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闯军未见感染消息,难道他们有解药?
是不是真“鼠疫”,谁也分辨不出。
宋献策和刘匡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被传染吧?
其实很多悲剧,都是由那些疯狂追求权力与财富的人造成的,比如:多尔衮、李自成、阮大铖......
又到金陵,贡院旁。
好像有女孩哭,我循声走去。
温龙飞拨开人群,发现是对母女被三个彪形大汉围住。
母亲二十出头,女儿三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大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见那母女的装束,不像出自普通家庭。
那妇女说:“人都被你们逼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另一个大汉说:“利息怎么办?你们母女现在就跟我们走,卖身还债!”
这对母女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以哭泣来表示反抗。
围观的有各色人,个别甚至戏谑:“这对母女生得俊俏,他们这是要卖多少钱?”
眼看着就要被带走,温龙飞大喝:“住手!”
为首的大汉:“哪来的杂碎?找死啊!”
只见温龙飞冲上前去,一拳、两拳、三拳,直接解决三个大汉。
刚刚还在哭泣的母女,下意识的躲在他身后。
这三个大汉半天才爬起来,个个鼻青脸肿。
为首者:“那个赌鬼已经将她们卖给了‘三才赌坊’,三才赌坊你们得罪的起吗?“
妇人:“不是这样的!不久前,三才赌坊开业,我们在附近也有房产。赌坊老板设法靠近我夫君,天天约他喝酒。突然有一天,引我夫君进到赌坊欠下巨债。利滚利,越还越多。生意转手、宅子卖了都不够!那赌坊居然还打我母女的主意。夫君为保护我们,撞在刀口上,去了。呜呜呜......”
老者:“民不聊生,还做这种缺德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围观群众开始指责这三个彪形大汉,我依然观望。
三个大汉还是不死心,继续朝温龙飞攻去,结果可想而知。
见风向不对,为首大汉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等着!”
说完便走,人群也渐渐散去。
我对温龙飞说:“派两个手下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
温龙飞:“放心,我会安排好人。”
妇人:“多小女子扬州丁玥携女儿苗兰叩谢二位恩公!”
我连忙扶起她们,问:“你们有什么打算?”
丁玥:“我准备带着女儿回扬州。”
原来是从扬州逃难至此,躲过了“扬州十日”屠杀,没躲过赌毒祸害。
温龙飞派了两位剑士,护送这对母女回扬州。
即将出发,小苗兰疑惑的问我:“叔叔,你是菩萨变的吗?”
我哭笑不得,说:“真心帮助别人的人都是菩萨,你将来也会是。”
这个插曲,令我心生忧虑。
盛世,都是将民生看成最大政治......
这次来就是带香君回家,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媚香楼,和以前一样热闹。
大门前,只见有位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台阶上透气,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女子侧过脸来,五官无一处不精致。
她发现了我,立马近前行礼:“公子是来听曲吗?”
我认出了她,可是她没有认出我。
她就是寇白门,当年杨龙友的同窗陈子龙跟她有过一段。
以前没这么奔放,都是生活逼的。
不,应该说是战争逼的。
我笑得有些不自然,显然伤到了她的自尊。
寇白门:“公子,这媚香楼跟以前李贞丽、李香君、董小宛坐镇的时候一样,只是喝酒听曲子。如果想找点其他的乐子,请到别处。”
温龙飞:“我们是来找李......”
我拦住温龙飞,叫他暂时不要说话。
我说:“见识一下,请姑娘带路。”
跟着寇白门来到大厅,找到一个靠柱子的位置坐下。
寇白门:“雅间全满,麻烦二位公子边喝边等。”
“两斤米酒。”我说。
温龙飞:“上点卤菜吧,卤猪脚、猪肺、猪大肠......”
寇白门:“我们这有个小厨娘,是当年‘青溪卤坊’米小月的徒弟。菜品包你满意!”
我朝温龙飞望去,他难道不知道米小月是谁?
到底是米小月的徒弟,卤菜味道一点没变。
楼上雅间不时传来动听的曲调,弹唱自然比不上当年的香君。
突然,有个声音喊:“朝宗兄!真的是你!”
这个声音我熟悉,就是王将军。
他这么一喊,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好尴尬。
王将军左臂还缠着绷带,我招呼他坐下。
他的声音也把寇白门引了过来,她问:“老王啊,你说他是侯朝宗?”
王将军:“正是。”
寇白门:“失敬。”
正准备打听香君何在,寇白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xiumb.com
她在我耳边轻声道:“香君和贞丽住在卞玉京那里,有事我再去找她们。”
我松了一口气,给王将军倒酒。
王将军:“吴家兄弟可好?”
我答:“他们在归德安定下来啦。王将军呢?”
王将军:“我已离开军营,带领兄弟在附近开了一家镖局。以后叫我王尧吧!”
我:“独木难支,过点小日子也好。手是怎么回事?”
王尧:“镖局昨天生意特别好,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只留两个护卫......”
原来昨天有群人上门找麻烦,说是镖局的一个镖师在赌坊欠了钱。现在家中没人,是不是躲在镖局里面。王尧让护卫把他们赶走,以为就没事了。
不一会,他们领着一位拿着双锤的汉子上门挑衅。王尧和他打得有来有去,惊动了附近的清兵。清兵统领喊停,那汉子还是在王尧手臂上拍了一下。正当清兵要抓那汉子的时候,有位身穿灰长衫、肩上立着海东青的人阻止了他们。
我忙打断:“那个赌坊叫什么名字?”
王尧:“三才赌坊!”
又是这个三才赌坊,我让温龙飞先去探查其底细。
双锤......灰长衫......肩上立着海东青,让我想到了张献忠、多尔衮的那些细作。
我把想法告诉王尧,他说我分析的很有道理。
王尧:“要是大西残部和满清合作,那就麻烦了。”
我:“大明也已经与大顺合作了,没有什么稀奇的。”
王尧:“你说的是湖广总督何腾蛟与大顺余部打荆州的事?”
在我点头的同时,王尧不住的叹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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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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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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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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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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