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小鱼干的脆皮冰淇淋>第6章 是外界因素还是本质原因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一个院子里的孩子,他们和我差不多啊。有哪个孩子没有调皮捣蛋的,为什么他们的父母就那么好脾气的讲道理,而为什么我就常常吃棍棒。我真的是已经如地痞流氓般了吗?不就是不太爱写作业、注意力不集中、爱在写作业的时候动手做点手工等等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每次被发现就是一顿跳脚米线,什么衣架、苍蝇拍、闭路电线、各种电源线勒脖子、提起来扔出去、按在地上踢、没写完作业被拿绣花针戳手、作文写不好被飞来的橡皮擦打在鼻子上流血不止。都不是什么要命的错,就是不爱学习就被如此招呼。我特别不理解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旁人说了一句“你爹妈重男轻女啊!”我也还是不太懂,那时的我应该上二年级了吧!

  五岁时,父母给我添了个弟弟,那时的我念学前班,模糊的记忆中只有老妈孕晚期的模样,肚子超级大,走路不方便,笨拙得像只企鹅。

  老妈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总缠着问肚子怎么了,疼不疼?老妈告诉我肚子里是个小宝宝,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当然是妹妹啦!

  老妈在县第一人民医院生下了弟弟,不知爸爸从哪里借来了一辆“翻毛皮鞋”也就是吉普车,把妈妈接回了家,我很激动,因为我有妹妹了。才五岁的我,对弟弟妹妹来说很模糊,没男女之分。对小婴儿的总称统一为妹妹,一直都称我弟弟为妹妹。

  爸爸把奶奶接来照顾月子中的老妈和我,结果可苦了老妈,每天我的早餐都没有,还好外婆来解救了我和老妈!我有早餐吃,老妈也不再触碰凉水了,月子婆要照顾女儿的衣食住行,还要伺候家婆的三餐温饱。

  我奶奶她可是典型的中国家婆,见不得儿媳闲下来一秒,眼里只有自己生的才是金贵,不是自己生的一概草命不如。还扬言要拿出做家婆的资格来管教儿媳妇们。后来我才发现,我奶奶对自己生的也不是那么的宝贝。

  当年跟我爸在村里说了门亲,我爸没理会。在那个时代不能只图漂亮呀,漂亮又不能当饭吃,村里那个漂亮可没工作啊!不图漂亮只图今后负担小些,就找了我妈,我妈有工作呀!外公在发电厂工作,外婆当民师,家中姊妹少!爸爸好谋略,若真娶了奶奶安排那个,靠我爸一人的收入养两大家子人,自家就九口人,想想都生无可恋。选择我妈,虽然没有显赫家世,但负担基本没有。

  我奶奶十八岁生了我爸之后,接连给我爸添了六个弟弟,合起来就是金刚葫芦娃,清一色呀!最小的小叔只大我八岁,也难怪老爸不选择村里漂亮哪个是正确的,把负担减到最小值。

  父母是同学,来往也就多些,师范毕业分了工之后,自由恋爱的他们也就结婚了。婚礼在外婆家举行的,婚期头一个月回奶奶家报告了喜讯,临近一周时又书信提醒。结婚头一天奶奶和爷爷从离外婆家七八十里路外赶到外婆家,奶奶自然不太喜欢我妈这个儿媳妇,虽然有文化,就是因为有文化差异,难控制在手,所以不喜欢。不过在我看来七个儿媳妇她都不喜欢。

  父母大婚都在我外婆家举办,应该连儿子也不喜欢。男人们聚在一桌聊天、喝酒、抽烟!外婆和奶奶则在厨房里唠嗑。

  我奶奶开演了

  “亲家母呀!这两个冤家啊!结婚这种大事都没跟我说呀!提前跟我说的话,家里那白榻榻的大猪给放翻一头。”

  啥?没通知?奥斯卡小金人都可以拿好几个了吧!

  外婆怎么会不知道其缘由,陪了笑脸,没一句多话。

  “亲家,他们年纪小,别跟他们较劲。他们小两口好过就行了。”奶奶被外婆一席话给堵住了嘴,奶奶心里一万个不爽,却又回不上嘴,只能憋在心里干难受,这就是文化人和文盲的文化差异。

  别看我奶奶大字不识一个,还去邮电局门口找代写信的老头子写信骂我妈呢!真真是村妇干的!

  第二天,婚宴开席之前,我奶奶又被村里的长舌妇给刺激了。

  “大娘呀!你家儿子上门呀!婚礼在儿媳妇娘家办呀!”

  这些村妇唯恐天下不乱,说些有的没的。

  “没有的事,我们两头办,我们那边看的日子晚着这边几天,先紧着这边办。”虽然没文化,奶奶为了面子,扯这么一个谎。大家想啊,七个儿子,又不是地主老爷家。个个儿子都自家操办,比破产都可怕,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操办啦!

