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既然他们的候选人是“人民的选择”,而且人民通过投票的过半数来表达他们的意愿时,是借耶和华之口来发表意见,因此任何有悖于他们的决定的做法,都被视为是有辱全能上帝的行为。在1824年杰克逊落选之后,谴责声和辱骂随即汹涌而来,因为在过去的25年时间里政治已经逐渐成为一种体面的职业。
美国的前6位总统都是高贵的绅士,他们学识渊博,彬彬有礼,擅长交际。他们都是创建共和国缔造宪法的元勋。
在他们之中从来没有哪一个曾经被铲子或者斧头弄脏自己的手。
他们的个人趣味和经济背景,促使他们中的一些人希望能够得到农民的支持,而有些人则与沿海地区的商人、银行家和制造商结成了联盟。但是,无论他们是贵族生活理想的代表还是民主生活理想的代表,他们都怀有报效国家的理想。他们把自己受命担任的职务看作近乎君主的荣誉。他们认为这个职位之所以落在他们的身上(用最谦虚的话来说)是因为他们的同胞认为这个临时统治者的职务最适合他们。
他们中的一些人喜欢奢华,而有的人则是不修边幅。但这既是个人喜好的表现,也是一种政治的权谋。我不愿意想像如果一个大大咧咧的年轻人以拍杰克逊总统的背的方式来表示友好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在这里要谈谈礼节的事情,这是因为如果不了解我们国家初期官场生活中关于礼仪的问题,就无法理解约翰·昆西·亚当斯总统(41)(著名革命家约翰·亚当斯的儿子)在预见到自己的那位后继者时所表现出来的忧心忡忡。
然而,对于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和具有社会视野的人来说,杰克逊的当选似乎是必然的事情。这不仅是因为经济活动的中心已经开始从东部向西部转移,而且杰克逊本人对那个将要掌握政权的党来说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候选人。他具有伟大的人格尊严(无疑是我们最谦恭有礼的总统)。从他的出身和教养来看,他是一个非常朴实的边疆之子,即使他受命来掌管这个国家,那么他的趣味也不会改变。
杰克逊的父母是1765年从爱尔兰移民到北卡罗来纳的。两年之后,他们的儿子安德鲁出生了。14年之后,这个身体强壮的孩子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参加了一些小规模的战斗,后来被俘进了英国的战俘营。杰克逊经常回忆起那段经历,直到他生命的终结。在他最后去世的时候他依然将英国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在那个时候,这个年轻人决定要逃离田纳西农庄中乏味的生活。他对每一个儿童(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潜力都深信不疑,这是新西部的时尚。所以,年轻的安德鲁利用闲暇的时间来学习法律,为将来从事政治做准备。
1788年,他接到的第一项任命,就是受命出任北卡罗来纳西部地区的检察官。不久之后,他就荣升为联邦众议员和参议员。在这一时期,他并不为人所瞩目。令人侧目的是他憎恨一切让他想起君主制统治旧时代的东西。他激烈反对华盛顿将军的一切政策,但是他却支持那可怜的副总统阿伦·伯尔持。琇書蛧
但是,一旦离开了华盛顿和其他文明的地方,他就会为自己的生活而忙忙碌碌。他帮助他所在的州制定宪法(他曾经担任田纳西最高法院的法官达几年之久)。他被公认为美国未来的领导人之一。
在司法和行政领域里平心静气的追求并没有阻止他成为一个脾气暴躁易怒的公民,也没有制止他多次与人决斗。我们并不知道这些危险的冲突是因为什么引起的。但是,在一个酒气熏天的社会里,一句话可能就会引发一场争吵。在1800年的时候,一场争吵就必然会导致“拔枪相见”。
在这些决斗中,杰克逊有时杀死了对手。而有的时候他就不那么幸运了,1806年的决斗中他受了伤,而由此所带来的后遗症困扰了他一生。
接着爆发了最后一次对英国的战争和亚拉巴马以及乔治亚的印第安人起义。杰克逊作为一支民兵小分队的总指挥将克里克人(印第安人一支)赶进了荒原。在霍斯舒本德的战役中,他将他们彻底击溃了,使他们再也无法对南部的各州构成威胁。
这次战役取得胜利以后他在正规军中获得了一个职位。因此他留在了南方。他对那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率领军队占领了英国人原本希望能够成为补给基地的佛罗里达地区。他打败了帕克南指挥的英国远征军,解救了新奥尔良。
接着,作为新奥尔良的军事指挥官,他无视一切民法,赶走了反对他的意为联邦法官,这使他卷入了一个蔑视法院的案件之中,这场官司几乎持续30年之久。接下来又发生了针对印第安人的战争。佛罗里达半岛名义上是受西班牙统治的,但是波旁王朝对这块土地不仅管理不善,也没有放在心上。结果,那里成为了混血儿和土著人强盗的匪穴。终于在1818年,西米诺尔人(印第安人一部分)和乔治亚南部的定居者之间爆发了一场常规战争。西米诺尔人故伎重演。他们离开了美国的领土,跨越边界跑到了西班牙的领地。对于杰克逊来说,那些地图上的边境不过是旧大陆外交的一个不必要的而且令人厌恶的残留物。他越过西班牙人的边界追击西米诺尔人,并且占领了佛罗里达(尽管美国和西班牙当时处于和平的时期)。他把两个英国商人绞死了,他们的罪名是煽动西米诺尔人造反。当他得知华盛顿的老板对于他入侵友好邻居的行动不满时,东部一些有影响力的人也想把他送上军事法庭,并且说他是杀害阿巴思诺特和安布里斯特的”凶手”,他因此暴跳如雷。
