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转身,看见一只狗狗张着大嘴,留着口水朝我扑过来。
我隐约看到它的咽喉和那参差不齐的狗牙上的牙垢,最重要的是,这只狗狗有口臭,我都被熏到了!
出于本能,我抬起握着玄铁匕首的右手来挡,好家伙!
这只狗狗一嘴咬到匕刃上,“咔擦”一声的碎裂声。
我心想,这畜生牙口也太好了吧?!我的玄铁匕首不是坏了吧?
我顿时心疼,连踢带踹的怂开了那只狗。
心疼的检查着匕首,没坏啊,我抱着玄铁匕首疑惑的看向那只狗狗,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就超想笑。
那只狗狗前肢扑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下巴贴着地,后肢交替的后退着,口中呜咽出声,特滑稽!
但仔细一看它嘴角有血留下,随着它后退的动作,血迹拖的老长,血迹中似乎还含杂着破碎的骨屑。
看到此情,我顿时悟了!
我立马抄起匕首,冲上去,一把按住它脑袋,对着它脖子一个劲地猛扎。
那只狗狗激烈的挣扎,挣扎力气也特别大,我感觉按着它脑袋的手都在颤抖。
可我不管不顾,一个劲地扎,那只狗狗气息越来越弱,而我却越来越兴奋,感觉整个人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遍地都是鲜红的血液,满眼的红色!
“大家注意!极速狼,速度特别快,协助作战!协助作战!”
铁树一声喊,让我回了神。
我定睛一看,手下的狗狗已然断气,身上、喉咙处有很多血窟窿,噗噗地往外喷涌着血液,浓厚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恐惧感一下袭上心头,吓得我差点没拿稳屠狗的凶器,奥不对,是屠狼的凶器。
等等,狼?!
有没有搞错?狼不是应该眼冒绿光,在夜深人静时,悄无声息地进行捕食吗?为什么大白天就出来了?而且眼睛为什么没冒绿光?!
这不符合书上说的啊!
我看着地上的血淋淋的尸体,心里拼命的叫嚣着,搞半天,我宰了一条狼,感觉自己瞬间变英雄了,我已经强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笨丫头,快让开!你找死吗!”
一道尖利的叫声,拉回了我出游在外的神魂。
一回神,一把泛着白光的大刀横在我身前。
我尼玛,差点闪瞎我水汪汪的小眼睛!
大刀瞬间移动,血液四溅,两块还保持着半狼形的肉掉落在地上。
只见李飞抓着快赶上他身高长的大刀,跑到我这这边,大喊:“别出神,我两合作,我主攻,你补刀,快!”
我立马提着匕首,跟上他前去补刀。
真的只是补刀!
李飞把狼砍得基本丧失战斗力,我再上去在它致命处狠狠补几刀,保证它死透了。
在战斗过程中,我深刻地理解了‘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
你看看人家李飞那把快赶上他长的刀,命中率多高!伤害力多强!随便来一刀,就能让狼大出血!
你再看看我的玄铁匕首,还没有我两个巴掌加一块长,险的何止是‘寸’啊!
一场恶战结束,结局还算完美。
除了死了第一个被偷袭的人,两个重伤的人,五六个轻伤的人,七八个磨破手皮的,剩下的都没啥事了。
反观那群极速狼,基本没活口。极速狼虽然快,但攻击力并不是特别强,所以伤亡并不大。
晚上,篝火旁。
我坐在地上,呆呆的啃着烤好的战利品——狼肉,脑子里整理着今天的情报和战斗经验,这个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只要空闲下来,我就喜欢整理一下脑子。
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血液的气味、鲜红的尸体和手气刀落的快感,让我感觉如此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
突然感觉自己好可怕,但又好酷!果然,我认真起来自己都害怕。嘿嘿……
“你没事吧?吓傻了?”李飞伸出油乎乎的手作势要摸我的头。
我回过神来,赶忙打落他的手,脏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才吓傻了!”我还嘴道。
“那你傻笑什么?”
李飞啃了一口肉问,我听着总感觉有浓浓的鄙视的味道。
我急道:“你才傻笑!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太刺激了!”
我默默在心里补了句:没错,我真是太喜欢这种刺激感了!
“刺激?”
李飞仰着声反问,又哼了一声,接着道:“接下来会更刺激!笨丫头,你可别吓哭了!”
我反驳:“你才吓哭呢!你说谁是笨丫头?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姐!”
“可你比我矮,看着也比我小。”
李飞这句话说得我倍感羞辱,可尼玛,我竟无法反驳,我只能撒泼耍赖。
“我就是比你大,你就是得叫我姐姐,叫姐姐,叫姐姐,叫姐姐……”
李飞看我进入撒泼模式,默默地挪到一边吃肉,让我羞愤的想扁他。
夜半,明月高升。
我睡的正熟,突然身子一阵晃动。
我惊醒,一骨碌爬起来,使劲眨了两下迷茫的双眼,一把抓住身前戒备状的李飞问:“怎么了?”
李飞没说话,而是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个手势顿时让我心惊,毛孔扩张,不自觉地捏紧匕首。
借着月光,我看到大家都警戒着,地上火堆已经用土盖灭,还有几丝黑烟冒出,身边偶尔有几声虫鸣。
紧张!
感觉不止听到了自己心跳声,还有别人的心跳声,心脏砰砰有力地在胸腔中跳动着。
感觉大家呼吸都放慢了,我也忍不住用了我爹教的呼吸法呼吸,收敛住气息。
这样一呼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入这里了,虫鸣声更加清晰,风吹过草木的声音,还有鸟儿扇动翅膀朝这里扑来的声音……
等等!朝这里扑来过!
“快趴下!”
我立马趴下,一大群鸟龇着尖利的牙齿从我们身上飞过。
如果不是那声“快趴下”,我们会被那些鸟拦腰啃了!
别误会,那声“快趴下”不是我叫的,而是李飞叫的!
我惊诧,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太小瞧别人,小瞧李飞了。
还未起身,那群鸟又转向飞了回来,而且这群鸟飞的更低了,大家拿起武器砍杀。
一只只鸟只有拳头大,但是牙齿却尖利的很,在月光的照耀下,看着就像刀剑,寒光刺眼。
有好几只鸟围着我转,试图用爪子抓我,用牙齿咬我,我转着圈圈反击着,这时候我真是心累!
玄铁匕首真的是太短了!根本打不中这些鸟!我露出去的手有好几次差点被咬到!
“这是食人鸟,它们怕火!快点火!”
铁叔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真想感叹,铁叔就是出行必备良品啊!
我连忙把玄铁匕别在裤腰上,脱下外套,摸出火折子,点着外套,朝空中挥舞着。
动作一气呵成,浑然天成,毫无滞留,我自己都惊了,这估计就是生死关头所激发出的潜力吧!
铁叔的方法果然有用,食人鸟看到这些火,扑腾着翅膀飞远了一些。m.χIùmЬ.CǒM
没一会中间就生起一堆火堆,我连忙跑向那堆火堆,到了火堆旁扔掉手里还在燃烧的外套。
风吹,一阵阵火浪摇晃着扑过来,我不躲,反觉心安。
食人鸟在我们头上盘旋了一会,最终飞走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奇迹圈果真凶险,突然感觉来这里完全就是作死,好想回家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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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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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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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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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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