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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忆也不知看了多久,大概是船上的歌女曲罢才回了神吧

  “夫人天冷走吧”公玉端安将叶知忆搂住往回走去,花容这才拿着各种糕点连忙赶来“王妃愿吃的东铺的糕点花容给你买回来了,王妃可开心了?”

  “嗯,东铺糕点我还以为卖完了,下一次又得不知何时能出来再买了”叶知忆这才高兴了起来,搓搓手激动望去“哇塞,还是热乎的,快回府吧”

  小梅这才心落了下来,幸得无事,公玉端安也浅浅一笑“若是夫人喜欢,改日夫君再为夫人买来便是了”

  穆安的隐隐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无事看了公玉端安一眼,公玉端安缓缓道“备马车回府”

  花容偷偷的望了穆安和公玉端安一眼,随着穆安离去,花容这才回了神

  回府中,叶知忆将糕点摆了出来津津有味的吃着“真好吃,甜而不腻正好诶”

  花容见四下无人推门而入,小梅也正好为叶知忆铺好了床铺,叶知忆停下了嘴里的东西“花容你可打听到了什么呀”

  花容失措的望了小梅一眼接着若无其事的笑道“宋二公子只是感染了寻常风寒罢了”

  “真的?”叶知忆将信将疑的看向脸颊微微发红的花容,花容一辩解脸上便更红了,被叶知忆直直的盯着说话磕磕巴巴的,更惹叶知忆一顿怀疑

  叶知忆擦了擦手假意生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竟敢骗我,你胆子大的很”

  未曾想无意间随意的一句话竟让花容连忙跪地求饶,叶知忆甚是意外的看了过去,自不会想到竟能诈出来“说吧”

  花容将宋府之事全盘托出,叶知忆笑容戛然而止严肃的看向花容,随即一阵阵冷冷的笑意将花容吓的缩成一团“王……王妃”

  “什么?”小梅却也不可置信的看向花容,花容看到王妃神情变暗以及小梅的惊诧这才意识到——完了

  “王妃,王妃,青阳王府中有人特意挑拨王妃与王爷的关系,此人居心叵测,待奴婢查明此事定尽快给王妃一个结果”花容慌张爬了过去抱紧王妃大腿道去

  叶知忆又气又笑低声道“花容定也是知晓此人是谁吧,你又如何揪出呢,怕是这辈子你都不能给本宫一个结果吧”

  叶知忆大怒,惹得小梅和花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梅悄然望去小心道“此事另有他人,王妃勿要动怒且中了奸计啊”

  “来人啊”叶知忆将外面的人唤来,外面的护卫听到连忙赶来“王妃,有何要事吩咐”

  “你们请王爷过来同于本宫吃些糕点”护卫听完便速速离开了

  花容和小梅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王妃……”

  “闭嘴”叶知忆呵斥,花容小梅面面相觑接连低下头懊悔不已

  只觉一分一秒都很难熬,花容只只在内心祈祷“万不能出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外面连连的咳嗽声,小梅和花容绝望的将头埋的更深了,穆安推开门望去心中一惊,公玉端安望屋里看了看,只见叶知忆将一个个的糕点塞在嘴里,心情极为难看

  “这是怎么了,为何跪在地上”公玉端安踌躇不安的走了过去,花容小梅不敢多言,叶知忆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后“你们都退至院外,我有话要与王爷说”

  穆安心中不安的看向公玉端安,公玉端安动了动手指,穆安看到只好做罢退了下去

  此屋一下寂静了许多,公玉端安试探性的看了叶知忆一眼笑了笑“何事?”

