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信烟,让北城的蒙昌攻打这边阳城,我看他如何守得住这边阳城所有百姓”巫生说完,后面的人在天上放了一个一个的信烟,只见那烟在天上存留了一下便云消雾散了
“臣愿去往北城支援”副将欧阳德请辞道,静茹望了一眼沈如风又传令于欧阳德
“欧阳德,吾以王妃之命,命你将王府所有守卫调离王府,同你守护北城”
欧阳德骇然抬头望向了一侧的沈如风,沈如风碰了碰静茹“里面是我们的孩子啊”
“他们有这城中百姓重要吗,若是这两个孩子能换这城中百姓性命,妾身也会义不容辞的杀了他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若是违抗此命,欧阳德你也知这是何罪”
沈如风只好别过了头,欧阳德便很快离开了,巫生在下面大喊道“尔等敢来应战?”众人一阵嘲讽,静茹拉着沈如风“我们人数不占优势,你若下去必死无疑”
“若是我不去,你便死在城墙上了”沈如风摸了摸静茹的脸庞紧紧相拥“待我凯旋归来,我定会还你所失去的一切”
还未等静茹再说什么,沈如风知道这战事迫在眉睫,若是再耗下去北城必破
沈如风率领一队人马浩势荡荡的走出了城门,巫生扛着刀往沈如风指了过去,众人看到巫生号令,便冲了上去
北城,欧阳德也带领剩余的将士冲了上去,城内百姓人心惶惶,紧闭家门街上空无一人
沈如风支撑着疲惫的身子望向一个个倒地的将士,心中落寞,巫生看到半跪在地上的沈如风忍不住怜惜,可是转头便挥刀而去,沈如风很快将插进土里的剑拔了出来,一跃而下将巫生打的措手不及,静茹在上面看的十分焦急“给我弓箭”
静茹拿起弓箭将一个个前来爬上城墙的敌军射倒在地
“王妃不好了,他们爬上来了”有一个手脚忙乱的扶着头上快要掉下的帽缨赶忙道,静茹放下了手中弓箭,将自己的底下拖在地上的长裙撕到了脚踝处,随意拿起了地上的一把剑冲了过去“众将士随我来与这敌军抗衡到底”
另一边
欧阳德被敌军团团围住,边阳城的将士看去连忙去救,却被其他敌军按压在地,蒙昌挑起地上的铁锤往欧阳德砸去,欧阳德空中跃起接着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蒙昌看着自家侍卫,他们将手中剑举了起来,形成了钉床,落下便被万剑穿身,欧阳德无处可逃
欧阳德望向下面坦然而笑“王爷,对不住了”
“不要,不要”那些边阳城的守卫奋力而起,又因南屿人身材壮硕,怎么也起不了身,看着欧阳德生生的被众剑穿身,只能一声声的无力的呐喊着
蒙昌看到倒在地上不停的吐血的欧阳德忍不住摇头“若是早些投降,也不会沦落如此”
“你……你们……休想……踏入我……我们金……安朝……朝的国土……金安朝……永在……金安朝的……人们……永在”
蒙昌笑道“我真想活捉你,让你看看你们金安朝是如何覆灭,看到你无能为力撕心裂肺的样子,可惜啊,本将军送你一程吧”接着又抡起自己的锤子砸了过去,其他金安朝的将士只能在地上任意的扑通
只见那锤子落下那刻,欧阳德还一直保持着微笑,在距离一米之时,欧阳德也不曾眨过一眼,他脑子里回荡着初入军中立下之言“永佑国土,不畏生死”
还有他那冲那些兄弟夸下的海口“对于那些来的敌军,我定将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即使我要是被敌军杀了那刻,我一定不会眨一下眼睛,而且微笑看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咱们金安朝不惧怕他们”
众人不信“我不信死亡来临那一刻,你还能不害怕?”
