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话说完,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然后就看到那明王府郡主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冲宴楚歌咆哮,“你你你……你居然敢说本郡主丑?
宴楚歌你这个扫把星,你才丑,你根本不配当太子妃。
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说着话她竟然挥着马鞭众目睽睽之下冲宴楚歌的脸抽过去。
她的目的很简单,宴楚歌不是说她丑吗,那她就将宴楚歌的脸抽烂毁容。
如此,宴楚歌就没有资格说她丑了。
众人都没想到她说打就打,吓的窜了起来,宴楚歌见状也冷了一张脸。
年轻小姑娘们喜欢看美男,为帅哥争风吃醋她可以不计较,但一言不合就要毁人容貌,那就是单纯的又蠢又坏了。
手上微微蓄力,已然打定主意要给这恶毒的女子一点教训。
正准备动手,却听得一声“楚楚小心!”
紧接着,明王府郡主抽过来的鞭子就被人稳稳接住了。
宴轻寒紧握着马鞭,冷眼盯着明王府郡主,“明郡主,你虽为王府郡主,我家楚楚却也是陛下钦封的宁国郡主。xǐυmь.℃òm
论位分,你们同为郡主,你没有权力对她甩鞭子。
论规矩,堂堂王府闺秀更没有向人甩鞭子的道理。
本将军回头会让祖父好好与明王讨论一下教导子女的问题的。”
明郡主面上明显不服,可宴轻寒根本不给她多言的机会。
倏地松开鞭子,冷眼看着那些公子小姐,“宴楚歌只要不主动退出圣文公府,她就是我公府的二小姐。
谁再置喙她身份,大可以到我圣文公府的祠堂与宴某辩论一番。”
说完,他才转身看向宴楚歌,“与他们啰嗦什么?
你一身的武艺,打回去便是。
朝堂上自有我和祖父护着你,再有下次,可不许站在原地等着挨打了啊!”
宴楚歌简直哭笑不得。
她严重怀疑圣文公府这些人是对她有什么乖乖女滤镜。
她连大玄摄政王都敢杀,又怎会为了所谓的大局去忍让一个异姓王府的郡主?
不过有人帮忙,她乐得装小白兔,遂抓起宴轻寒的手,“大哥,你受伤了!”
五指张开,宴楚歌瞬间眼神微冷,宋软软你和宴轻暖具是吓的倒抽了一口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宴轻暖才问出声,宋软软就冷静道:“如此密集又细小的伤口,当是明郡主那鞭子装了倒刺。
我听说御马监一些马夫驯养一些性子烈的马匹时会用这种装满了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比普通的鞭子痛数十倍。
竟不想明郡主一个闺阁女子也在用此种狠毒之器物。
方才那一鞭子若是落在郡主脸上,郡主的半边脸怕不是得被撕下来。”
宴楚歌二话不说,转身直接走向那明郡主,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提起明郡主的鞭子啪啪两鞭子抽过去。
杀猪似的叫声震耳欲聋,惊动了前方的皇帝和朝臣们。
“那边出了何事?”
是皇帝的声音。
宴楚歌直接揪着明郡主的头发将人拽到皇帝和百官面前。
那气势汹汹的姿态一看就是宴楚歌在欺负人,明王怒道:“宁国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女再不济也是堂堂王府郡主,你如何能这般欺辱于她?”
宴楚歌冷哼着将明郡主摔在地上,扬起手中的鞭子,扬声道:“明王可看清楚了,这是你女儿的鞭子。
一个王府郡主为何要拿着这等长满了倒刺的鞭子入围场我就不说了,就在方才,她为了与我抢夺太子妃的位置,拿着这鞭子要抽本郡主的脸。
我大哥为了救我,被你女儿抽伤了手。
我大哥乃是当朝最年轻的将军,这笔账,你自己说,该怎么算?!”
宴楚歌说打就打,一点都没客气。
就是这会儿,她揪明郡主头发的时候也用了巧劲儿,不仅让她头发被揪的生疼,脸上的伤也会被牵扯到。
明郡主这会儿疼的直嗷嗷哭,“父王救我,宴楚歌要杀了我,她真的会杀了我的……”
明郡主的确虐杀过几个丫鬟,可那点儿小打小闹跟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宴楚歌相比根本不够看的。
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到了,什么形象、什么太子妃的位置都顾不得了,只想尽快脱离宴楚歌这个杀生。
明王要为自己的女儿出面,圣文公亦不会干看着。
只不过他还没站出来,东方老将军就冲了过来,“寒儿手受伤了?
伤的重不重,让我看看……”
东方老将军急吼吼抓起宴轻寒的手。
宴轻寒自幼习武,后又投笔从戎,他的手并不似盛京的那些世家公子们一般白皙。
可小麦色的肌肤和修长的手指也一样令年轻姑娘们看的眼红心跳。
彼时被东方老将军拎起来的手却已然是一片血红,肿胀如猪蹄。
大拇指更是扭曲的鼓起来,那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向所有人控诉着明郡主的跋扈嚣张。
明郡主只是习惯了跋扈,却不是真的无脑,大家的议论纷纷和质疑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定性。
若是今日不做任何改变,莫说是太子妃的位置,她想在盛京圈子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婿都难。
于是她不顾疼痛扒开垂落在面前的头发挣扎着让众人看清她的脸,“你们不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也打我了!
真正被打伤脸的人是我……”
她还在那儿努力的控诉着,宴楚歌却当众一脚踹在她的膝盖弯里。
“是我打的你又如何?
明郡主倒是说说,只是一场普通的围猎,为何要带这样一条阴损的鞭子进围场?
还有你拿这鞭子抽我脸的时候不是冲着让我毁容,再入不得东宫,给你疼位置来的吗?
怎么,你自己嚣张跋扈,一时不高兴就可以毁别人容貌。
别人反击就能成了别人的不对了,明郡主,这是谁告诉你的规矩啊?”
宴楚歌抽明郡主的时候用了巧劲,那鞭子打在她脸上会很疼,但看着却没有宴轻寒的伤严重。
唯一陪伴元顺帝来围场的豫贵妃掩唇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这可真是怪了,宁国郡主一身的武艺,打的怎么还没有明郡主一个不通武事的闺阁女子重呢?
看将军这伤,明郡主怕不是冲着毁宁国郡主容貌去的,而是想一鞭子要了宁国郡主的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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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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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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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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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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