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支箭却夺走了圆脸身边的两人性命,杨越身法不停,手中亦是不停,一边躲避飞来的子弹,一边开弓射箭,这些人的作战素养与当初围攻杨越的rb士兵相差根本不是一星半点,当初的围攻基本上让他都抬不起头来,而此刻这几个人,却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盲目的开枪,对杨越基本构不成威胁!
片刻之后,圆脸带来的几人都已经躺在地下,只有圆脸躲在树后不敢露头,双股战战,几乎站立不稳,强行稳住心神,大声喊道:“这位兄弟,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现在也杀了我这些兄弟,你看,是不是让哥哥我走吧!”
杨越不肯说话,抬头看着那圆脸的方向,笑而不语,只见那女子已经站立起来,手中的枪口指向圆脸,悄悄的靠近,圆脸全部注意力都在杨越这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那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却依然神色坚定,握枪的双手因为用力太猛,已经有些发白,她离圆脸本来就不远,有心算无心之下,直到用枪口逼在圆脸的头上,圆脸这才发现,却是为时已晚。
圆脸高高的举起了双手,缓缓的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脸上不见了笑容,眼神里的阴冷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惊恐不定。
那女子冷冷的道:“袋鼠,你带人来是抓我的?”杨越见袋鼠被制住,慢慢的走了过来,同时收起弓箭,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那女子抬头看着杨越,笑了一下道:“这位兄弟,谢谢你啦,我叫张雪,怎么称呼?”
杨越笑了笑,“姚远!”张雪见他不想多说,也就点了点头,道:“这个人是我们组织里的叛徒,能不能让我处置?”杨越无可无不可,点头示意她随意,又帮忙将袋鼠绑了起来。
“想必你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我是川府军统的临安行动处特工,他曾经也是!”杨越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
“前几天我们的据点被端了,牺牲了四个兄弟,同时,我们得到情报,扶桑军将要对我们的华北战场使用生化武器,但因为据点的事,我们没办法将情报送出去,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扶桑军封了城,昨天我们只好冒险突围,弟兄们为了掩护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袋鼠跪在旁边,一脸的绝望,听到张雪的话,急忙说道:“张组长,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饶了我!”张雪厉声喝道:“说!”
“鬼子的生化弹头丢了,这几天他们在找弹头,全城搜索,昨天晚上咱们那些兄弟都牺牲了!”张雪闻言脸色一白,袋鼠急忙接着说道:“鬼子还没有找到弹头,也没有线索是谁干的。”
杨越挠了挠头,问袋鼠道:“你怎么知道她跑出来的?”
“我知道她在临安,而且因为这次他们发起攻击感觉很突然,我就猜到她肯定是跑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带着鬼子出来追?”
袋鼠急忙赔笑着道:“小的鬼迷心窍,想着自己抓到张组长,就没告诉别人!”杨越拍了拍袋鼠的肩膀,“贪功啊!”袋鼠有些谄媚的点了点头。
张雪提起手枪,对准了袋鼠的脑袋,恨恨的道:“别跟他废话了,先杀了他,给弟兄们报仇再说!”杨越却突然抬手阻止了张雪,道:“临安这么封着,也不是个事啊,咱们得想办法让鬼子撤了封禁令,这个人,还有用!”
将袋鼠绑在树上,张雪见杨越不同意杀掉他,也只能恨恨作罢,关于杨越,聪明的张雪并没有打听他的身份,杨越也不说,虽然张雪很奇怪为什么他的腰间绑了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什么,却没有多问。
所有的事情搞定,张雪要离开临安,她要把情报送出去,告别了杨越,临行前狠狠的看了袋鼠一眼,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怕是袋鼠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一个小时后,杨越带着袋鼠出现在临安城东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处,袋鼠哭丧着脸,看着远处的城门,“小爷,您那解药真的管用吧?可别过个一两天就再犯了,小的还不想死呢!”杨越冷冷的看着他,“放心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每半个月我都会给你吃上一回,保你长命百岁!”
二人观察了一会儿,城门处的盘查非常严格,杨越现在携带着弓箭和猎刀,肯定是进不了城,更何况,他还将袋鼠手下几个人的手枪都收在怀里,遇上检查那是铁定被抓了。
“记住怎么说了没有?”袋鼠哭丧着脸答应着:“记住了,我带着兄弟们,发现有人带着弹头逃出临安城,一路追去,却被打了伏击,弟兄们都死了,我独木难支,只好回来搬救兵!”
“嗯,不错!”杨越拍了拍袋鼠的肩膀,笑着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小爷给你下的毒,你可以去扶桑人的医院查一查,看能不能解得了!”袋鼠一愣,其实他本就有这个心思,哪曾想被杨越一口道破,偏偏又说得如此笃定,让他心内更是没底。
此刻的袋鼠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下的衣服多处破损,左腿和右侧肩膀处又被杨越各打了一枪,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喊疼。
看着袋鼠一瘸一拐的走向城门,跟守城的士兵说了些什么,然后被带走,杨越也不着急,悠闲的躺在山坡上,微闭着眼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半个小时城里就会有有大批的扶桑军出现,然后袋鼠会把他们带到预设地点,杨越已经做好了战场的假象,教官的技术还是可以信任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杨越躲在暗处看着一大批扶桑军荷枪实弹的离开,又等到眼看着他们原路返回,杨越又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临安城内已经开始宵禁,这才施施然向着临安城走去,根据张雪的说法,找到她逃出来的那个暗道,钻进城里,一路躲藏着巡逻的士兵,慢悠悠的回到了豪猪的住处,翻墙而入。
豪猪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大门发愁,杨越一落地他就看见了,急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他,低声道:“怎么才回来?”见杨越依然背着那个袋子,一把拉过来,“你没把这玩意儿藏起来?”
杨越笑着道:“放心吧,没事了,今天鬼子来搜查过没?”
“来了,翻了个乱七八糟,啥也没找到,又走了!”
杨越伸了个懒腰,“累了,我先睡了!”豪猪挠了挠头,刚要跟着进屋,低头看到手里的袋子,急忙又走到柴堆旁边,又把东西埋进柴堆,这才转身回屋。琇書蛧
第二天,临安城果然解除了封禁,扶桑军也不再满城搜索,城里开始慢慢的恢复了秩序,到了中午,豪猪将弹头取出来,送了出去,据说是给崔海卓送过去了,至于后续如何销毁,已经跟杨越没什么关系了,杨越又闲了下来。
清闲的日子仅仅过了五天,时印的到来将杨越清闲的日子赶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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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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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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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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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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