“怕?我就这么说,若是我那时候眨一下眼睛,我管你们叫爹”
大家一笑而过……
蒙昌的锤子快要落下之时,南屿人一个一个被箭射倒
“不好,有埋伏”其他南屿人看到同班落地,皆举起手中的盾围在蒙昌的四周,蒙昌收回手里的锤子望向射箭的远方,只见有一位身着深绿色官袍的束发男子提刀而来,后面跟着三四对人马,身着胄甲,里面颜色皆不相同,倒像一个府里所有人倾巢而出似的
“老爷,妾身怎会容你一人对抗这些贼军”
那男子便是六安城的县令慕容子卿,身旁扎着高高的马尾提着红缨枪的女子便是慕容子卿的夫人令景荣,此人剑眉星目,乃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范,相对来说慕容子卿更是一种白面书生从未摸过剑枪之人,众人皆知,令景荣和慕容子卿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令景荣是被慕容子卿的才华所折服,而论武力不及令景荣半分,又因慕容子卿身子虚弱,所以令景荣整日让慕容子卿练武,强身健体,才会了武功
“夫人,你怎么来了,这里很是危险,你回家照看咱们女儿便好,这里交给夫君就好”慕容子卿担忧道
“夫君,你也知道这里危险啊,就你这点武功还是妾身教你的,南屿人可是身强力壮,就单纯掰手腕就能将你骨头掰碎,你这单枪匹马去必定是一死啊,我当时输给你只是让让你,没想到还给你让出自信了”令景荣笑道
“你快离开,我以县令命令你”慕容子卿着急道
令景荣嘴角扬起,冲慕容子卿挑了个眉“县令?你看那些多次攻打我那石泉寨子的人哪个职位不比你厉害,你看我令景荣有怕过谁,若非有你,我也不归顺于那皇帝老儿了”接着将红缨枪抡起指向前面的南屿人,大声道
“兄弟们跟我令景荣出生入死,令景荣感激不尽,若是这次能活着回去,令景荣必定为各位兄弟找个媳妇儿,大婚之事全由我令景荣操办”
“大当家的,我们兄弟既然跟了你,生死皆抛之脑后,只要大当家在,我们就在,大当家不在,兄弟也不会苟活于世,毕竟还等着大当家给我们找媳妇呢哈哈哈”后面的兄弟附和着
“好久没杀人了,我的刀都快生锈了,若非老爷管着,真想杀几个人磨磨刀,练练手,正好,今日便拿南屿人来练练手吧”
慕容子卿背后一阵发凉,其他兄弟笑了笑“对啊,今天兄弟放肆的杀,这是老爷大当家好不容易的给的机会,咱们兄弟可得尽兴啊”
慕容子卿很是无奈,知道的是杀敌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杀人游戏
“大当家的快开始吧,我们兄弟等不及了”后面兄弟蠢蠢欲动
“那兄弟们给老爷们上一课吧”令景荣还未等慕容子卿开口,便提起缰绳而去,后面兄弟犹如猛虎一样向眼前食物发了疯而去,慕容子卿捂住脸摇了摇头“本以为这十几年能教化他们善良,没想到还是如莽夫一样莽撞”
令景荣单手拎着红缨枪踏马而下,一枪将两人身子穿透挑到天上为那些南屿人展示着“你们首领是谁”
蒙昌走了出来硬声道…“你们又是谁,想不到这援军那么快就到了”
“就你啊,我看你们将我朝将士插进剑里,高高举起,是不是挺喜欢这场面的,这不”又笑着指了指自己红缨枪上面的两个死透的南屿将士“初次见面,我们也尽一下地主之谊,给你表演一下,让你们南屿人开心开心”
接着又将这尸体摔向了蒙昌那边,蒙昌及众人连忙躲开,那尸体重重的落在地上,面容全非“这礼物送给你了,可要收好啊”接着又给后面兄弟道“兄弟们,咱们南屿的客人喜欢吃串起来的肉,看谁枪上,剑上串起来的人多,本夫人重重有赏”
接着拍了拍脑袋“哦,忘了,别忘了再还给这首领”接着又冲首领笑眯眯道“人肉很好吃,就是不知道南屿人的肉也很好吃吗,到时候我定削上一片给你尝尝,让你死而无憾”
“大……大……大人,这不是女流氓吗”南屿将士对蒙昌惊恐道
“不如我们谈个条件如何?我看你也非官道之人,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待金安朝彻底沦为我们南屿,我定向上面为你求得荣华富贵,保证你后生无忧可好”
