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杀手穿越指南>第17章 第拾柒章
  “都平身吧。”皇上坐定后,应了声。我抬了头,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皇上和皇后,和上次相处,他们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慈祥亲切,可我却在他们温暖的笑中怎么也感受不到一点真诚了。

  今天晚宴中用皇上的话说,是没有外人,所有成年的皇子都来了,禄真是老四,到这儿年龄最小的是老九。看来,这九个皇子就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了。

  我优雅的吃着桌上的美食,心里却分析着这九个皇子的势力。

  在这九个皇子中,皇上最爱是是大皇子了,不都是那么说吗?皇帝爱长子,再说,大皇子禄灼的母亲本是皇上很喜爱的妃子,可却因为其家族的势力因这个妃子的得宠而愈加变大,变得皇上不安,所以才不得不找了这个妃子的一个罪状而诛了族,这恐怕就是皇上真正偏爱禄灼的原因吧,更多是的歉意。可这九个皇子中,势力最大的却要数二皇子禄斐的势力最为强大了,不为别的,单单有皇后着个亲妈帮着,他就可以在京城耀武扬威了。可这个禄斐也确实有实力,识人善用,在他的手下不养一个废人。能人才士个个都以在他手下为荣,他们甚至以为天下的下一个主子非他莫属,真是高调。

  我有些嗤之以鼻,真人不露相,在这一方面,禄真就做得很好。好像完全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却养了十几个大官的女儿,我可是摸清楚了的,禄真的那十三个妾除了那个大龄贴身丫鬟以外,个个都有着不菲的家世,通过我的观察,看不出禄真有多么的爱她们,那他定是爱她们的家世了。

  正动着我的小心思,突然听见高高的地方传来呼唤。

  我一抬头,看见皇后在叫我,当然也看见了大家的幸灾乐祸。

  我立即恭顺的面向皇后。

  “四皇妃能人啊,前一阵子把我们皇宫里都弄得鸡犬不宁。”皇后的责备让四下窃喜声不断,真是个好家伙。

  我连忙惊吓似的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急声道:“臣妾惶恐,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做了有失体统的事。”我面上惶恐,其实心里有谱,上次的事,确实有可责,但却没有人知我也喝酒喝高的混在了一起八卦,因为绿真封了这个消息,如果有谁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这则消息,那也是道听途说罢了,上不了这个殿堂的。

  “真是个嘴硬的丫头,罢了,事情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算多丢脸的了,只是今后可得机灵着点,别丢了皇家的脸面。”看来今天皇后不打算兴师问罪,我也充分体会了她的那份心思,不然,她老早就传我进宫来“领赏"了。“是,臣妾一定谨记母后的教诲。””我连忙打着哈哈。

  旁边的禄真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小子,穷操心。”心里却有些甜蜜,能感受到他的那份真心的关心。

  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了事了,可那个爱出风头的二皇子绿斐的老婆也是个爱出风头的主儿,她欢天喜地的跳出来,要给大家表演段歌舞。

  我冷眼看着,真的,记忆看惯了各色专业美人的表演,她的这个表演还真是小儿科,其专业程度还不如我花间的名妓。

  “好,好!”她得到了雷鸣般的喝彩声,我暗自分析着这中间有多少奉承的水分。可她却洋洋自得,享受极了,喜滋滋的退了下去。“呵啊,二皇妃可真是妙人!”皇后都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谢谢母后夸奖,”二皇妃说完,看向我,“不知四皇妃可否也秀一秀你的才艺?”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我冲动的一把按住刚刚打算开口的绿真,状是无辜的看向二皇妃,这挑战我接了,连生死挑战我都敢接,这算啥?“我可没有二皇妃这么的多才多艺,可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献丑了。”说完,我莲步轻摇,向庭中走去。