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西班牙以五百万美元的价格把佛罗里达卖给了美国。对杰克逊的指控也停止了或者说是被遗忘了。杰克逊被任命为这块新领土的军事首脑。在他就任以后,与他在新奥尔良时一样,他又与联邦法官以及那些计较个人得失的下属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执。
1822年,正是这位脾气暴躁的老人被田纳西州议会提名竞选总统。他得到了众多正直的民主党人的支持。他赢得了选举团的大多数选票,以99票独占鳌头。约翰·昆西·亚当斯获得了84票,威廉·哈里斯·克劳福德获得了41票,亨利·克莱获得了37票。
对于那些笃信多数人拥有统治、压制、甚至可以偶尔虐待少数人的权利的人来说,仅仅因为一纸文件中的一段文字就不让他担任总统,是不可理解的。但是,由于没有一个候选人获得了绝对多数的票,所以最终的决定权就交给了众议院。
就在这个时候,亨利·克莱要求他的支持者转而支持他的朋友亚当斯先生,结果亚当斯进入了白宫。杰克逊将军接受了失败的事实。但是,当他离开华盛顿的时候,他坚信,他被欺骗了,那些东部的贵族派再一次欺骗了平民百姓,剥夺了他们的代表出任总统的机会,如果不是严格地照搬一个早已经过时的法律文件,而是按照数量上的优势,那么这个职位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那些东部的聪明政客造成并强化这位老绅士的偏见,使他认为所有与他观点不同的人都是腐败和邪恶的。在这些人的帮助和鼓动下,杰克逊回到了他的“隐居地”,他准备在1828年发动反击。
在那次选举中,他席卷了马里兰以南和阿帕拉契亚山脉以西所有州的选票。此外,(通过他在当地的拥护者的巧妙安排)他还获得了费城的全部选票和纽约的多数选票。结果,他获得的选票数是亚当斯的两倍,使他得到了唯一适合他性格的角色——独裁者的角色——进入了华盛顿。
1829年3月4日,获胜的民主大军开进了首都。一万五千多人赶来聆听他们的新领袖的就职演说,之后又有许多人涌进了白宫的各个狭小的房间,他们热情地挥舞着他们的双手,向他们的英雄表达他们全心全意的支持和始终不渝的爱戴。
杰克逊按照他一贯的风格投入到他的新角色中。他总是以微笑来面对那些朴实的朋友,耐心地倾听他们的发言,容忍他们踩踏他的地毯和家具。但是当这些喧闹散尽之后,他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在担任总统的8年时间里,他凭借自己的意志,按照最典型的古代和现代专制主义模式统治着这个国家。
事实上他是一个保守派。但他并不是新英格兰人所说的那种保守派,而是具有那些孤独的边疆开拓者精神的保守派。边疆的开拓者们拒绝一切无法直接满足他们需要的有价值的东西,把它们视为古老而娇气文明的可耻残余。他们希望用一套新的未经验证的民主政体的严格准则,来取代非常成熟的贵族政体的固定准则。
如果有人希望杰克逊的胜利意味着重返各州凌驾于联邦之上的快乐旧时光,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大失所望,因为在安德鲁·杰克逊统治的时期,华盛顿变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是一个帝国的首都。
杰克逊本人不信任美国银行,并且他猛烈地抨击了这个有用的机构,但是如果人们因此就预言资本主义即将毁灭,那么他们也会遭到一记当头棒喝,因为关税虽然略有调整但是并没有被废除。那些以农业为主要经济来源的州想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宣布废除关税,从而摆脱这种可恶的负担,但是立即就会受到联邦军队降临的威胁,因此他们很快就会被迫遵守杰克逊的规矩。
如果还有一些人头脑简单,认为一个真正的民主应该把国家大事的管理工作委托给最适合担当此任的人,那么他们一定会遭受一生中最沉重的打击,因为整个联邦的委任体制就会变成一种政治的奖赏体制,“战利品是属于获胜者”的理论(早在杰克逊当选总统之前就已经在一些州出现了)这个时候已经成为国家首脑正式的行动准则。
但是,与杰克逊的独裁为美国做出的重大而持久的贡献相比,这些缺点都是微不足道的。
当然,与杰克逊将军同时代的人在把他们的新统治者无端粗野的方法与上一代统治者的高贵威严相比较时不免会有些刻薄。他们更倾向于托马斯·杰斐逊的判断:这位声名远扬的新奥尔良英雄粗鲁、恶毒、头脑糊涂。而且他们还对他的追随者进行了抨击,用词如同今天的政治家谴责他们莫斯科的朋友。