  “王爷,妾身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叶知忆眼神迷离的望去,手中的杯子也越捏越紧了些

  “今日是出什么事了吗?你为何如此说”公玉端安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淡然道

  叶知忆怒的将书信拍在桌子上给公玉端安怒意望去“这是何信,妾身不认字,不如王爷读给妾身听吧”

  公玉端安疑惑的瞥了一眼转而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些书中摘抄的语句罢了,王妃怎如此上心啊”

  “你欺我不识字便任意糊弄于我,你也知我不识字,那你为何将这书信赠予岳阳侯府的宋二公子手中呢,还是你从未信过我啊”

  公玉端安将桌子上的信仔细看了看,接着将纸紧紧的攥紧手心“本王刚刚未看完这信,这是何人所写的,本王定给王妃一个公道”

  “公玉端安”叶知忆一字一字的喊了过去

  “所以,你因为这个要质问本王吗”公玉端安怒道

  “是,妾身不解,是妾身错了还是宋明逸活着阻碍了王爷的道路啊,为何非得要置宋明逸于死地啊”叶知忆将头上的钗子顶在公玉端安喉咙不远处发疯的怒吼着

  公玉端安见此心中不知为何的酸楚涌在心头,忽的站起身来向那钗子凑近了些,只见叶知忆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公玉端安一只手紧紧抓住那只抵过来的钗子,叶知忆惊愕的望去

  “你要因宋明逸杀了本王?宋明逸的生死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很重要,公玉端安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就像你这种无情的冷血动物永远都不会理解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

  公玉端安听到不免的低头失落一笑,声音沙哑道去“那你教教本王何为感情,何为爱啊,无人爱过的人,怎会奢望他去爱过别人啊”

  “怎会未爱过,你在我准备爱你的时候,你将他亲手摧毁了”叶知忆绝望的看去,公玉端安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一脸如此坚定的叶知忆,心中又喜又慌

  “我们不过成婚几日,你说你爱过?”

  叶知忆低头失落一笑,泪水从脸颊两侧流了下来,接着抬起她那高傲的头弱声道去“原来王爷真的从未对我动过一点心啊,种种的那些不过就是演给别人看的,在府中演给下人看,在外面演给那些外人看,王爷又多疑又幼稚,宋明逸急火攻心倒地至今未醒,王爷可是满意了吗”

  公玉端安眼神许些不安,直直的望向很是绝望的叶知忆,叶知忆又道“我是你的妻,你不应怀疑我,你更不能利用我和宋明逸之间过往情感去对付他,你这样我对你会更加的厌烦”

  “哈哈哈哈”公玉端安放肆一笑,眼眶红润了些“可是他还是来赴约了,他心里还是有你啊,你让本王如此的放心啊”

  “以前我觉得你可怜至极,现在只觉得可悲罢了”叶知忆松了手中的簪子退了几步“公玉端安,从今往后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再无夫妻之情”

  “如此,甚好”公玉端安随即挥袖离去,字字冰冷像支铁钉一样插进心中,也深深的插进了叶知忆的心中,叶知忆将桌子的上的杯子一挥而下,烦闷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公玉端安出门后未走几步,胸口却有一阵一阵的刺痛,走路摇摇晃晃欲要倒地,穆安见状连忙扶着快要倒地的公玉端安“王爷,这是怎么了”

  “无……无事”只见王爷嘴边却有了深深的血痕,嘴角的血似眼角的眼泪一样一滴一滴的落下,小梅和花容看到慌忙的跑向屋里“王妃,王妃”

  穆安担忧的望向脸色惨白的王爷,王爷将自己疲惫的身子支撑了起来“走吧”

  “是”

  花容小梅推开门心中一惊,地上散落了许多杯子的碎片,叶知忆已麻木的将手落在那锋利的碎片上,手上的血将那白玉杯子染成了红玉

  “快将王妃扶起,我去找布为王妃包扎一下”

  小梅随意扯下了一块布,花容将王妃扶在一侧,其他的丫鬟将地下的碎片清理了,置换了新的茶杯,待为王妃包扎后,左右心里不得安稳“要不然叫郎中来看看吧”

  “不用,不过是被拉伤了而已”叶知忆缓缓开口道

  “王妃和王爷这是怎么了,王爷出来时面色惨白,神情恍惚差点晕了过去,如今王妃这也受了伤”