  因为没有准备,所以,服饰、音乐、灯光上我都没有办法去改变,所以我就从我知道的这个时代的音乐中去选了,我选了一曲缤花附,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来很熟悉也很喜欢的曲子,曲风时而自由翱翔,时而轻柔如母亲的温暖直入心底。

  随着乐师的乐曲声响起,我舞动着我手间的一枚花剑,剑在我的手里像活了一样,和我的身子一起,极其柔美与和谐,而不是杀气重重。宛若天外之音娓娓而来,一曲晏几道的词《鹧鸪天;守得莲开结伴游》自我口间溢出,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一西风动,争奈朱颜不耐秋。

  我舞动得很柔很慢,而我的词也跟着这个节奏念完,配上我的表情和乐曲中的淡淡忧伤,待我舞完,已经有不少女人眼圈微红了,有更甚着唏嘘起来。是啊,这一群女人就是这样一年一年在等待中老去的,不论平日里多么的光彩照人,终是如同于那一朵朵的莲花,不论自己怎么的努力,却可笑于明日里阵西风过,切都是枉然了。

  皇后眼圈也红了,是啊,今日的风光怎不惧怕明日的强风?

  “四皇妃是个才女,下去吧。”皇上难得的开了口,一开口却是表扬了我。

  回到了禄真身边坐下,他给了我个肯定的眼神。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有些变化了,不再是像看一个美丽的村姑一样了,陡然间才发觉,我也有着她们不可触及的高贵。

  接下来,我们看了宫伶们的表演,这些真正的宫廷表演让,人看到了她们的功底。

  从皇宫出来,我都还有些兴致,只是有些遗憾,那样的场合我没有触及到酒的滋味,那就有些没意思了。

  禄真喝了点酒,可没有多喝,在那样的场合,任何皇子都不敢多喝的,否则一不留神,夺权事小,命亦不保也。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或者说是他们的命。

  回来的车.上,我话多了起来,因为只有了我和禄真两个人,我感觉到了一些自在,刚刚的风华其实是在刀尖上走着。

  “绿真,想不到,七皇子是那么一个闷的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听见他发出一个声,他不是哑巴吧?我好奇的问道。

  禄真抿了抿嘴,可终是没忍住,嗤嗤的笑出声来。

  可我还没有消停:“你说七皇子不说就得了,怎么七皇妃也不说一个字啊,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事被皇上割了舌头啊。”我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可禄真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也大笑起来。

  突然马车一偏,马儿一声惨嘶后,马车停了下来。

  “出事了!”我和禄真对望了一眼。

  “什么人,敢拦此车驾,赶快显出身来!”车外响起了该响的声音,我松了口气,毕竞事情还不算诡异,我们没有孤零零的就剩下俩人。禄真拉住我的手,飞身跳了出来,毕竟,什么也看不见的车厢里已经变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了。

  跳出身来后,我们不仅大吃一惊,因为明明没有什么打斗,可我们的侍卫已经少了一半。来不及多想,禄真拉起我的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闯出去。”

  陆御风的轻功是一绝,可禄真的轻功也不赖,他们俩究竟谁厉害,可能是江湖上很多人都想知道的秘密。

  禄真拉着我在熟悉的各个街巷逃窜,而我们身后定然有不少追兵,用脚趾头去想,他们刺杀的目标都会是我们俩,禄真是正主,而我就是那不值钱的买一送一。

  虽然我没有去捅过马蜂窝,可我们此刻却有了那样的感受,不管我们往哪个小巷还是大街躲避,都少不了刺客们的身影。

  我心里有些发寒,这是明明白白的要我们死啊,一条生路也不给我们留,我突然想到了今晚的晚宴,是那么的高雅,那么的其乐融融,可就是那其中的某一个,为我们准备了这场饭后运动,我突然有些感悟了,今晚姑娘我看来又高调了,出了不该出的风头了,跑得累得像条狗似的,我反而笑了,姑娘我可不是柿子!在我们的前面,不亚于十人向我们围来,可在我们的身后,也有二十来人向我们跑来。禄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果断的说:“我们向前冲。

  我向他摇摇头,因为那样做的后果会是我们被前后围着,没有多少生机。

  不前不后,左右是墙,难道我们走墙?对,我们就是要走墙!

