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勒傲家的晶石可是从晋泉家抢的,这要换成是我,我也不帮——雾弥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穗金和勒赫霄两人。
穗金受到了反噬,而且勒赫霄有晶石的加强,终究还是勒赫霄更胜一筹。
勒赫霄忍着被穗金扣挖着后背的剧痛,与藤蔓连接的后背在被毁掉的同时,后背也变得血肉模糊——“松手!”
“我不。”穗金的腹部被勒赫霄生生戳出了洞,
“啊……”痛苦的嘶喊从两个人喉咙间挤出——
不论是勒赫霄的后背还是穗金的腹部都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勒赫霄用手搅动着穗金的内脏肠肉——“你去死吧!”他抽手出来,艰难地往前爬拿到了法杖,
谁知下一刻——穗金便迅速念起的秘诀……
“蠢货,你在干什么!”
“穗金,不要啊!”穗瑜冲上前要拦住弟弟,可惜已经晚了。
“……注金术,开!”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伴随的是穗金逐渐僵硬变成金色的身体——
“穗瑜……”呈修祝和穗钼都紧紧拉住穗瑜,穗萤痛苦地瘫倒在地,满眼泪花看着哥哥一点点变一尊动弹不了的雕塑……
勒赫霄恐惧看着一切,想挣扎开,却发现与穗金一同握着法杖的手已经开始变成了金色,动弹不了……
“该死……啊!”飞跃而来的晋宇一刀将勒赫霄已经同化的右手砍断……
血飞溅在空中,“晋宇,你。”
“来人!带领主回去好好休息!”
“是。”——“晋宇,这寒潭林域的人可都看着,你可不要把人放跑了!”
晋宇没有理会被带走的勒赫霄,看着扑倒在穗金面前的穗瑜,“穗金,”她强扯出一抹笑容,看着穗金挂在腰间的感应铃,没想到他还一直带着她送给他的东西——
那天她和穗钼都去耀斯学习术令了,穗金和穗萤为了给他们送忘记带的餐盒被一群人欺负,穗金保护着妹妹把她送走……
可是等穗萤带着穗瑜他们赶到时,穗金已经满脸是伤的躺在地上了,穗钼找到了那群人痛扁了他们一顿——“穗金,没事了昂,别怕,哥哥姐姐来了!”
“姐姐,你们的饭。”穗金把怀里干净的饭盒掏了出来。用被磨破的衣袖又擦了擦溢出来的粥。
“你这个……笨蛋,为了护这么个东西遭了那么多打……”穗瑜一把抱住弟弟。
“我真的很笨嘛,他们也说我笨,说见我一次,便要打我一次……”穗金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姐姐。
“什么!他们这样说!不行,这群碎嘴!我再去打他们一顿!”穗钼愤怒得涨红了脸。
穗瑜哽咽地说道,“对不起,穗金。姐姐要给你说对不起。”
“为什么呀,姐姐?”
“因为姐姐说错了,”穗瑜咬了咬唇,扬了扬头,可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穗金,一点都不笨。”她接过荷叶样的饭盒,笑着说:“多亏了穗金,姐姐才能吃上这么美味的食物,你都不知道姐姐饿了多久”她打开饭盒大口吃着里面的粥,已经忘了烫。
“姐姐,很烫的。”
“哈哈哈,你瞧!姐姐饿得都忘烫了。”
“姐姐,不哭。我们一起回家嘛?”
“以后穗金和穗萤跟哥哥姐姐一起去耀斯府城学习术令好嘛?”
“真的可以嘛?我也可以很厉害嘛?”穗金眼睛里迸发出光,
——“听说耀斯领主很了不起,我也可以和她一样嘛?”
穗瑜看着一点一点消散的穗金,他正慢慢从一尊金像变成难以把握住的沙烁飞至空中逐渐消失不见……
穗瑜抚摸着弟弟的脸庞,泪水滴落,“你做到了,穗金真的很了不起……”
穗钼拍了拍穗瑜的肩膀,欲言又止,只是转过身偷偷抹掉眼泪。
……
“珀越!”——“哥哥!”珀斯猛地抱住醒来的弟弟,
“谢谢你,玲柔。”
耶和玲柔摆了摆手——“没事。”
“玲柔!”——“你快来看看水衫!”蔚榭坐在地上,怀里是昏迷不醒的水衫。
“水衫从刚刚怎么喊也喊不行!”蔚榭焦急地说道。
“我用治愈术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禅毓补充道。Χiυmъ.cοΜ
闻言耶和玲柔大吃一惊,眉头一皱,和瞳一起施展术令,可是无论如何水衫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她死了。”晋宇走过来摸了摸水衫的脖子,听不出语气里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放屁!”藤廷耀吼道,“水衫才不会死!她只是陷入了梦境而已!”
“对呀,水衫怎么会死?”慧斯难以置信地看着神态安详的水衫,情不自禁红了眼。
“她和那个少年一样都以自己作器施术,术令即成,施术者殒命当场。”
“什么意思?”蔚榭闷声苦笑问到。
不等晋宇解释,藤廷耀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却掩饰不住的悲伤,“她耗尽自己的生命使用了御水诀,一个人吸引了所有藤蔓的攻击,为了给我们拖延时间……”
“嗯。”晋宇点了点头。
蔚榭仰头,眼泪弥漫,看着空荡的天空,没有了遮天蔽日的藤蔓,也没有了勒赫霄的黑色水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昔日的笑脸——
“我还没来及……”人们看着神情恍惚的蔚榭,
那是在进修快结束的时候,她们总是一起相互解答懂疑难问题,那天也是在解答完问题要分开的时候。
“蔚同学,可以等一下嘛?”
“请问还有什么事嘛?”
“蔚同学,请问你有喜欢的人嘛?”
“我……”蔚榭愣了一下,
“蔚榭,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可是和你待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时间总是让我觉得很开心,我反复确认了很多遍,可是每次都是如此——我可以确认我喜欢上你了,蔚同学。你负责,耐心,温柔……”
蔚榭很快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听到胸口砰砰砰砰跳的声音,他做了他后来认为最愚蠢的行为,他跑了……
“没来及给她一个回应,她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了?哈哈哈哈哈……”他底下头,肩膀剧烈颤动,笑声发苦般让人难受……
藤廷耀跪倒在水衫面前,“是我……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召唤出这些破藤蔓就不会这样!”他痛苦地撑在地上,手被锤得破开流血……
“廷耀,不是的,不怪你……”慧斯拉住藤廷耀,悲戚在那一刻灌注满了每个人的身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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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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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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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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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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