慕容子卿走了过来“夫人,我们要速战速决,他们这是拖延时间”
待慕容子卿说完,令景荣冲了过去,其他兄弟也疯了似的冲了上去,令景荣大杀四方,慕容子卿道“我们金安朝百万援军很快就到,我劝你们速速离开”
“夫君,跟他们费什么话,杀就是”令景荣杀红了眼,一跃而起将敌军杀可片甲不留,又接着挑起红缨枪一挥而过
“谁若是敢伤到我的夫君,我定将你们的皮拔下来做寨枳,五脏六腑皆喂我家狗吃”令景荣警惕的看向四周,敌军的血从红缨枪尖慢慢落下,又将慕容子卿护在身后,蒙昌望向倒在地上的南屿人心中愤愤不平,没好气的笑道“本将军甚是不解,你乃女中豪杰之风范,怎会嫁的如此软弱无能的男人,我们南屿人皆骁勇善战,不如嫁于我们南屿比你这身后懦夫好太多吧”
“我家夫君自是有我护着,他无需动手,单论才学博时你们无人能及,就你们南屿人皆是莽夫所为,岂能与我家夫君相比,你们竟敢辱我夫君,我定将你的项上人头插到我红缨枪上枭首示众”令景荣提着剑向那蒙昌跑去,蒙昌抡起锤子往令景荣砸去,慕容子卿将令景荣很快拉走,锤子轮空重重落到地上,令景荣将红缨枪扔向蒙昌,蒙昌又挥了过去,趁此,令景荣将别在腰间的长鞭抽向巫生
“上钩子”令景荣对附近兄弟喊道,他们纷纷拿出别在腰间的带有钩子的鞭子,两人各钩到一个手臂,那钩子狠狠的插到那蒙昌的肉里,蒙昌惨叫,手中锤子落下,痛苦大喊一声将手臂提了起来,旁边抓住蒙昌兄弟被一跃而起,其他存活的南屿将士看到,冲了过去
自然其他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大当家的,其他人交给我们吧”很快阻挡了他们靠近令景荣,令景荣捡起地上掉落的南屿剑“这是你们的剑,我便用他终结你”接着往那蒙昌胸口狠狠刺入,蒙昌穿透心脏而死,又转身看向楞在原地的慕容子卿“夫君,给我红缨枪”
慕容子卿将红缨枪扔给了令景荣,令景荣的红缨枪往快要倒在地上的蒙昌的首级一挑,将其头颅看下立在了红缨枪上
“你们将军首级在此,还不速速投降”令景荣冷眼望去
慕容子卿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欧阳德,看到身上千疮百孔,犹如马蜂窝一样,心中难免心痛如绞,一阵阵的叹息,抚去欧阳德的眼睛“将军,南屿人死了,你可以安息了”
接着抬头望去边阳城,其他存活的边阳城将士“多谢大人相助,你们快速去南门,我们王爷还与敌军拼死厮杀呢”
“正好,我将这头颅赠与他们”令景荣道去,慕容子卿回头便看到令景荣正在欣赏他的战利品,心中一阵厌恶道“把他的头背过去,望着我太瘆人”
接着大家骑上了马赶忙往南门而去
此事南门快被攻破,沈如风再厉害难敌众人,静茹在城墙怎么杀也杀不完,沈如风与剩余的将士皆退到城门处
沈如风惨笑,牙齿上已布满了血迹,出去千余人,归来只有几百人,沈如风看着对面紧紧相逼,沈如风已然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了,巫生走了出来“投降吧,北城已然被我们攻破,你们无处可逃了”
“真有意思,你们南屿人总喜欢说大话吗,他也是”令景荣很快走向城墙上,将偷袭静茹的敌军从高处踹了下去,声音打破了刚刚的宁静
“多谢姑娘相助,请问你是何人”静茹感激道
巫生看不到上面的人,往后面摆了摆手,警惕的往后面倒退了百米
“待会再与你说”
因令景荣如兔子一样跑的太快,慕容子卿紧赶慢赶才爬了上来,他不知令景荣为人子母多年还能如年轻男子一样体力甚好,本是刚强之人,又应了书中一说“为母则刚”,刚上加刚,慕容子卿越想越无奈
“夫人,夫人,你跑的也太快了,为夫都赶不上了”慕容子卿气喘吁吁的走向了令景荣旁边,接着看向了衣服布满血迹的静茹,心中一阵敬佩“属下六安城县令慕容子卿参见王妃”
“你是何人”巫生在底下呼喊道
