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灭皱眉:“不在这,我应该在哪?”
好样的,才多久没见,魂灭这家伙就敢对我皱眉了!
我一巴掌轻拍在他头上,骄横的说道:“才多久没见,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魂灭脸上有些生气,搞得我怀疑是不是打重了。
我一把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委屈的喊:“我好想你,特别想你,超级想你。”
魂灭扒开我,冷漠的说道:“你喝醉了。”
看他一副冷漠的模样,我一把抱住他不撒手,忍不住嚎起来:“你个混蛋,你敢推我,你还说和我在一起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啦,混蛋,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呜呜呜……”
哭到颤抖。
魂灭没吭声,拎着我飞了一下,等我站稳,就把我往外边拽,我死抱着不撒手。
他拽半天拽不开我,隐隐发怒的喊我的名字:“陈九五。”
我一听,推开他,生气的喊道:“你竟敢这么大声喊我名字,你从来不这么喊我的!”
我戳着他的胸口质问:“你的心不会痛吗?你给我等着,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我气得直哼哼,正好看到一只可爱的狗狗趴在不远处,我抹掉眼泪跑过去准备去摸摸它。
没想到那只狗竟然逃窜起来,我一路撵着它,为了安抚它,我边撵边喊:“别跑,我不吃你,你让我摸摸,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别跑啊。”xǐυmь.℃òm
还没跑一会,就被人抱住,拖着我说:“回屋睡觉,回屋睡觉。”
“我不困,我不要睡觉,别拦我,放开我。”我挣扎起来,腾空踢了好几脚。
抱着我腰的人,拖着我安慰:“别闹了,来,喝汤,喝了就没事了。”
我想看清这个人,可惜怎么都觉得有些重影,看不清。
再说了,什么汤?我才不喝呢。
“不喝不喝就不喝,刁民想害我!想得美!我就不喝,气死你们!”我扒着抱我腰的人的手,使劲挣扎。
感觉又有两人按住我的胳膊,面前还有一个人捏着我的脸,端着一个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往我嘴边凑。
可恶!想害我!
我一脚踢开,竟没踢到那人,只踢倒了他凑到我嘴边的东西,那东西掉在地上,“咔嚓”一声,听着像碎了,估计是碗,果然是想害我!
我用劲甩开按住我胳膊的两人,接着一个空翻甩开抱住我腰的人,运功蹿到一棵树上,抱着树干骂道:“竟然想害我!是不是想毒死我?
哼哼,劳资百毒不侵,是不是很有挫败感?劳资不但百毒不侵,还武功盖世,智力超群,是不是各种嫉妒羡慕恨?劳资就是天之骄子,是你们羡慕不来的!哈哈哈……”
我坐在树上抱着树干狂笑,一个喘气不顺,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咳出来了,咽咽口水。
哎呀这感觉,窒息,眩晕,身体好难受,想吐。
坐在树上狂喘了几口气,爬下树,朝我自己的屋里走。
“你去哪?”
我听到身后有人这么问我。
明知故问,去屋里还能干啥?
我没好气的凶道:“睡觉!”
踹开大门,躺下就睡,为啥我这床这么硬还这么凉?
我一把坐起来质问:“是不是想害我!”
好累,好晕,头好疼,还是躺着吧。
一觉睡醒,觉得头疼的厉害,嗓子也有些发干,身体四肢也僵硬的很。
怎么睡一觉睡得我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累和难受?
门被推开,否否和非非进来了。
非非一脸焦急的扑倒我床边,关切的问:“六小姐,您醒了啊,感觉如何?”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冷静的回答:“不舒服,头疼,嗓子疼,身体也疼,怎么回事?”
非非张张嘴,不确定的问道:“六小姐,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的事?什么事?我明明记得我昨晚和家主在屋顶喝酒来着,然后,然后,然后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头疼。
我心中突然有个不好的念头,假装镇定的问非非:“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非非脸上有些古怪的点点头:“是的。”
我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继续问她:“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了?”
非非犹豫了一下,表情不自然的说道:“也没发生什么。”
大姐,你这分明就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的表情啊!
