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一刀将暗器劈飞,整个人却不进反退,落地时正与孙卓并肩而站,脸色阴沉的看向楼上。
楼梯的拐角处,一个黑衣男子慢慢出现,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蒙头的黑巾在额头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字,双肩处各露出一把扶桑刀的刀柄。
杨越冷冷的看着他,猎刀横在胸前,孙卓看了看那人,嘿嘿一笑,“你们扶桑的忍者都是没脸的吗?怎么一个个的都有这个德行?”
话音刚落,二人左右,身后,各出现一道身影,这三人与楼上那人打扮一样,只是额头的字不同,左侧那人额头是一个“风”,右侧的额头上是“雨”,后面的那个额头上是“雷”。
二楼的那个缓步下楼,在二人身前站定,躬身一礼,“扶桑,影,请问哪位是杨越?”他的华夏语说得很标准,甚至不带一丝口音。
杨越微微点了点头,“我是!井上雄彦告诉你的?”
“杨桑,是你杀了刀和暗?”
“你不是叫姚远么?怎么叫杨越了?”孙卓愣眉愣眼的看着杨越。
“回头再说,那个……你叫影是吧?井上雄彦在哪?”
“对不起,杨桑,我不知道那个蠢货在哪里,但,现在,我们这要杀了你!”
杨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对付那三个,我打这个影!”
孙卓斜了他一眼,“凭什么你打一个,我打三个?”“那就换换,你打这个影,我打那三个!”“好!”
话音一落,孙卓收起右手中的手枪,左手猛然一挥,飞刀真奔影的面门,也不见影有什么动作,突然一道寒光,仿佛凭空出现,正与孙卓的飞刀撞在一起,原来是一柄扶桑的回旋镖,孙卓“呦”了一声,“有两下子啊!”双脚用力,身体已经向着影飞奔而去。
孙卓与影交上了手,杨越向着风,雨,雷三人勾了勾手指,猎刀刀尖向着三人点了一点,三人大怒,雷忍怒喝一声,大步向着杨越奔来,双手紧握一柄扶桑武士刀,怒劈而下,杨越脚下不丁不八,猎刀横撩,迎着雷忍的武士刀后发先至,一声巨响,雷忍脸色一白,脚下站立不住,来得快,去得更快,连退十几步,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软软倒地,竟然一时不能起身。琇書蛧
风雨二忍对视一眼,同时向前,风忍持刀劈向杨越面门,雨忍矮身砍向杨越的腰腹,一上一下,速度都是极快,杨越右脚用力,合身而进,他身量比风忍高上许多,速度却比他快上不少,这一近身,风忍劈向杨越面门的刀身却直直劈向他的身后,而杨越的肩膀却正好垫在他的小臂上,杨越手中的猎刀刀尖向前,整个刀身全部插入风忍的胸膛,又从后背透出,而雨忍手中本向着杨越腰腹砍来的刀,刚好落空,刀尖正从杨越的后背扫过,距离竟然只有半指左右。
风忍全身的力气如同瞬间被抽空,双手再也握不住扶桑刀,杨越左手推着猎刀的刀柄后端,带着风忍的尸体,向前急进,右脚向后踢出,如同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正踢在风忍的扶桑刀刀柄后端处,扶桑刀由落改飞,直直的插入雨忍胸膛,大力带着雨忍向后飞了出去了,扶桑刀透体而出,顷刻之间,杨越连杀两人。
杨越右手抓住猎刀刀柄,左手轻推风忍的头颅,尸身缓缓向后倒去,杨越顺势抽出猎刀,慢慢回身,看向倒在不远处的雷忍。
另一边,孙卓与影拳来刀往,一时间难分胜负,但孙卓已经明显落在了下风,杨越看着有些好笑,大声问道:“孙大哥,要不要帮忙?”
孙卓冷哼一声,“你去看看楼上那个偷鸡贼,这个我能打得过。”杨越见他暂时也没什么危险,也不多说,飞身直奔楼上,去寻时印。
等到杨越在二楼的一个储物间里找到时印的时候,正看到他用匕首割断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的咽喉,时印抬头看到杨越,嘿嘿一笑,“这老东西听到声音就躲起来了,幸好老子找人还有一套,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正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距离这小楼很远的地方,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时印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看来你那几个兄弟也得手了,右耳那边还没动静?”
“他们应该也该行动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孙卓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客厅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影斜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飞刀,出气多,进气少,双眼死死的盯着孙卓,满是不甘。
孙卓低头看着影,“小子,别跟老子整这幅模样,你们这群王八蛋,自从进入我华夏以来,造了多少孽了?该死就死吧!”
影无力的抬起手,指着孙卓,“你……”孙卓却不再理他,抬头看向楼上走下来的两个人,“偷鸡贼,你怎么这么慢?”
“哎,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晚上,临安城这事儿可不小啊!”城西的一个小酒馆里,几个人围坐一桌,其中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汉子眉飞色舞的看着一起的众人。
他对面的跟他一样打扮的另一个人急忙问道:“二哥,我昨天晚上就听见一声爆炸声,咋回事?”那二哥见众人都看着他,愈发得意,“你知道,我亲弟弟是皇协军的小班长,今天早上刚当值回来……”二哥举起面前的酒杯,杯中早就滴酒不剩,他旁边那人急忙给他斟满,催促道:“二哥您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是不是……”双手比了个拉弓射箭的姿势,“那位爷又出手了?”
此刻正是中午,酒馆里人很多,大家看着那人的手势,也都聚拢过来,眼中都透着兴奋。
二哥喝了一口酒,满意的点了点头,砸吧一下嘴,一拍桌子,得意的道:“正是那位大英雄,不过这次啊,不只是他一个人,我兄弟说,昨天晚上,他们玩得那可太大了……”
二哥拉了个长声,抓起筷子夹了一个花生米放进嘴里,本坐在隔壁桌的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见他又住了嘴,心中焦急,大声喊道:“掌柜的,给二哥加个酱牛肉来,二哥你可赶紧说吧,一会儿那个啥来了,咱可不能说了!”
二哥听了这话,这才悠悠的道:“昨天晚上,大英雄们兵分三路,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成德海的?”那商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知道啊,临安有名的珠宝商,不过为人么……听说给……弄了不少我们华夏的文物。”二哥对着他伸了个大拇指,“正是这个王八蛋,昨天晚上被……”说着话,右手成刀状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听说他还找了几个扶桑的高手保护自己,全都让那位给弄死了!”
围着他的众人齐声叫好,那商人模样的等众人喝彩声消了下去,又问道:“那这才一路啊?另外两路呢?”
二哥抬头谢了过来送酱牛肉的掌柜,“一路呢,炸了扶桑的宪兵司令部,另外一路,嘿嘿!居然劫了临安的战俘收容所!放走了里面三百多战俘!”
围着的众人齐声惊呼,一个短衫汉子惊呼一声:“那这三百多人跑到哪里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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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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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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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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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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