“姑奶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你们南屿将军一个礼物,你们谁是南屿将军,是你吗,脑袋上插着几根畜生毛的那位”令景荣真诚的发问道,静茹许些懵懵的,慕容子卿冲静茹尴尬一笑“我家夫人学识浅薄,王妃见笑了”
“无……无事”
巫生摸了摸头上的几根毛,脸色阴沉“这乃是南屿的吉祥之物,怎与那些畜生杂毛相比,你到底是何人”
“夫君,这还吉祥哈哈哈哈,到时候我把他头上几根毛插在你头上,看看能不能让你也吉祥一下”令景荣大笑道
“夫人,大敌在前,怎能打趣”慕容子卿板着脸说道,令景荣一下怂了,乖乖的看向底下的巫生“呶,这是我从北城挑到的将士人头,送给你们了”令景荣将人头摔在里巫生不远处地方,众将士起身看去恐慌道“将军,将军,这是蒙昌将军啊”
“蒙昌?”巫生惊慌看去,心中失落“我的蒙昌”
“南屿将军,我们百万大军快要赶来,你们确定还要与之一战吗”慕容子卿缓缓道
巫生摆了摆手悄悄对旁边将士们道“撤出此地,告诉众将士在城门百米之处安营扎寨”
“是”
巫生又道“我们南屿定要与你们金安朝誓死相拼”
接着率军而逃,静茹连忙道“快点,快点打开城门,放王爷进来”
城中百姓听闻心中落下了一块石头,又小心的点上了烛火,北城蒙昌落败,在打开城门一刻,城中百姓几乎跑光,现如今边阳城接近空城,可是现在再去北南城墙看去能有看到南屿探子在不远处放哨,还有安营扎寨的迹象
慕容子卿与令景荣来到了王府,令景荣能发现王府除了士兵几乎无人,当年热闹非凡的王府一下变得空落落的
“啧啧,这丫鬟下人养的如白眼狼一般,竟抛下主子落荒而逃”令景荣吐槽道
慕容子卿碰了碰令景荣,令景荣只好闭了嘴
沈如风正在躺在府邸养伤,其他受伤的士兵皆也抬来此处,不过庆幸与城门很是相近,才有了歇息之处
慕容子卿行礼道“参见王爷”
令景荣也应付了一下“王爷”
烛火映在沈如风脸上很是憔悴,静茹让他们坐了下来“今日,多谢你们相助,若是得以逃出这边阳城,你有何愿望,妾身和王爷定会满足你们”
“真的吗”令景荣欣喜,静茹第一眼见到令景荣如此直爽性子便有些喜欢
令景荣后面的兄弟更是高兴“大当家的,咱们可以重新将咱们石全寨重回以往的荣光了”
令景荣也是那么想的,正在痴心妄想大笑时让慕容子卿打断了想法,令景荣不得意的别过了头
“石全寨?这不是那个迟迟让朝廷廷尉屡屡碰壁的地方,寨主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令权成?”沈如风惊讶道
“那是我爹,没想到我爹的名讳响彻整个金安朝了”令景荣还挺得意的笑了笑,慕容子卿咳嗽了几声,令景荣又乖乖的站在原地
“那你是?”沈如风又望向了慕容子卿,慕容子卿弓腰行礼“下官……”
“就是个爱管闲事的六安城的县令”令景荣嫌弃的说道
“失敬失敬,听闻慕容大人将石全寨一举拿下,朝廷听闻都为之震惊,又恢复了那六安城去往京城的道路,来往路人也不再担惊受怕,不过其女是慕容大人的妻子,这还是令本王很是敬佩”
“王爷,见笑了,下官这位妻子性子许些莽撞之外,心地还是善良,劫富济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从不苛刻下人,自成了下官妻子后,更收敛了些,寨子的兄弟们也皆在我府中行事,从未做过什么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之类的恶事”慕容子卿夸赞道,又令令景荣心中欣喜一番,得意的看向他们
“下官听闻边阳城遭受南屿突袭,心中惶恐不安,下官在来之时已派人去京城向皇上禀明此事,相信救援很快就到,王爷和王妃勿要担忧,他们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