  “我累了”叶知忆仿佛被夺了魂似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小梅花容只好将烛火熄灭退了下去

  穆安唤来郎中前来为王爷诊治,郎中把了脉叹道“王爷这是肝火旺盛又因咳疾在身,所以才会如此,王爷须好好静养,最忌易怒易燥啊”

  “好,多谢郎中”公玉端安道了过去,下人们将郎中送了出去,公玉端安双手相交坐在椅子上凝望了许久

  “王妃可是知晓了?”穆安看了过去,公玉端安揉了揉太阳穴沉思了一会儿,穆安便知此事王妃已然知晓“谁说的,怎么会知晓呢”

  “不过就是宋府取药材时让花容见到了,东铺糕点距离虽远,可是离岳阳侯府却不过数百米远,虽东铺糕点每日都会门庭若市,可是晚上却只为官宦人家敞门迎客,人自然也是寥寥无几,花容怎会买那么长时间,必定去宋府打探消息了,再是今晚若是王妃请人定叫花容或者小梅,可却是护卫前来请人,定为重事”

  “花容竟有如此脑子,定是王妃教唆行事的,王妃心中可还是惦念着那岳阳侯府的二公子啊,愧王爷如此对王妃那么好,竟为如此事与王爷置气”穆安抱着手臂硬是为自家王爷打抱不平

  “也不知宋大公子为何要与王爷联手,可真是为了夺势?要是做别留任何痕迹,怎会让花容那么巧碰上”穆安嘟嘟囔囔道去,公玉端安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穆安

  “叶知忆啊叶知忆竟能惹的岳阳侯府的两个公子为之倾慕,当真是有点手段啊”公玉穆安紧闭双目的躺在后面,既为感叹神情又很失落,只因叶知忆的“爱过”

  花容欲想入房解释这一切,可直到听到“宋大公子”愣在原地,不忍得爬墙偷听了一会儿,直至屋内未有动静才悄然而退

  穆安待公玉端安睡下掩门而出,花容躲在丛中静静等穆安路过,穆安毫无防备的走了过来,花容见状连忙跑了出来,穆安反手将花容摁在地上“何人”

  花容懊恼的望去“是我”

  “你在这作甚”穆安警惕的望去,迟迟未欲想松手,花容像穆安咬了一口,穆安本能的松了手“你是属狗的啊”

  花容整理了衣服站了起来,甩手狠狠的给了穆安一巴掌“明明是你家王爷对王妃不诚,还将莫须有的不守妇道罪名安插在王妃身上,王妃自嫁给王爷受了多少嘲讽,京城中人皆说王妃会受不得屈辱会如先夫人一样跳湖自杀,王妃不在乎外面如何议论,只在乎他们如何去议论王爷,当时敬茶之事你又岂非不知王妃宁愿得罪后宫,也要为王爷寻公道,王妃敬之怜之也容不得你们这等的肆意污蔑践踏”

  看着穆安欲想为自家王爷正声,又冷笑一番“我知你会说什么,说什么王爷为救王妃差点死了,又说为了博得王妃高兴一夜之间让府中都开了花,是王爷此等之举皆会令王妃动容,让下人羡慕不已,可我们王妃呢,我们王妃舍命携假令牌闯入宫中,只为救你们家王爷,一朝不慎可是要让叶府上下处于危难之中,你在王爷身旁多年怎不知其中利害,王妃抛弃叶府与王爷永世不得入京,再怎么样青阳王府可还是陪着王爷,王妃只有我花容啊”

  “王妃当真是爱慕于王爷吗,青阳王府若是毁于一旦了,王妃会为之陪葬的,王妃自然而然会豁出去救王妃的,王妃先前喜欢那岳阳侯府的宋二公子你岂能不知,她又如何本着为王爷的妻子对王爷一心一意呢”

