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们对这个事实是非常清楚的: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一般人都喜欢吃一些容易消化的、添加了很多种调料的食物。生活在北半球的人们在餐桌上最爱谈论的话题就是:拉丁人(和其他所有的南方人)根本就不懂得航海知识;真正懂得航行和航海知识的只有“盎格鲁-撒克逊人”,(把标准放宽一点),或者还有荷兰人和挪威人。
可是,当我们的祖先还在往脸上涂颜料、吃生的熊肉片的时候,腓尼基人的船长就已经带领着一群闪米特人水手到过好望角了。
之后,当日耳曼人还惊奇地盯着一种叫做“舵轮”的新鲜玩艺儿的时候,闪米特迦太基人已经开始和刚果的土著人做生意了;罗马人和希腊人就已经探查过地中海的各个角落了;一些勇敢的推罗人和西顿人水手还定期地到康沃尔锡矿区。
葡萄牙人漫游了世界各地;一位意大利人发现了美洲;从火地岛到佛罗里达之间的各个港口都在使用西班牙语。
我们可能并不喜欢听这些话,但是不可争辩的事实是:我们的祖先是从西班牙人和法国人那里学会了如何做生意。当世界地图的大部分地区都被精心地标上法语和西班牙语名称的时候,我们的地名还没有标示在地图上呢。这不仅仅是因为拉丁人航海家具有非常高超的航海技术,也是由于他们有着非凡的探察技能。
弗罗比歇和德雷克曾经多次试图寻找能够把他们从大西洋带到太平洋的水道。但是他们是航海家,所以他们离不开船。当结果被证实:他们在一片开阔的水域逆流而上,来到了一条河的源头,或者是又看到了一个海湾模模糊糊的海岸线,他们又一次失败了。他们发誓要继续寻找。他们掉转了船舵,扬起风帆,想到其他地方再碰碰运气。难道不能上岸试试吗?不,他们绝对不会上岸!对于约克郡的农夫来说,行走只是一种娱乐的方式而已。而真正的德文郡人的活动是要在船上进行的,要远离陆地上的花草树木。
西班牙人和法国人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善于行走,他们能够披着盔甲,在烈日下行走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是现在的军队,那肯定会拼命地喊叫,要求乘坐卡车,要喝冷饮了。西班牙人走到哪里就将哪里毁坏,它们总是盲目行事;而法国人由于没有得到自己国家的支持,所以逐渐地也就学会了使用其他的方法做事。他们有的时候也和其他国家的人一样,非常残忍,用枪炮来对付仅以弓箭武装起来的土著人。但是法国人更喜欢先礼后兵;而西班牙人则是一开始就杀人,然后再派教士去布道,教化那些幸存的人。
在那些百折不回的法国航行家中,有一位非常有名(因此也是最引人瞩目的),他叫尚普兰。他曾经写过一本非常著名的书,他在书中第一次提出建议开凿一条穿越巴拿马的运河。他在书的扉页上签的名字就是萨缪埃尔·德·尚普兰·德·布鲁瓦热。他为自己的这个名字而感到骄傲。当他到达新大陆北部的时候,人们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知道有一条流经内陆的大河了。但是人们对圣劳伦斯湾雾蒙蒙的岸边以外的地方就不那么了解了。有一个人想在加拿大的旷野上寻找通往印度的道路。这个人就是尚普兰。他和他的后继者坚信自己的事业一定能够成功。
他们是一群非常勇敢的人。他们不需要大队的人马随行,因为那样会非常麻烦。他们通常只带一两个白人随行。沿途的土著帮他们运送东西、划船操桨。很快他们就发现:向西穿行,水路比陆路更容易。
大部分印第安人的生活仍然是以渔猎为主。他们发明了一种小船,非常结实,并且能够在湍急的水流中航行;这种船的船体很轻,当遇到河道不能行船的时候,把它拖上岸拖着走就可以了。尚普兰驾着这种“独木舟”向西航行,一直到达了休伦湖,并且绘制了圣劳伦斯河下游地区的地图,探察了安大略湖和欧奈达湖;还非常巧妙地利用阿尔贡奎因人、休伦人和易洛魁人之间的争斗,探查了后来被发现的尚普兰湖(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湖)沿岸。最后,他在罗亚尔港、魁北克和蒙特利尔建立了殖民点。这些殖民点后来都成了计划中的“新法兰西”(从戴维斯海峡到墨西哥湾)的发展基地。
即使是尚普兰和与他同样著名的后继者(马盖特、诺利埃、埃内潘和拉萨尔——他们从贝尔岛海峡出发,沿着圣劳伦斯河、五大湖、俄亥俄河以及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经过陆地到达莫比尔湾)这样一些人的热情,也没有能够让法国的君主们相信:从长远的观点来看,在美洲进行不动产的投资,要比他们竭尽全力为了扩张王朝势力而进行无聊的战争更为有利。
波旁王朝的君主们和哈布斯堡王朝的君主们毕竟是亲表兄弟;而哈布斯堡王朝君主们的姓氏又都来源于一个名叫“雄鹰巢穴”的古堡。雄鹰是非常善于争斗的,但是雄鹰却又不善于深谋远虑。这些决定着欧洲命运的王朝,专门寻找和平邻国中那些容易对付的对手。只要它们还能够维持一天,那么就绝对不会考虑到遥远的北方大陆天寒地冻的荒原上去。
因此,即使那些伟大的法国先驱者已经进行了探察、开发,但是一切都依然如故。
那块地方在地图上仅仅只是几个点、几条线而已。那个地方是500年前北欧人莱夫第一次看到的。其他地方则是一大片的空白,上面写着一行经常可以看到的大字——“未知的地方”。以前未知,现在仍然未知,这真是地理学上的一个天大的笑话。那里的一切都成了凡尔赛宫里茶余饭后闲聊时讲给小孩们听的稀奇古怪的神话故事。他们非常喜欢听有关霍奇拉加国王的故事。他的头上装饰着羽毛,鼻子上穿着金属环,非常滑稽可笑。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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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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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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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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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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