沈如风点了点头“很好很好,不过慕容大人令妻让本王很是赞赏,颇有女将之风范,完全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令景荣虽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语言,但是能听出来是夸赞她的,心中便是自豪的看了看慕容子卿,仿佛在受表扬一样的孩子似的等待夸赞,在外人看来全然不像婚后的夫妻,更像刚见面的情窦初开的女子一样娇羞可爱
“吾妻甚好,乃夫之福分,待回府之后,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必定满足”慕容子卿宠溺的看向令景荣,令景荣很快就被满足了“那好吧,我不怪你抛下我们独自来边阳城应战了”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娘亲,娘亲”两个哭唧唧糯糯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有两个四岁左右的龙凤孩儿哭着跑了过来
“洛儿,静儿”静茹一把抱了过去,如今孩子便是她最后的慰藉
令景荣叹道“也不知咱们孩儿如何了”接着蹲了下来“这两个孩子可真可爱,让姨姨抱抱”
“什么姨姨?这是王爷的孩子”慕容子卿惊慌道
“昂,那不就叫姨姨吗,我比王妃可是大了许多好吧”令景荣天真的望了过去
“无事,今日你救了,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你,我也没机会再去见到我这些孩儿,我见你甚是喜欢,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姐可好”静茹看向令景荣,令景荣点了点头“你看,王妃说我是她姐姐,夫君,终究是你高攀妾身了哈哈哈哈”
“是”
沈如风也忍不住笑了笑,慕容子卿又能如何,只能宠着吧
自那日,静茹与令景荣很是要好,令景荣给静茹讲述了许多惊奇的事情,静茹和孩子们听的甚是津津有味,另一边慕容子卿和沈如风在讲如何应敌之事,聊的甚晚,相谈甚欢
消息传到宫中已有三日,皇上震怒“竟敢偷袭我朝,这是把我朝颜面置于何地,宋淼何在”
宋淼匆匆赶来“老臣在”
“朕命你为镇远大将军,率领两万军队火速赶往边阳城支援藩王,定要把南屿杀个片甲不留,若是取了那巫生项上人头,朕重重有赏”
“是”宋淼一刻也不敢耽误,去往了兵场立即整顿出发
皇上怒拍桌子,底下的大臣皆不敢说话,皇上又道“那边阳城的县令都是废物吗,大敌当前不与王爷一同击退敌军,还临阵脱逃,还不如那六安城的县令慕容子卿一家人呢”
“皇上息怒,自是六安城慕容子卿传来的密信,定是有意诋毁边阳城的县令大人,此人居心裹测,怕是为了邀功罢了”有的大臣纷纷出来抱不平
“对啊,听闻那县令慕容子卿将那石全寨收复在府中,那女魔头也成了慕容子卿的妻子,怕是有意包庇,如今又一同去边阳城与王爷抗敌肯定别有用心”
“皇上,要老臣说不如让那慕容一家葬身于边阳城,他们先前为非作恶,按律当斩”
皇上听到凉意袭身,怒拍桌起身“这是藩王寄来之信,朕不知那慕容大人寄来的信又被哪个大人所拦截,耽误了时机,那边阳城离京中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今日到来却是第三日”
缓了缓又道“慕容一家为朝为民,竟容你们一个个小人诋毁,若是你们在附近,你们可否能像慕容子卿一样率全家而共迎敌军呢,现如今你们竟不是佑护边阳城大胜而归,担忧藩王和慕容一家,而是在无尽的诋毁,来人啊”
外面的守卫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将这几位大人除去官职,打入大牢,如若藩王和慕容一家未平安归来,以叛臣贼子之罪立即当斩”
皇上龙颜震怒,其他人纷纷下跪求饶,皇上却不理会“若是再求饶,一并跟着去了吧”