  穆安还是固执的冲花容喊道,花容听到可笑的看着一脸正经的穆安,心中很是失落和悔恨“我真是看错你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跟王爷一样都不信我家王妃的真情,就当喂了狗了,狗男人没一个好的”花容临走前狠狠的踩了穆安一脚,穆安无语的望去

  “王妃在府里好好便好,你要是对王妃不尊做出伤害王妃的事情,我花容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手刃了你”

  花容说罢便就离开了,穆安远远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激起了一些波澜,眼前的花容与以前的花容大不相同,竟有了些胆色在身,想来也是可笑“花容,我到底看看你是怎么手刃我的”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丝青烟绕着叶知忆身旁,叶知忆慢慢睁开眼望了过去,只见面前的若隐若现的两人已然被白雾团团围住,叶知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逐渐的白雾慢慢散去

  “爸,妈”叶母叶父满面笑容的站在叶知忆面前,慢慢蹲在地上张开双臂等待叶知忆的归来

  “若若过来,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排骨,若是来晚了,你爸爸就给你偷吃了哦”叶母温柔轻声唤道,叶知忆湿润了双眼连忙跑去,不知为何越追越远像是原地踏步一样,怎么追赶都追不到

  又忽的换了一个场景,叶知忆揉了揉眼不可置信的看去“公司?”

  公司的同事将叶知忆团团围住拍手叫好“叶经理,我们瑞安集团的项目谈成了”

  “真的吗”叶知忆不可信的拿着文件夹的合同看了过去甚是惊讶“真的啊”

  “恭喜恭喜啊”宋明辉端着蛋糕走了过来,众人起哄道“说实话还分什么一组二组,不如你们两个在一起就得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

  叶知忆听到害羞一笑,突然眼前一暗来到了一个满是黑漆漆的地方,只有一束光打在叶知忆了身上

  “这是哪儿”叶知忆惊慌的望向四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地方

  “忆儿,过来”叶知忆猛的看去,只见叶慕英和慕容清站在另一处向她挥手

  “若若过来”叶父叶母又出现在叶知忆面前微笑着向她招手,叶知忆很快苦恼看着两边,声音萦绕在两侧头脑微微发痛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叶知忆猛然抬头惊醒坐了起来

  “王妃王妃”花容和小梅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跑来问候着,叶知忆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顿失落,扶着额头坐了起来,浑身已然因汗水打湿了全身

  “王妃,你终于醒了”花容苦苦的哀嚎道,叶知忆听的着实不知所措

  “我怎么了,不过就睡了一觉而已”叶知忆瞥眼看了一下,小梅也忍不住低声抽泣“小姐你感染了风寒,已然昏迷了三日了”

  “怎么可能”叶知忆不敢相信的望了望自己湿透透的身子“出了那么多汗”

  “我们看王妃一直不醒,接连因噩梦萦绕在身便唤来郎中,郎中说王妃你半夜感染了风寒,须得尽快医治怕时辰再久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来我这还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啊”叶知忆若无其事的苦笑一声,花容忍不住咂嘴道“王爷也是,王妃这三日未醒也未曾询问一下王妃病情,也从未来看望王妃,真当绝情”

  小梅着急的碰了碰花容一下“休要乱说”叶知忆笑了一下“无妨,他只不过不想见我罢了”

  叶知忆摸了摸自己湿哒哒的衣服“我想沐浴更衣,身上好黏糊糊的”

  “好”

  花容和小梅将屏风往里面挡了些,叶知忆将衣服放在一侧木杆上搁置着,轻轻的躺在木桶里享受着热水带来的舒服感

  “奴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花容左想右想突然道“花瓣,府中花如此多,正好不用白不用”说完便兴致冲冲的跑出去了

  叶知忆拦都未拦住“小梅,快拦住她,我不用花瓣,你让她回来”

  “好”小梅浅浅行了礼就追了出去,叶知忆倚在后面静静的出神着,好一会儿便听到门开的声音,叶知忆忽的想到什么好玩的,憋着气闭眼将头沉在水里,听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听到疑问的语气后突然从水里冒出来,趴着木桶看过去“呀,有没有吓到……倒”

