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那样的陌生!
“你怎么能..你是我的,是我的...”段景然像是疯魔了一般,吻雨点一样的落下来。
任凭白渝苏怎样的挣扎都是那样无力,他终于明白了段景然不是开玩笑也不知简单的亲吻那样简单:“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段景然!”
他奋力的蹬腿想要从男人的掌控中逃脱出来。
段景然的长发倾泻,两个人的青丝缠绕一起已经不分彼此,他眼中的病态占有早就变了模样:“白渝苏..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朕,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他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人亦或者什么,都只能是他的。
作为天子,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白渝苏是他的!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不要,段景然不要...不要,你不要这么做!”白渝苏身上的衣裳刹那间成了破布,在空中慢悠悠的飘舞最后落在了地上。
他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陌生了,根本就不是自己最爱的娘子。
他的娘子怎么会强迫他?
“留在我身边,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你是疯了吗?!”白渝苏还在挣扎,中间一巴掌就打上了段景然的脸。
他侧脸过去,唇角漏出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冷笑:“是,我疯了,知道你在心疼段景成的时候就已经嫉妒的要疯了,你知道吗?嗯?我才是你的娘子,谁都不能取代的那个人,谁都不能!”
可是此话一出,两个人的心几乎都要同时碎掉了。
白渝苏的身体僵住,因为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段景然作为一个男人的变化,
这不是石头病,此刻就是他的心病,是他对白渝苏占有的心病。
“段景然,不要让我恨你...”白渝苏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想两个月后,他离开皇宫,至少他和段景然曾经真实的拥有过那段美好的回忆,
但是他现在就在将那一段美好的回忆亲手抹杀。
白渝苏的手脚都不能再动,段景然温柔的吻着他的眼角:“恨我吧,至少这样你真的能感受到我,在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不..啊!”
窗外,月光清明。
苏良就跪在大院之中听见了里面的情况,他想冲进去救主子,谢怀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他泣不成声。
而窗内的烛火摇曳,随着最够一滴蜡变的终于破碎。
白渝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床榻上已经...
段景然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你是我段景然的人,生也是,死也是,永远都逃不开了。”
段景然命人将一碗药端了进来,看着他喝下去以后才离开,那时候已经是三更天。m.xiumb.com
苏良一直在院外守着,看到皇上走了以后才战战兢兢的进了寝殿。
他看见寝殿的那一瞬间大哭:“主子!”
鼻尖酸涩的扑上去,用力的拿着被子和碎掉的衣裳将白渝苏裹住,眼眶泛红的泣不成声:“您...您...主子!您怎么样?”
他怕白渝苏没有什么精神想要赶紧去找太医,可是又放不下心他一个人在寝殿之中。
只能抱着他的肩膀流泪,他看见的白渝苏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布料的存在了,满身的吻痕,还有一个男人最...
这床榻上不知是什么都已经污秽不坎,有宫女奉旨过来收拾,但是白渝苏都不许她们进到寝殿之中。
他仿佛自己还在梦中。
疼的晕过去,又痛的醒过来,他的心口更是已经碎掉了。
那个曾经满眼是他抱着孩子等着他回家的娘子今天竟然强行的占有了他!这种感觉,疼的他浑身都发麻,眼睛都哭肿起来,嗓音沙哑:“苏良...”
“奴才在这呢,您说!”苏良责备着自己没有用,只能跪在殿外。
他一个小奴才,哪有什么能耐。
白渝苏静默的流泪:“帮我擦擦身子。”
“好,好。”苏良心疼他擦了擦眼泪,赶紧出去开始打水。
白渝苏的手腕和脖颈都有很是清晰的勒痕,原本在废宅府被六王爷印出的那红痕现在也早就被段景然的吻痕给取而代之。
后半夜里,因为苏良也是第一次伺候男子之间的事,不知道清洗身子就连里面都要照顾到,手忙脚乱的,白渝苏就发起了热。
整个人也不算清醒,睡的头晕。
段景然在离开后直接回了勤政殿,他本想在白渝苏的身边过夜。
但是皇上在哪里过夜,第二天一早都会在后宫中传开,他不想让白渝苏被更多的人盯上。
只是出了门他才发觉自己今天究竟有多么的疯狂。
白渝苏甚至都哭晕过去,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生气,是因为白渝苏的心里想的不再是和他在一起,而是想要离开皇宫,甚至还特意去看了另一个男人。
嫉妒这种东西实在是可怕极了。
他...究竟怎么能这么失控?
相信白渝苏,自己什么都没有听他的解释,身后都是白渝苏给他留下的抓痕,衣服摩擦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这份痛似乎才在清楚的提醒着他自己刚才占有这白渝苏,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有这个资格。
“阿久,明天记得让胡太医来一趟。”
胡太医给他的药方能治疗白渝苏的身体,但是之前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副作用。
没想到这幅药方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白渝苏的智力不再变傻,现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更是一个第一次接触世界的人,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段景然有一瞬是怕他的白渝苏不再傻以后,不要自己了。
他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看着自己勤政殿上那堆成山的奏折。
脑海里还有白渝苏对他说的话,对他的质问:“你立后,我一个男人难道还要赖在这里不走看着你眼睁睁的和别人成亲吗?”
这句话像刀一样刻在了段景然的心间。
手腕上这条红绳,是白渝苏在洛城给他买的,十吊钱。
原本的寓意就是永不分离。
但是今天他们还是大吵了一架,自己还做了那样强迫他的事,他觉得自己被白渝苏困扰耳朵不再像一个男人了。
段景然喃喃自语:“在你心疼老六的时候,可知道我在想法设法不立后,我只想后宫里有一个人吗?为什么你千里迢迢的找到我却想要离开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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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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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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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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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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