接着鸦雀无声
“皇城司刘荣安”
“臣在”
“调查谁将此信截了,若是三日之内还未调查出来,你就提头来见朕”
“是”
……
第三日,天气灰蒙蒙的,仿佛要下雨似的,城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慕容子卿与沈如风率领军队在城门前望向巫生众人
而令景荣和静茹站在城墙上遥遥望着,令景荣很是生气的拍打着城墙的石头,慕容子卿更是担忧令景荣的安危,好说歹说的才劝住令景荣待在城墙上,可令景荣心中一阵一阵刺痛,惶恐不安
巫生举起了手,后面摇起了旗帜,又往天上放了信烟,众人乌央乌央的杀了过去,还有一些敌军从城墙爬上,令景荣心中一计,命人将手中的绳子放了下去
“这是作甚”静茹虽不理解,但也跟着做了,敌军诧异,也没敢多想,只是认为自家兄弟赶了上去而放下的绳子,待敌军爬到一半之时,令景荣将手落下,其他兄弟拿过火把点燃了绳子,绳子立马断开,敌军摔了下去,落地而亡“不懂一个道理吗,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慕容夫人真聪明”静茹赞叹道
“来人,放箭”令景荣喊话道,大家拿起弓箭往下面射去,众人避之不及,纷纷落地,也将下面的人压了个半死,令景荣看此很是心满意足
接着又向弓箭涂抹了油用火点燃,将底下的敌军射落在地,又将偷袭慕容子卿的敌军也射的干净,慕容子卿看到身旁中了箭的敌军惊喜往令景荣看了过去,令景荣点了点头
北城因少人看守,竟闯了进来,令景荣又拿起自己的红缨枪连忙赶去“王妃,你在城墙好生守着,我命几位兄弟守着王妃”
令景荣身后带着寥寥无几的守卫站在街上,可那南屿人却有几百人,慕容子卿回头望了望城墙,却无令景荣身影m.χIùmЬ.CǒM
上面的兄弟不顾喊道“老爷,南屿从北城攻打进来了,大当家的去应战了”
“什么?”慕容子卿惊愕的看向了沈如风,沈如风也在混乱中听道“只能打开城门了,城中将士甚少,慕容夫人会有危险的”
“可是打开城门……”
“不能打开城门,夫人说你们且战,她会相安无事的”
慕容子卿心中万般不舍,但也想赌一把“我信夫人”
另一边
令景荣一剑赐了下去“当年朝廷派数人都未灭了本姑娘,你们又能如何”
将别在腰间的烟雾弹冲敌人放了过去,迷雾缭绕,令景荣拿出后面背着的双腰刀冲了过去,他们还未看清便被令景荣及边阳城的将士突袭在地
“真是卑鄙”南屿将士咒骂道
“彼此彼此”令景荣冷笑一声,沈如风与慕容子卿及众人被逼迫到城门处,石全寨的人看向慕容子卿身处险境,大声道“护住老爷”
他们举刀冲了过去,紧紧围住慕容子卿和令景荣,慕容子卿看向他们满身血迹在身,鼻子发红“你们没事吧”
“没事,只要老爷和大当家活着就好”
令景荣武力果真令人敬仰,两把弯刀勾住敌军的脖子再往里一抹,脖子里的血喷涌而来,敌军吓得原地踏步“这女子许些凶猛,怎比男子力气还要大”
“姑奶奶我杀你们绰绰有余,也不过数百人,我底下兄弟一人便能杀十几个,就我们五六个就能解决你们”令景荣整理了凌乱的头发丝,从胸口衣服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被敌军溅到的血迹,只因慕容子卿以前最不喜令景荣杀戮,所以才不想看到这令景荣脸上有血迹,也只怕令景荣会受伤,令景荣听闻也放下了手中刀,再未杀过人,自有了孩子到现在第一次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刀,又整理了自己衣襟,只要解决完这些人,便能出城去救他的郎君
衣冠正,见良人
剩下的人也不过数十人,令景荣轻蔑的望向了南屿“你们也不过如此”
令景荣耳朵动了动“不好,有马声从北城传来”令景荣警惕的看向北城,南屿回首望去“不好了,快跑,金安朝的援军来了”
宋淼挑起箭往前面南屿人杀了过去,接着看向身着黑色胄甲的令景荣持着弯刀站在原地“你是令景荣?”