  谁知入眼帘的并非是小梅和花容,而是体弱多病的公玉端安,叶知忆尴尬的回了身“一定是出水的方式不对”

  刚想憋气闷到水中却让公玉端安一只手拦住了,叶知忆顿时脸红通通的,也不知是热气袭身还是不好意思的缘故,怔怔的看向公玉端安,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往水里沉了沉,不怀好意的看了过去“你怎么来这里”

  “这是青阳王府,本王为何不能来此”公玉端安虽板着个脸,可也能见到嘴角微微抽搐的弧度

  “怎么看我死没死,来为我收尸?好迎新妃纳妾入府?”叶知忆没好气的说道

  “嗯?为何这么说”公玉端安将手搭在叶知忆的香肩处,细细瞧着叶知忆因生气鼓起的脸庞

  叶知忆耳旁处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说话的温热,许些不适应的将头伸的远些“你是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生死啊,也是你又不喜欢我,厌烦我至极,我昏迷了三日你也未知晓还是你假装不知啊,偏偏我醒了你就恰好而来,机缘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怪不得这三日府中如此的安静,也未听下人说你作妖的事情”公玉端安恍然大悟的说道,声音拖的极其的长,叶知忆心情极为不好却也说不上来厌烦的感觉“你知道,郎中从正门而入,你又是警惕性那么强的人,来的人怎会逃的过你的眼睛,不过也无所谓,没办法让你失望了我活了,还是能怼死你,给你下毒”

  公玉端安默不作声只听耳旁轻声一笑,那温度逐渐在脸庞消失,叶知忆喜悦心想“可终于离开了”

  可公玉端安的手却未曾离开,双手搭在叶知忆肩膀上,这让叶知忆很不得劲“王爷,女子沐浴男子应非礼勿视”

  公玉端安松开了手,叶知忆直直听到耳旁已无声音,慢慢的直起了身子转身看去,许些寒意包裹在身,看四下无人便很快转回了身,可还未坐到桶中时背后伸出了偌大的手掌将叶知忆提了起来

  叶知忆惊恐的望向后面,公玉端安紧紧的抱住赤裸着上身的叶知忆,叶知忆浑身颤抖着怒意四起骂道“公玉端安”

  回首那一刻叶知忆的唇瓣碰到了公玉端安凑过来的唇,叶知忆后悔莫及直直的往后仰,可惜被公玉端安用力按着后脑勺避之不及,像要将叶知忆整个人吞下去似的,叶知忆怎么躲也躲不开

  过了一会儿公玉端安才慢慢放开了叶知忆,叶知忆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巴掌声极为响亮清脆,公玉端安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庞忍不住笑了笑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找太医,你想找什么乐子就去青楼,你别碰我,否则我让小梅和花容将你请出去”叶知忆看到公玉端安挨打还能如此高兴,总觉得眼前的公玉端安犹如极端的变态似的恐怖,心中隐隐不安又极其的厌烦的望去

  “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叶知忆嘟嘟囔囔道去,公玉端安不知从哪儿扯下的粉红色的丝绸的长布将叶知忆整个人紧紧的包裹着全身,宛如一块布做成了一件衣服似的贴身穿着很是合身

  公玉端安将叶知忆整个身子抱了起来,任叶知忆如何扑通都未能脱身,此时真恨自己是个废物,她怒指着道“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咬死你的”

  “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同枕而眠吧”公玉端安此话已出,叶知忆更为惊慌失措的扑通着自己的身子“你有病吧,凭什么啊,我不同意,只要夫妻有一方不同意你这样做就是强奸,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你也说过我们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情”转而贱兮兮的笑道“可我们却还可以有夫妻之实啊”

  “我不想,我告诉你我们没有任何感情,我不同意有什么夫妻之实,你我不过就是奉皇上之名被迫成亲,你我若是保持着距离我们还能好好的一起生活下去,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便给你下毒,让你当场暴毙”