  来不及商量了,我对着禄真大叫:“尽最大的努力,往墙外跃!

  禄真咬咬牙,拉着我奋力的向外跃去,刚刚来到半墙,禄真就到了极限了,因为他还拉着一个我。

  我抓住时机,抛出我的飞龙爪。我对我的飞龙爪很有信心,因为我从没失手过。可这次我都有些紧张,因为如果失败,我和禄真跌下去后,就真的没有第二次的希望了。

  随着清脆的一声“叮”后,飞龙爪稳稳地抓住了墙头,我和禄真抓住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跃而过了墙头,后面没有追兵了,可前面会不会有堵截者,我们可没有谱。

  用同样的方法,我和禄真诡异的消失在刺客们的面前。

  逃到了一个角落里,天已经更黑了,此刻去找救兵都是空谈。我们没有往禄王府,因为,相信有更多的刺客在去禄王府的路上等着我们。可这个角落也不怎么安全,我此刻想到了我的那个从平城驶来的花船,上面的安全设备是我们此刻迫切需要的。

  想到这,我对着身边气喘如牛的禄真道:“还能走吗?这里不怎么安全。

  “当然得走!”禄真倔强着回答道。

  “好。禄真什么也没有问,我们摸索着向我的船潜去,-路倒是安静,因为任谁也想不到,本是定会往山上赶的人却跑了水路。

  输入了密码,我和禄真钻进了我的船,随着嘎的一声,门紧扣后,我们终于安全了。因为不管这个时代的人如何攻击我的船,都不会攻破我的防线,因为他们没有炸弹。

  紧绷的心情终于有些平静了下来,我对着禄真说道:“你到三楼的甲板上去看看有什么动静,我把船驶向更僻静的地方隐藏起来。”平时我都是把船随意的靠着,只是定期的把它换换地方,而这艘船的外观也太破破烂烂了,所以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它的,即使有人无意间注意了,也因为无法进入而放弃。

  但这五年来,它却根本不是拿来我逃难用的,而是用来我和陆御风千里来相会的。

  一边开着船,一边想着心事。看到这艘船,我怎么都会想到陆御风的,可如今我却和禄真来到了这艘船上了,本以为这艘船是我和陆御风的最后秘密了,可不知怎么的,就把禄真带来,虽然是有原因的,可我却有些害怕在以后面对陆御风了,原因就像借口一样让人更烦心。我把船开到了一片芦苇丛中掩藏了起来,却呆呆的坐在方向舵前,想着心事。

  “妙果!妙果!”失神间,突然听见禄真大叫我。

  我连忙从舱内走了出来,抬头就看见禄真吓坏了的神情。

  “呵呵,我没事,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罢了。”我连忙出声安慰道。

  “哦,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禄真讪讪的说:‘刚刚我四下看了看,没有追兵了,我们应该安全了,等明天白天,我去联系八城总督,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绿真的眼里燃着怒火,看来这次的事儿,禄真不会善了了。

  “哦,可要小心了,别扯出什么皇子、国戚来。”我知道,什么阴谋后面都有着各自的因缘。

  “不论是谁!”禄真看着我,满脸的果决,这个样子的绿真,是我不熟悉的绿真。

  “咕咕,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叫着,是啊,狂奔了大半夜,是得饿了。

  “呵呵,我也有些饿了,我去找点吃的来。”禄真一边笑着一边答道。

  “不用,外面危险,这个船上很多吃的。”我连忙答道。

  “哦,这艘船有人常住?怎么会有很多吃的?”禄真吃惊的问道。

  我呵呵的笑着,有些不好回答,当初我和陆御风可是打算在这个船上度蜜月的,粮食没有少准备,虽然时隔两个多月了,可粮食和些腌制食品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有在这艘船上常常备粮习惯,不然,来些人把河堵了,饿都可以饿死我们的。