令他们感到震惊的是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根本不懂得社交。他们在白宫到处抽烟(一个最令人震惊的创举),而且听任一次关于妇女历史的争论最终变成了一场激烈的私人斗殴,最终导致内阁中有一半的人辞职,致使总统和副总统之间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事情的一个部分,而且还不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本章的另外一部分内容将恪守一个原则,如果我们只考虑一个小集团或者若干集团的利益,而不考虑所有人的利益,那么就不会有持久的进步。
黑人的解放,由于伴随着一场代价高昂而充满血腥的战争,因此引起了历史学家的广泛关注。然而,白人的解放却往往被人们所忽视,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刽子手和绞刑架的参与。但是在使白人挣脱古老的农奴制的最后枷锁获得自由的运动中,这位新独裁者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或许这不是有意为之,但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边疆居民可能对于欧洲的情况并不在乎,但是欧洲人却已经听说了他们的情况。美国民选政府进行的伟大实验获得的成功,激励着他们(欧洲人)努力挣脱已经无法忍受的枷锁。
首先是英国,封建制度依然牢牢的占据着统治地位。其次是法国,波旁王朝恢复了最令人憎恨的中世纪的绝对专制主义。接下来就是奥地利和德国以及非常偏远的俄国。在这些国家,人们尝试着用代议制政府来取代现行的专制制度。在法国和英国,这些努力取得了成功。但是在俄国,这种努力却失败了。在奥地利和德国,也取得了部分的成功。不管这种努力最终是否取得了成功,它们在各地都带来了民主力量的复兴。它们的成功在某种程度上无疑应该归功于美国存在着一个欧洲精英们一百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那种政府形式。
这并不意味着新主人应该是智慧和美德的尽善尽美的化身。上天也不允许这种楷模存在!民主的理想一旦被不适当的人们操纵,那么所造成的危害将会比人们所能设想出的其他政府形式更大。最糟糕的情况是,它曾经(而且至今仍然)具有一种可怕的倾向,就是鼓励平庸、无知和低效率。
另一方面,它往往会释放出某些能量和热情,这些热情和能量往往会被专制统治、财阀统治所压制,更不用说那些神权国家了。
杰克逊的行动和判断是非常鲁莽的。当他被激怒或者猜疑重重的时候,他可能会采取对这个国家的幸福繁荣最终产生灾难性后果的政策。但是,与此同时他务实的政治作风也给美国和整个世界带来一个现实的教训。
他使新旧大陆的人们看到,一个民选政府完全可以像组织严密的贵族政府一样成功地治理一个帝国。可能还不那么一帆风顺,也不是那么非常有效率,但是它却能够使行政管理成为一种相当庄严郑重的事情,而且可以保证比普通人在自尊和独立方面的投资能够获得比其他政府更多的幸福回报。
对于这个问题,根据无可辩驳的统计数字和原型计划,当然不可能得出确切的结论。但是当时的来访者的意见却是具有启发性的。
特罗洛普夫人曾经被迫把高筒皮套鞋和发夹卖给辛辛那提粗野的乡下人。当她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日子时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她根本无法看出西方这个伟大的民主政府有什么好。但是,阿列西斯·德·托克维尔伯爵(42)却有不同的想法。尽管他不是从债务人的监狱或者(法国)布鲁日那臭气熏天的寄宿处来看待这个大陆。
“这场奇特的政治实验有某种值得注意的东西。”他告诫他的朋友们。
他是对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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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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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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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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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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