“待会儿再认识吧,快来救将军和我夫君吧”令景荣收起弯刀淡淡道
“来人,开城门,我军援军已到,那些小憋犊子等死吧”令景荣又破口大骂道,宋淼确定了令景荣身份“因为只有令景荣才会如此”
静茹望道心中大喜,举起金安朝旗帜,慕容子卿被敌军一挑,头发散落,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死死的护住后面的沈如风,沈如风看向慕容子卿手臂也被砍伤,不停的冒血“慕容兄”
“我无事”
抵在后面的城门忽的打开了,巫生心悦,沈如风惊愕看去,慕容子卿也望了过去,巫生与众人脸色许些暗淡慢慢退后
令景荣反手拿着红缨枪,别在身后腰间的弯刀不停的滴着血迹,而令景荣后面则是骑着马的宋淼率领众人连忙赶来
“宋将军”沈如风惊喜道,宋淼望了过去“王爷,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无事”沈如风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下来,令景荣捧着慕容子卿的脸反复的查看心疼道“妈的,那个杂种伤了我夫君,本姑娘定将他脑袋取下来当球踢”
一出口便语出惊人,宋淼倒有点大开眼界了,令景荣挑起红缨枪对准着一群南屿“你们就给姑奶奶排队等着吧,姑奶奶我定将你们项上人头取下来串在一起悬挂在你们城门之上,供来往的南屿人观赏”
巫生及南屿人听到倒吸一口气,巫生是第一次见到金安朝竟有如此彪悍的女子,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语言极为恶劣,比南屿人说话更为难听
“既然都来了,那就正好不枉本将军再去寻了,宋将军那日未分出胜负的决斗,今日一并分出胜负吧”巫生携众人冲了上去,令景荣提着红缨枪而去,将南屿将士挑在红缨枪尖伦了过去,一些南屿人未躲过被那将士压在地上,接着一跃而入将红缨枪插进了倒在地上的南屿人,周围看到原地踱步,互看了几眼赶了上去
慕容子卿身心力竭,许些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沈如风看到连忙跑了过去,忽的让南屿钻了空子,举剑而去,令景荣转身看去,拿出两个弯刀飞了过去,那弯刀插进那南屿的胸口,这才得以未受伤,接着跑向了慕容子卿“夫君,我为你开条路,你快去歇息”
巫生慢慢从南屿将士后面退去,接着往上看了去,眼睛一转连忙往城墙而去
“不好,王妃在城墙上”有将士说道,慕容子卿推了推令景荣“快去救王妃,勿要管我,我没事,快去”
“王爷,你一定护好我的夫君,我这去救王妃去”令景荣虽消耗了很多体力,但轻功还是可以,一步两步便踏上了城墙,巫生武功极好,连石全寨的兄弟皆被斩杀,令景荣看到心如绞痛,泪珠在眼眶打转“你竟敢伤我兄弟,我要杀了你”
那巫生知晓令景荣武功,转身往静茹奔去,令景荣又拿出鞭子打向巫生的手臂,接着跳到了静茹面前
“没想到你的武器还挺多”巫生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痕,轻笑一声
“我定取了你项上人头”令景荣又抽了过去,巫生握紧了手中的刀,一刀便将那鞭子斩断,接着又将手中的飞镖趁令景荣不注意放了过去,令景荣很快躲开了,可是巫生目标不是他,而是静茹,接着挥刀而去,城墙路很窄,除非跳下去,要不然无处可逃,只见那刀飞向了静茹,
令景荣又将眼前的巫生踢倒在地,踏地而起飞快的站在静茹面前,那刀正好插到了令景荣胸口处,静茹停住了脚步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心中忐忑不安“令姐姐”
令景荣又是特别要强的人,她挥了挥手“无事,只是小伤”接着将刀抽了出去,又接着给巫生换了回去,在巫生躲开之时,连忙抱着巫生从城墙而跃,巫生极力的摆脱着,用拳头直直打着令景荣的伤口,令景荣终究承受不住,将血吐了出来,可是眼睛一直微笑着看向巫生“你也……不过如此”
静茹爬到城墙连忙看去“令姐姐”
巫生与令景荣很快落在地上,嘴里大口的血喷涌而出,巫生微微有意识想起身,令景荣虽有巫生垫在下面,但五脏六腑皆已震碎,她拼劲拿出手中刀将巫生狠狠插了进去,又将巫生的头颅划开“石全寨的兄弟们,当家的给你们报仇了”
接着举起了巫生的头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此乃是你们首领的首级,尔等还不投降?”