我抬头问否否:“说,昨晚发生什么了。”
否否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陈述:“六小姐昨晚喝醉了,抱着家主不撒手,哭着说家主不爱你,撵着狗说要做朋友,我们请您和醒酒汤,你说我们要害您。
踢翻家主喂的醒酒汤,挣脱我们,跑到树上抱着树不停的夸自己,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接着下树踹开书房在地上躺着,惊坐起来质问我们是不是要害您,最后躺在地上睡起觉。家主看您睡着了,就将您抱回屋里了。”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也不用说得这么详细,这说的真是我?我大概,是没脸见人了。
我好不容易合上嘴巴,缓了好一会的神,对着非非和否否命令:“出去。”
非非忍了忍笑,努力恢复平静的表情,安慰:“六小姐,没事的,毕竟您喝醉了。”
“出去。”我努力保持镇定。
“六小姐。”
非非还要劝慰,但看到她那一副努力忍住不笑的样子,我镇定的表情终于崩坏了。
我气急败坏的将她推开,喊道:“出去,出去啊。”
抄起身后的枕头,砸向他们。
否否将非非拉走,顺便贴心的将门合上。
我坐在床上,拉起被子,捂住脸,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昨晚的情形,可恶,迷迷糊糊的好像把家主当魂灭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好丢人啊。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我怎么还跟家主一样一喝酒就断片?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丢人,丢人呐。
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下床,打开门。
非非见我开了门,殷勤的问我:“六小姐可是要起了?”
“嗯,进来吧。”我努力保持平静的转身进屋。
生活不能自理的配合着非非,完成洗漱装扮。
我坐到屋里小客厅的桌子旁,随口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非非答着,将碗筷摆到我跟前。
“什么时候了?”我吃惊的又问了一遍,声音都有些变了。
“六小姐,现在是未时了。”非非递上一碗汤给我:“六小姐,喝点汤,安安神。”
我震惊着接过汤碗,挨着碗边喝了一口。
心里简直不要太惊讶,我一觉睡到下午了?果然这酒不能喝,伤神还费时间。
草草吃完饭,就直奔书房,我现在特想知道我昨晚对家主都干了些什么。
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守在门口的明叔。
明叔见我来了,低头行了一礼,叫了声:“六小姐。”
我嗯了一声,就要进屋,抬起脚,我犹豫了。
等会见到家主我要说什么,会不会很尴尬?不如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打招呼,然后再找他聊天,不经意间问问他昨晚我对他有没有干点别的。
毕竟是我亲堂哥,可不能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啊,可是我对魂灭从来都是不设防,亲近的很,难说啊。
想到这,我迫不及待的进屋了。
进了屋,家主正在批审那些册子。
我镇定的走近,行了一礼:“家主好。”
家主抬头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边审着那些册子,边说道:“酒醒了啊。”
我脸有些红,尴尬的移开眼:“我昨晚喝醉了。”
“嗯,还撒了酒疯。”
我努力保持镇定,一脸平静的问:“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家主放下笔,望着我微微一笑:“也没做什么,就是抱着我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不爱你了。”
我控制不住的挑了一下眉,咽了一下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放弃我原本的计划,努力保持平静:“吭哼,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消散吧。”
家主嘴唇上扬:“看来我平时管你太紧,让你压力太大了。”
“没有没有,毫无压力。”我狂摇着头。
“这样吧。”家主又执起笔,说道:“过几天让陈是带你出去巡查一番,你就当游山玩水,散散心吧。”
我继续摇头:“不不不,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家主审着那些册子,头都没抬一下:“看你的书去吧。”
大哥啊,你抬头看看我这满脸不愿意的表情好不好?不要一个人就做了决定啊。
我憋屈的说了声:“是。”
不情愿的坐到书桌前,打开书桌上一摞书册中的一本。
顿感无语,可恶,竟然全换成账本了!我的人生好灰暗啊,果然这个世界要是毁灭了就好了。
苦逼的看了五天账本,眼睛熬得都疼。
二十一这天,朝野和至尊要上京都上学了。
二月初一,学院开学,要求学生必须得准时报到。
朝野和至尊要提前出发,确保不会延误。
上学我是不可能去了,所以我跟着爹娘、五哥、二伯二伯母一起送了他两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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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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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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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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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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