  熬了点稀饭,再备上点腌菜,好端上点腊肉什么的,再通过舱底捕来的条草鱼,满满一桌子,倒是不很落魄。

  找来一一小壶酒,拨弄拨弄一下油灯的灯芯,我和禄真慵懒的靠在甲板的栏杆旁,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赏景赏月,本倒霉催的被追杀,可眼下反倒有福了。

  酒我们都没有多喝,毕竞我们都知道我们在逃亡,但话却越说越多起来。

  这个还要从我提议我俩一人一口菜、一人-口酒、一人一句诗开始。

  我会作诗吗?不会,可古代文人不都喜欢作作诗找找乐子吗?今夜的月夜真是醉人,我都有些附庸风雅的兴致了。

  我借用了一句刘禹锡的诗:芦苇晚风起,秋江鳞甲生开了头,应生出了我们此刻有些魄落的心境。

  禄真看了看芦苇,小抿了口酒:“随风密密立,孤舟荡浮中。

  禄真一下把景拉到了我们的船上,是啊,远远望去,我们就像来到了一片芦苇的海洋,在这片海洋里,我们硕大一只船却显得那么的孤单。

  有些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我接着道:“萌月萤虫绕,细波团团围。”说完我认真的看着禄真,任何事情都没有决定的孤单,比如,他现在不是有我吗?

  他笑了笑,也畅快的喝了一口,有些小心翼翼地示意我过去和他一起坐。

  今晚的夜色真是太迷人了,他的怀抱也是那样的迷人,我没有拒绝,静静地窝进了他的怀抱,静静地看着夜色,嗅着清新的空气以及空气中他身上的淡淡酒味,不一会儿,我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夜我睡得很稳,很踏实,时而的翻身我迷迷糊糊的感觉他一直抱着我,很紧很紧。

  一点都没有逃亡的自觉,早上,我仍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其实应该是太阳晃得我有些睡不着我才起来的。

  禄真早就醒了,因为他看着神清气爽的,而我却还是窝在他的怀里。

  看到这儿,我连忙坐正了身子,有些脸红着捡起刚刚我起身落下的长衫,这长衫是他的,而刚刚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去做早餐。”我连忙掩饰性的往船舱跑去。

  “妙果!”禄真却叫住了我。我站住,迷惑的看向他。

  “我想我吃不了你做的早餐了,我们回去我做给你吃吧。”禄真有些歉意的对我说。

  顺着禄真的眼光看去,我看见远远地站着密密麻麻的侍卫,虽然我不是个称职的王妃,可我都知道,他们其中有禄真的亲信,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的思维已经越活越简单了,越来越像一个大家闺秀了,如果一个晚上都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王爷的话,他们还怎么混他们的工作?

  禄真穿好衣服就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我有些犹豫的挣开了我的手。

  禄真就傻傻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我想回花间。”

  我还是开了口,禄真瞬间脸黑了下来,认真的看了我很久,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突然有些紧张。

  怕他误会,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消息,当然我的花间都以为我失踪了,所以我得去打理打理了。我说得有些小心翼翼,好像我说的事情是那么的不合情理样,其实是我害怕禄真生气,因为我不想让他生气。

  禄真的黑脸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脸了,有些惨淡惨淡的:“那你还回来吗?”

  难怪啊,脸色成那样了,原来他是误会了。我有些好笑着道:“我可以不回来吗?就像你,”说着,我看了看那密密丛丛的侍卫接着道:“可以不回去吗?不管你走到哪儿,你都走不掉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是皇子,可我呢?我就能走的掉吗?”说着说着,我有些自嘲的成分,也有一些无奈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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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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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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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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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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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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