  “好啊”

  “不好”

  公玉端安褪去自己的衣服,挥手将烛火熄灭,环手抱着叶知忆躺在床上,叶知忆欲想倚靠墙上悄悄挪去,公玉端安将叶知忆抱的更紧些“你若在动,我可就动手了”

  “我不想睡觉,我刚醒我睡不着”叶知忆烦躁的道,公玉端安脑袋倚靠在叶知忆白嫩嫩的肩膀上温柔说道“你风寒刚好不易沐浴,若是再感染了你又得昏迷不醒”

  “那我死了不更好,你不活的更久更好。”公玉端安听到向叶知忆蹭了蹭忍不住笑道

  “那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本王定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有可能是本王死或者……”

  还未说完,便让叶知忆反驳了几句“你有病吧,大晚上说死那么不吉利的话”

  “今日叶如风向青阳王府下聘了,送来十担彩礼,你要如何处置”

  叶知忆听到便回了身直直的看着公玉端安“今日?怪不得你今日咋想起我了”接着想了想又道ωωω.χΙυΜЬ.Cǒm

  “没想到他竟真的送到府中了,我想让小梅在府中出嫁,你觉得如何”

  公玉端安仔细想了想点点头“即是你想,便都可”

  “你真的……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是头受到什么刺激了,竟那么顺从我了”叶知忆打量着公玉端安的面容,心中尽是疑惑和质疑着实也想不到这三日是经历了什么,除非……等等

  “他是不是死了?”叶知忆忽的想起一个人来,瞳孔瞬时放大震动不安

  公玉端安揉了揉叶知忆的脑袋,心情严肃的看了过去淡淡的道“没想到你睁开第一眼想的还是他”

  “是不是,你告诉我”叶知忆压着声音低声道,公玉端安并未很快告诉,眼中许些可怜的看向了忆儿“若是那倒地的是我,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将钗子抵在宋明逸脖子处与他置气呢”

  “可惜他不是你,你终归不知自己的错误在哪儿,你只会将这些错误归结给一个无辜的人,你为何总不信我呢,你的疑心疑鬼终会害了你,你若不信也当我没说,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没死”公玉端安神情许些失望,叶知忆舒了心拍了拍胸脯,无意间瞟向了公玉端安内衬白衣中若隐若现锁骨上的伤痕

  “怎么了”公玉端安看到叶知忆眉锁紧紧皱在一起落在他的衣服上

  叶知忆慢慢的挑开衣服望去,摸了摸便感觉到本不属于这个身子上的突兀的伤痕,又往脖子喉咙处看到一个不太明显的刀痕“你自杀过”

  “为何这么说”公玉端安许些惊讶道去,叶知忆回想刚才的问题才深知何意“你有郁结症,你脖子上有刀划过的印记,可惜你没死成,每次心情烦躁时你便将这些刀痕印在自己身子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止这里,你还有其他的划痕,你既对自己心狠,我怎又奢望你对我们好到哪儿”

  “世间待我凉薄,我又何时待人温情,不过两两相报而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果真未说错”叶知忆背过了身,公玉端安静静的看着叶知忆,心中略有些心酸的笑了笑虚声说去“叶知忆,你可不可以像对宋明逸一样爱我一次啊”

  叶知忆未听清后面所言疑惑道“你说什么?”

  “无事,睡吧”公玉端安将头深深的埋在叶知忆肩窝处睡了过去,叶知忆更知公玉端安因常年胆战心惊所以夜夜睡眠极浅却也不敢妄动,生怕惊醒公玉端安,只得无奈小声道“好好的睡一觉吧,晚安”

  庭院内很是安静的出奇,只有风略过的叶子的沙沙的声音,可院外……

  穆安捂住流血的手臂冷眼看向面前疯癫的女子花容咬牙切齿道“你……”

  “我是不是说了你们要是敢伤王妃,我是不是要弄死你”花容举着尖锐的钗子道

  小梅往院内看了看惶恐道“灯熄灭了……”

