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短袖polo衫搭配白色的百褶裙,白花花的大腿修长又纤细,在纯白的球鞋的衬托下特别好看。
李景澄看向林婉晴,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林婉晴大手一挥,示意他们想去就去。
并不是因为什么大度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
她心里很笃定,不出10分钟,杨莉莉一定会哭着回来求自己。
没有比钓鱼更适合聊天的活动了,林婉晴坐到杨莉莉爸妈旁边和他们攀谈起来。
从他们那边,林婉晴渐渐了解到这些年她不在李景澄身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李景澄作为锡万的代表,全权负责法国线的业务。
加博利大叔是法国公司的负责人,杨莉莉爸爸是他们下面子公司的ceo。
因为业务往来,李景澄常年飞法国,一来二去的就变得很熟。
想要和加博利大叔合作的人很多,但只有李景澄上了他的亲信名单。
库拉尔庄园只是大叔的其中一处物业,只要李景澄来法国,他们都会选一个地方度假个几天。
“妈妈,你怎么跟这个女人聊得那么开心?!”
“怎么能对你嫂子这么说话呢?”
“嫂子?我才不承认。”
“那你景澄哥总要承认吧?”
“又不是亲哥,当初要不是你们要我认的哥哥…哼!”
杨莉莉在她妈妈面前又是嘟嘴又是跺脚,白花花的腿上布满了鲜红的抓痕,底下是大大小小数十个被叮的包。
“先不说这些了,妈妈快把药膏给我。”
杨莉莉的妈妈在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一个已经见底的药膏,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涂在她腿上。琇書網
林婉晴轻笑一声,外国的药膏怎么能比得上她包里的神水:SIXGOD。
李景澄在旁边忍不住说道:“莉莉,你再不管你嫂子借她的花露水,你的腿就要被挠破了。”
“我才不要!死也不要!”
“会留疤的。”
“哼,那好吧,借给我,坏女人。”杨莉莉又是用的德语。
“你叫我什么?”林婉晴手里的花路手晃啊晃,一点交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快给我!坏女人。”
“再说一遍?”
“嫂…嫂子”杨莉莉小腿肚又开始痒了起来,想挠又怕留疤。
“大声一点。”
“嫂子!哼…”
“然后呢?”
“请…请把花露水借给我。”
林婉晴听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把花露水递过去。
杨莉莉一把抢过花露水,拽着李景澄的衣袖想把他拉到一边让他帮忙喷。
是手残疾了吗?林婉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包里掏出防晒霜,向李景澄招招手。
杨莉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景澄丢下自己,自顾自地走了过来。
他自然而然地拿起防晒霜,倒在自己的手里搓匀,准备帮林婉晴涂。
手心的温度化开了膏状的防晒霜,略微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林婉晴娇嫩的小手。
时间仿佛在此刻又慢了下来,林婉晴不敢抬头,她知道一双深情的眼在注视着自己。
她怕和他视线对上,又会再一次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她刻意看向清澈的湖水,湖面上几只鹈鹕扑棱着翅膀,收获比岸上的人还多。
“不如聊一下昨天晚上的ppt吧?”林婉晴轻咳一下扯开话题。
李景澄松开她的手,脸上又开始挂上了冰霜。
“现在没这个心情。”说罢,正好杨莉莉爸爸喊他过去准备三明治,李景澄头也不回走了。
“李夫人,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不知在旁边坐了多久的加博利大叔笑呵呵地对林婉晴说。
滑稽的八字胡随着笑容在微风中颤动,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大鱼?我桶里就有很多。”
加博利大叔低头一看,脚边小红桶里的水花扑腾扑腾地,起码有七八头条鱼在里面生猛地扭动着。
“简直是不可思议!”加博利大叔边说着,边蹲在林婉晴的水桶旁边,抓起一条还在挣扎的鱼。
区区钓鱼怎么可能难得到我?我可是当了10年的“海王”。
林婉晴手起杆落,抛下的鱼线马上又被咬住了。
她熟练地调整位置,手不停把主线往回收,一条目测两斤多的鲈鱼被拉出水面。
再放再收,又是一条。
“ohmygod!李夫人,这是什么东方魔法吗?”
加博利大叔一会儿用胖胖的手捂住脸,兴奋得在原地打转,一会儿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从卡其色的马甲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
挂掉电话后,立马转身对着林婉晴坚定的说:
“李夫人,有个忙你一定要帮帮我!”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皮卡驶了进来,停在了湖边,十分惹人注目。
李景澄手里分着三明治,目光却一直都在林婉晴那边。
他机警地放下手里的黄油刀,悄悄地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杨莉莉一家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眼前的三个彪形大汉下了车,脚底下的软泥都被踩出了深深的印子。
他们上半身清一色穿着黑色吸汗长袖,薄薄的衣服贴在好像能跳舞的胸肌上。
鸭舌帽、墨镜、面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一看就很专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组织。
林婉晴瞥了一眼他们车上的装备,好家伙,都是顶级的牌子,约莫估计要十来万。
“喂,加博利,你是不是输得底裤都没了,开始失心疯了?找这种黄毛丫头跟我比?”
沙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出,三个大汉让出c位,一个高瘦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林婉晴,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
“废话不多说了,马尔塞,规矩照旧,不过这次先赌个十万怎么样?”
“十万?怎么,你输怕了?不像你风格啊。”
加博利大叔心里偷偷一乐,继续给马尔塞下套。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友谊赛、友谊赛,不用玩这么大。”
“这怎么行?是不是最近夫人管得紧,手头不方便啊?”
“我是怕你输多了面子挂不住啊。”
“我输多了?”
马耳塞用手摸了摸他油光泛滥的大背头,顺势做了个颈部360度旋转。
“加博利,你别忘了,你过去送给我的钱,都够组一个队打比赛了。”
“那好,你说多少。”
加博利大叔用手捻了捻翘起来的八字胡,故作轻松,神情镇定。
“3小时,100万,总重量多1kg加10万。”
“欸…行…行吧。”
林婉晴看着短短十秒钟内,犹豫、挣扎、害怕,好几种情绪在加博利大叔脸上呈现,她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太能演了,不颁发给影帝都对不起老爷子的演技。
“开…。”杨莉莉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其中彪形大汉抢先找了有利的位置坐了下去。
怎么还搞偷跑啊?
林婉晴在心里默默翻白眼。
加博利大叔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说:“李夫人,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争这一口气,你不要压力太大。”
压力?压力是个什么东西?
林婉晴拍拍老头子的肩膀,不紧不慢地提着小红桶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她对着站在旁边观战的马尔塞伸出粉白粉白的食指勾了勾,自信满满地说:
“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钓的鱼跟你们三个加起来的比。”
“小姑娘,我可不想欺负人啊。”
马尔塞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示意另外两个大汉找好位置。
呵呵,老娘就是要赢你这种小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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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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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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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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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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