  我奶奶当即就跑外婆家旁边的大沟边坐着哭去了,离开席也快了,奶奶找不见了,家里人满屋子找人。隔壁邻居说在大沟边坐着哭呢!

  外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是咋了,那话外婆也听了一耳朵,外婆回屋拿了一双给外公新做的布鞋,直奔大沟边。m.xiumb.com

  那大沟里的水哗哗作响,都遮盖不住我奶奶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外婆安慰她,别和那些没文化的村妇一般见识,咱儿子女儿的大喜日子,应该开开心心的,外婆这话说得在理。奶奶知道这话不好听,想想自己儿子的喜事。也就作罢,外婆蹲下身子给我奶奶换上了新鞋。

  “亲家母,我脚小,我的鞋你穿不了,只有把孩子她爸的新鞋给你穿上”

  大喜的日子我外婆给我奶奶穿鞋,当时还好没给我妈知道,要不我觉得这婚事应该黄了!

  我的出生,她没照顾过我和老妈,还让我妈伺候她。说我妈娇气,她生了那么多儿子从不矫情,该干什么干什么。

  真是拿出做家婆的资格来啦!

  老妈做弟弟这胎月子的时候,老爸拿钱让奶奶去老街买点羊肉,奶奶说找不到。老爸急着去上班,脾气不大好,就说请你来照顾一下我媳妇和孩子,你这不是啥作用不起吗?这下好了,我爸给我奶奶铺好了回老家的路。还不好自己说想回去呢!奶奶收拾好好行李,和昨天老爸刚给她买的新衣服,甩上门就回老家去了。

  奶奶有个毛病,每次进城来我家,都是薄衣单衫的来,然后就犯发痧的毛病,说她没衣服穿,暗示我爸给她买衣服。我爸也是没辙了问她来时为什么不把上次买的衣服穿着来,那你就找个凳子坐下,左手环在胸前,右手掐着鼻梁骨,整个人曲在那直呼不舒服。这是她这一辈子招牌动作,不论是坐着、站着还是躺着,一旦想要钱就这副姿势。嘴里还说着,你们自己看着办。

  没办法老爸只能给自己的老母亲买,外婆也来照顾妈妈月子,又不能只买自己妈的,岳母的也得跟上。外婆心疼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经济,背着我奶奶又塞了一百元补贴给老爸老妈。

  天下的母亲都只疼爱自己的儿子女儿,偶尔也有例外。有那么一事我有些不明白,奶奶当年是想生女儿才接二连三的生儿子,为啥会嫌弃女儿身的我呢?何况奶奶当年还在路边捡了个十多岁的姑娘回家养,被快结婚的老爸伙同他的弟弟们阻拦了。都已经发展到捡姑娘回家养了,怎么就嫌弃我呢?

  从小奶奶都没带过我,所以感情不好,即使老妈没告诉我她嫌弃我的话,我也和她亲热不起来,每次回老家,被老爸逼着才会从牙缝中挤出一缕要细听才能听真切的“奶奶。”

  当时家里就我一个孙女,爷爷拿了点钱给我妈,给我买点小衣服穿。我奶奶愣是凶出这么一句话。

  “人家县城里出生的,看得起你这点钱!”

  搞得大伙都尴尬,这儿媳妇是接着这钱呢?还是不接呢?爷爷只有塞在我襁褓中,缓解了一下气氛。

  我手术的时候,奶奶又被爸爸请来照顾老妈和我,打了石膏的我像只青蛙,抱我是得有技巧的。奶奶说抱不来我这个奇怪的东西,还在开水房里和邻居说我坏话,被我小四姐听见了,小四姐是外婆家隔壁的孩子。特意来照顾我的,就因为老爸、老妈、外婆和小四姐都感冒了,才不得已把奶奶请来了。请来了个负担,嘴巴还不干净,到处说我是个瘸子。

  老妈们感冒了,生怕传染给我,不想再让我受罪,让奶奶照顾我,换来了一句“一也感冒二也感冒,等当一起感冒得了。”天呐这是从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吗?简直是满嘴喷粪。

  老妈也是的,奶奶要是会照顾孩子,也不至于让我爸跌在滚汤的猪食盆里,幸好只是右脚挞里边。那种环境下老爸的脚生蛆了,天呐想想都恐怖,尽然腿还保住了。这样的母亲真让人提心吊胆,可谓是闻风丧胆呀!七个儿子依然长势良好!

  我五岁的时候,就有了弟弟,开始是欢喜的,后来是因偏心得不到公平而产生了一些反社会反人类的思想,好在我没走极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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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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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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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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