绑粽子都没绑这么紧的吧?你叫在下怎么挣得开?”
我仔细瞅瞅他身上从胸口一路缠到大腿上的麻绳,想想确实挣不开,何况否否和我一样喜欢系死扣。
“哼。”
我傲娇的哼了一声,抹开脸。
白浮光商量的说着:“陈姑娘,我们好好谈谈。”
可惜我不认账,拒绝道:“不谈。”
“陈九五,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开我?”白浮光含着怒气吼道。
不知道,我原本是打算把白掠影绑回来好好羞辱一顿,再宰掉。
可现在醒来的是白浮光,我捅他都觉得没意思,就跟捅陌生人似的,不过瘾。
要说放了他吧,心里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我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做如何的抉择,望向白浮光,试探性的问他:“要不,你帮我想想怎样才能放你?”
“你!欺人太甚!”白浮光生气的喊着。琇書蛧
我啃完最后一口油条,掏出手帕擦擦嘴和手,对白浮光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就当我的手下,发誓效忠我,我就放了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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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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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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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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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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