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月摇头:“只说是身上带有茉莉花香的,具体是谁不知道,请陛下恩准臣妾进入坤宁宫查找,下毒之人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皇后重病,且坤宁宫沾染了瘟疫,不能进去。”李端锦拒绝了欧阳明月的请求,不过毒害后宫妃嫔之事确实可恶,这样的恶人不能让她留在后宫尤其是坤宁宫。
“朕派人去查,你且回去等消息。”李端锦打发欧阳明月。
安多和林修然便走了进来。
林修然没有行礼反而亲切唤道,“妹婿。”
安多抬头,见李端锦并未不高兴,反而亲切地喊林修然“舅兄”。
“舅兄稍坐,朕有点事先安排一下。”李端锦命人上茶。
林修然摆手,示意李端锦去忙。
李端锦是想安排欧阳明月所说之事,这样的歹人留在坤宁宫就是个祸害,他光想着就不安。
“安多,去坤宁宫查查,将自坤宁宫闭宫以来出过坤宁宫的宫女都带到宣政殿来,另外,通知安蓝玉来审。”
“是。”自从懿长公主等人到坤宁宫后,安多便负责给坤宁宫和宣政殿传递消息,在两处往返,于是,这刚来又要走。
“等等。”李端锦叫住安多,“皇后如何?”
“向太医说皇后娘娘今晚就会醒来,那药是对症的,一周后会痊愈。”安多差点忘了向陛下禀报这好消息。
果然,李端锦听到林攸宜今晚会醒来,笑容就爬上了脸,李端锦让张敬取来美酒,与林修然夜谈。
林修然看到酒,脸上笑容一顿,又渴望又要克制的样子,“妹婿啊,你又……又想知道什么?”
林修然的戒备让李端锦无奈地浅笑,“单纯请舅兄喝酒。”
林修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上次跟你聊小妹的事,被小妹知道后一个月没给我回书信。”想想就心有余悸。
“不过是有点小事想请教舅兄。”
“咳咳”,正迫不及待端起酒杯美美地品尝了一口美酒的林修然当即惊得一咳,心道,妹婿的酒果然没那么好喝。
随即听到李端锦说,“若是你想做一件事,你母亲不同意,你会如何?”
“这么简单?”林修然不敢相信,心中被酒勾起的馋虫蠢蠢欲动。
“就这么简单!”李端锦肯定。
坤宁宫,林攸宜感觉自己睡了好长好长一觉,再次睁眼,看见的还是寝宫湖蓝色的帐顶,“不像是地府啊?”
“你这么折腾,阎王可嫌弃收你。”王婉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指却温柔地为林攸宜整理额头两侧的发丝。
“母亲!!!”林攸宜的惊喜肉眼可见。
“快别乱动,还没恢复。”王婉将激动起身的林攸宜缓缓按了回去。
“母亲怎么来了?”林攸宜又惊喜又开心,立即侧过身看向王婉,眼中尽是思念,言语带着特有的娇气。
“不只我,你祖母、兄嫂都来了。祖母年纪大了,你两位嫂嫂陪他们在偏殿休息。”
林攸宜眼眶含泪,感动的。
“是田妃娘娘给了我们消息,陛下恩准我们陪你直到清醒。”
王婉简单讲了讲林攸宜昏迷后发生的事情,林攸宜心想,“难怪第一眼看到的是母亲,不是陛下。”
有母亲的孩子就是幸福,林攸宜靠在床上,王婉给她喂米粥,嘴上粘上了粘液,王婉会细心地用帕子及时给她清理。
“田妃娘娘陪你到很晚才去休息,许嬷嬷怕你醒来饿让人在膳房一直热着粥,莺歌一眼不错地看着你的药,最主要的是陛下待你好。我总担心你在皇宫会过得不好,现在放心多了。”王婉感慨。
“母亲不用担心,女儿会照顾自己。”林攸宜说。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皇宫虽近,但在母亲心里只会比千里更远,岂能不担心,加之太后娘娘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总会挂念。”
林攸宜心里微酸,却又蓄满感动,也只有家里人才会这么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身后。
此时,坤宁宫外围,林修然看着高大的围墙,面上一脸委屈。
“妹婿啊,我是说过母亲不同意,可以翻墙出去,但我不知道是这堵墙!!”要是被母亲发现他带着陛下翻墙,回去还不得关他一两个月?
林修然看着高大的坤宁宫围墙打起了退堂鼓。
“放心,就算被发现,钦圣夫人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李端锦自信地说。
“是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可就难说了。”林修然嘀咕,还是拿出了爬墙的铁钩,递了一套给李端锦。
李端锦借助铁钩,很快跃上了围墙,林修然紧随其后,负责为二人引开侍卫的安多顿时拍了拍侍卫的肩,“好好干,杂家就先走了。”
“送安总管。”侍卫很是恭敬。
李端锦和林修然先后落了地,李端锦撇嘴,心想,原来有哥哥带着一起爬墙是这样的感觉。
林修然忍不住问道,“妹婿,这事你是不是以前干过?”身手很熟练的样子。
李端锦摇头,一本正经说假话,“不是都按舅兄的安排?”
“爬墙还是有危险,舅兄以后可别带上锦……攸宜了。”李端锦啧啧道。
林修然:“……”
林修然使劲回忆,他难道把带小妹爬墙的事也向李端锦透露了?要死!
“坤宁宫这么大,小妹寝宫在哪?”林修然机灵地岔开话题,抬头东张西望,入眼全是殿宇。
“跟我走!”李端锦说。
李端锦带着林修然穿过几道长廊,走过一片草丛,在一个亮着光的窗户外停了下来,随即就听到林攸宜和王婉的讲话声,找到了。
林修然怀疑地看向李端锦,“你不是哄我的吧,这么熟练,不带一点偏的。”这是第一次来,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认路而已。”李端锦嘘声。
林修然却悄眯眯摸过去,躲在窗下偷听。
李端锦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好奇也挪了过去。
“跟母亲说实话,你和陛下到底如何?”王婉搂着林攸宜靠在床头,一如林攸宜入宫前的那个晚上,聊着只有两人才会说的秘密。
“母亲,他对我很好。”林攸宜羞涩地说。
“那你呢?”王婉反问,“我的女儿有多优秀当母亲的岂能不知,陛下会被你吸引母亲不觉得意外,母亲想知道你对陛下是什么感觉?”
“你从小心高气傲,什么都要独一份,包括感情,母亲担心你错过幸福。”王婉认真地看向林攸宜。
另一个认真的是窗外的李端锦,林修然听母亲和小妹谈起李端锦,转头看了看,见李端锦面色严肃,显然也很关心这个问题,随即调侃,“妹婿,你紧张什么?还怕小妹不喜欢你?”m.χIùmЬ.CǒM
李端锦此时觉得,带身边这货来可能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jenniferneo、老冰棍小布丁、开心的欣。
谢谢亲爱的们,每天都有你们陪伴,真好,晚上和先生约了个电影,才码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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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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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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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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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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