  “完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花容崩溃的坐在了地上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操什么心,我们家王爷温文儒雅岂像你们王妃泼妇一样,若是说你们家王妃受委屈,真正委屈的还不是我们家王爷,收了泼妇做夫人,当真是委屈至极”穆安委屈的道去,花容眼光入刀一样瞥了穆安一眼

  “你说什么呢?我家王妃哪泼妇了,别整天泼妇泼妇的挂在我们王妃身上,她也是你家主子,这是不敬理应当罚,也是我们王妃心地善良没罚你跪一夜,祝你找到一个真正的泼妇的媳妇,整日让你家里鸡犬不宁”花容站起来插着双腰怒道,接着又不解气的踩了穆安一脚

  “好了好了,既然屋里也未有惨叫和哀嚎声,怕是王妃和王爷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罢了,你看王妃王爷未伤,你将穆安伤了,这不太好吧”小梅从中细声细语劝和道,花容一听小梅所说便也做罢

  “伸出手来”花容不情愿的叫了一声,穆安警惕的望去,花容忍了忍脾气趁穆安不注意将手臂拽向了面前

  将自己的手帕叠成布条为穆安仔细的包扎好,小梅见状忍不住偷笑起来,穆安将信将疑的望着“你怎会有如此好心”

  “今日我且饶过你,明日我要是看到王妃受欺负了,你还是得有血光之灾”

  花容包扎后便瞪了穆安一眼就离开了,小梅看了看穆安手臂一直的发笑,穆安不解的看去“你笑什么”

  “原是用这个手帕为穆安大人包扎的啊,我以为以花容性子宁愿将自己衣服撕破为穆安大人包扎,却不曾想会用自己的手帕”

  穆安看了看手臂的手帕“这手帕有何意义”

  “手帕是女子随物,可穆安大人手臂的手帕是花容特意绣制且是为赠心爱男子之物,今日出来的匆忙花容却拿了这个手帕出来,当想换取之时王妃忽的醒来,接着便就出了这些事,这不也为穆安大人当寻常布条为穆安大人包扎了吗”

  “嗯?”穆安大人望着手臂的粉色手帕,再转动手臂看了看,又发现竟然手帕有戏水鸳鸯之样“果真未错”

  “穆安大人眼中的花容不过如当街的泼妇口无遮拦骂骂咧咧,可是花容却并未是那种人,花容与我自小被叶府收留,也是因王妃心善向老爷夫人请示所以才招进府中,因此花容有善愿侍奉王妃一生,也是因王妃的纵容所以才让花容如此性子张扬,心直口快,可人极为善良,我因小木子一意孤行得了罚,她会用自己所有得的钱财买药偷偷给我送过去,因她我在这府里多了许些温暖,不仅也是为我,更是为了受罚的姐妹们”

  小梅想到这里不免屈下了身躯

  “因为王妃对花容有恩,所以容不得任何人欺辱王妃,即使是王爷乃至天子若是让王妃受伤,她绝对会替王妃受罚更会为王妃去死,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忠心护主罢了,若是换做王爷,我想穆安大人亦会像花容如此吧,我快要离开王府了,以后行事便只有花容一人了,还望穆安多多照拂花容,不要与花容多多计较才是”

  穆安虽厌烦王妃和花容此跋扈的性子,却从未对小梅说过重话,小梅做事得当说话也是谨言慎行很得人喜欢,如今看到小梅弯下身子为之所求心中有所动容

  “好,我应允了小梅姑娘所求,也愿小梅姑娘离府后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相敬如宾”

  “多谢穆安大人,可是——”小梅犹豫了一下道“我一直不愿祝人相敬如宾,只因我认为相敬如宾不过如宾客一样以礼相待而已,可是夫妻两人若是真的如此,便只是凑数过日子罢了”

  小梅行完礼便就退下了,穆安望着手臂的手帕过了许久浅浅一笑便也随之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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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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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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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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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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