南屿人皆看了过去,手中的武器自然脱落,宋淼将军也停下了手中的剑,沈如风和慕容子卿看了过去,声音许些颤抖接着跑向了令景荣“景荣?景荣”
令景荣透过人群望向了跑过来的慕容子卿,这才放肆的笑了出来,然后将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颤颤悠悠的将胸口衣服的手绢拿了出来,可惜胸口的血已经将手绢渲染成了红色,还是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又将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衣冠正,见良人
令景荣难得学来的话,却一直如此这样对待慕容子卿,她的夫君
在慕容子卿眼里,令景荣从未哭过,可是令景荣却将心底的情绪表露了出来,慕容子卿的泪水已然受不住的掉落在衣服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特别疼”
“没办法,你心系百姓,心系王爷王妃,你让我护好,我便听你的”令景荣憨憨的笑了笑
“我……我好像不行了,夫君……我要先行一步了”令景荣声音颤抖道,心情落寞的望向慕容子卿,因为她还想陪慕容子卿好久好久,可惜……
“不能,还有为夫呢,我一定救好你,你别睡,听夫君你别睡”慕容子卿看着令景荣困乏迷离的眼神,他这一瞬间特别的害怕,手足无措的看着令景荣,令景荣看着沈如风“王爷,我救了你的王妃,有句话是报恩,你可记得”
“我记得,我记得,你说你说”沈如风已然泣不成声
“我要你们把他们的项上人头挂在南屿城墙上,供……供他们南屿人观赏……为……为夫君……和我的兄弟……报仇”
“好……好,一定,本王必定会”
“还……还有……安葬好……我的兄弟……除掉他们的……罪行……让世人都知……这是我们石全寨的全部兄弟……拯救了……边阳城”
沈如风直点头答应“慕容夫人,不要睡,郎中快来了”
“你抱……抱我”令景荣向慕容子卿撒娇道,慕容子卿紧紧的搂住令景荣,令景荣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那手还未抚摸到慕容子卿的脸庞却无力的落了下去,慕容子卿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怀里的令景荣,耳边小心翼翼的凑到令景荣的鼻子处,感受了一会儿,慕容子卿眼神空落
慕容子卿欲想喊出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声的抱着令景荣从那里痛哭,静茹往城下看到,百感交集,捂住嘴巴一抽一抽的哭泣着“令姐姐~”
郎中匆匆而来,宋淼看了过去,抱着手臂疑惑道“城中的百姓都已逃脱,怎么还有郎中未走”
“是啊”在边阳城存活的战士也疑惑道,请来郎中的战士道“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找到郎中,谁知正好碰到了躲在一处的百姓,他正好也是郎中”
宋淼想了想突然发觉此人奇怪,看了看那人脚上的鞋,又看了看那被压在地上的南屿人,拿着手中刀跑了过去“不好,是南屿人”
慕容子卿转身看了过去,只见那郎中拿出刀向沈如风插了过去,慕容子卿将沈如风推开,接着刀穿过了慕容子卿的身子,宋淼这时的刀也向那郎中砍了过去,郎中当场死亡
接着又道“来人,去往城中搜索存活百姓及将士,若是有异常当场羁押”
沈如风连滚带爬的向倒在地上的慕容子卿而去,接着将那刀子抽了出来,用自己的衣服捂住喷涌出来的血迹
“慕容兄,慕容兄”沈如风着急的唤着慕容子卿,手中不停的颤抖,声音也带着哭腔,宋淼半跪在慕容子卿前面,他对慕容一家有了改观,只有敬佩,在大义面前他却小肚鸡肠,心中自愧不如和伤感
“我……我终于……可以去找我那疯癫的婆娘了……她挺孤独的……”接着握住了沈如风的手“望王爷将……我们两个葬在一起,魂归故里,还有帮忙为……我们的孩儿……寻个……好的去处”
沈如风泣不成声只能光点头,慕容子卿别过头望向了令景荣,泪水随即落下,也闭上了沉重的眼眸
宋淼捏紧了拳头大喊道“众将士听令,低头默哀”
这魁梧的将军也终究落下了眼泪
边阳城告了一段落,可静茹却守了令景荣七日,眼泪也流干了,面容憔悴,沈如风与宋淼众人快马加鞭往朝廷交了差
皇上听闻忍不住伤感,心中愤愤不平“既是慕容大人和慕容夫人遗愿,朕允了”
牢中大臣以叛臣贼子皆被斩杀,皇城司调查后,指认了牢中有一人刘大人拦住了信封,刘大人的家眷皆流放异处,无君之令,永世不得入京
整个金安朝也知晓了慕容一家壮举,皆来慕容府祭拜
尘埃落定,沈如风也来到了慕容府祭拜,静茹道“慕容一家拼命守护边阳城,自家女儿却遭仇人暗算,尸首不知落在何处,这让我死后如何向那令姐姐和慕容兄长解释”
“夫人放心,本王定不会让那贼人轻而易举死去”
一年后又重新攻打南屿国,南屿国灭亡,世上再无南屿人
事后,沈如风与静茹为慕容一家上了香“南屿人死了,我们为你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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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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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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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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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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