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立马逃出这里。
我转头,迎面走过来了两个头戴山魈面具的人,从身材看,应该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身旁的气特别充沛硬实,绝非等闲之辈。
"你们是暗门的人?"我问道。
"暗门?哈哈哈哈,那群杂碎也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们只是从你身上取点东西。"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男人说完,我顿时感觉到四周的气温开始骤降,方才的微风现在是如此的刺骨。
从黑暗里,蜿蜒的爬出来一条大蛇,心里暗叫不好,我立马从背上抽出桃木剑,准备吐出重围,正想冲上前,旁边的男人一脚猛踹,便把我踹飞几米远,我胸口一闷,一口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都说了,我们要你身上的东西,你听不见吗,敬酒不吃吃罚酒。"另外一个男人说道。
"哦,是吗。"说完,我凝结体内的气,动用白云观禁术,以气为剑,以息为器,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朝男人刺过去。
还没走到身上,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一拳打过来,我反应不及,硬生生吃了这一拳。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实力压根不在一个层次。
"你太弱了,何必一心求死?"男人说道。
我开始坚持不住了,眼神开始涣散,而这时那条大蛇已经来到我跟前,大蛇很大,估计有十多米长,它扭动着身体,将我缠绕起来,我没有反抗的余地,站起来已经是我透支了百分百的力气了。
我无力挣扎,旁边的两个男人对那边的那个女人说道"长老,成了,这下看你的了。"
女人朝我望过来,扔出一个铃铛,铃铛飞过来以后。在我头上盘旋,飞快的转,从铃铛里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我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抽搐,丹田有东西在体内到处乱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油锅里的鱼,无形的力量将我体内的东西往头上吸,我感觉体内的东西已经游荡到了天灵盖,随着我凄厉的惨叫声,一个蓝色的光球从我的天灵盖飞出来。
"成了,哈哈哈哈哈,目前就你的东西最容易拿到,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女人疯狂的笑着。
"谁?"女人突然停下,朝远处的黑暗里看过去。
我已经精疲力尽,蓝色的光球离开我的身体以后,光球被吸进了那个铃铛里。那条大蛇慢慢的缠紧我,眼里透露出贪婪。它正流着哈喇子张着血盆大口看着我,它想吃掉我!
而这时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肩上扛着一个人,肩上的那个人正是方十七。
"老太婆,已经几百年了。为什么你们一直揪着当初的事不放?"男人说道。
"揪着不放?现在的局势,已经变成这样了,其他的事你们已经无暇顾及,还有闲工夫管我们?可笑。"
"既然来了,就跟着你们所谓的希望去死吧。"女人说道。
"哦?是吗,你要杀我?但是你最好十招之内把我杀了,因为我可不是一个人来。"那边的男人说道。
女人明显犹豫了,犹豫一会以后,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卑鄙,反正事情已经办妥,我们走。"
女人说完,缠绕我的那条大蛇不情愿的放开我,随后跟着我转入了黑暗中,女人拉着江源,一同那两个男人也消失在了夜幕中。
"好险好险,吓死我了。"男人说道,放下方十七以后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是谁?"我说道。
男人用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以后说道,"小江南,你觉得我是谁?"。
我满眼泪光,一行热泪流下来说道"师,师叔?"
男人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
"真的是你。"我抱着师叔大哭,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委屈,我真的已经坚持不住了。m.xiumb.com
我哭着说道"师叔,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师父走了,我一个人应对好多东西我应对不过来,我好害怕,没有你们我什么东西都做不好,师叔我好想你。"
师叔摸着我的头说道"江南,你不是一个人,但是很多东西需要你一个人。你现在所面对的你将来也会面对,将来的东西比现在还要更难面对"。
我哭了好久,师叔抱着我,抚摸着我。
哭好以后我说道"师叔,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除了今天的事,和暗门的事我不能告诉你,其他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师叔说道。
"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还会出现在这里。"我问道。
"我是假死,我有特殊任务,如果不假死,怎么可能骗过躲在暗处的老狐狸。"师叔说道。
"那,有一个人会雷法,那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我继续问道。
"有,雷法我给他的,但是江南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师叔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那张天语出来了,你知道吗?他去哪里了。"我说道。
"无可奉告。"师叔说道。
"那养器呢?"
"无可奉告"师叔继续说道。
"那我没有问题了。"我说道。
师叔扶我起来,给我吃了一粒丹药以后说道"现在我出现是帮助你的,你现在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你什么也别问,该做的我会帮你做好。"
"谢谢你,师叔。"我说道。
师叔敲了敲我的脑袋以后扛着方十七就招呼我往前走,我看了一眼陆秋雪以后,望向师叔。
师叔先是一愣,而后表情恢复正常,扛着方十七和陆秋雪走在前面。
我跟在后面,眼前的槐村,已经开始变得灯火通明,若隐若现出现了很多人影,那些人静静的看着我,好像在招呼我过去,但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看了看师叔,心中涌出莫名的安全感,随后便紧跟着师叔后面走。
走了不久来到一条荒废的马路上,前面停着一辆五菱宏光。
师叔拉开车门,把陆秋雪和方十七扔在车上以后,便招呼我坐上去。
师叔在前面开车,我和他很久没见了,心中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从何我说起,我只是看着他,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没多久,我便昏昏沉沉睡下去,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白云观,师叔给我包扎伤口。
陆秋雪和方十七也已经醒了,他们在我床前急切的看着我,他们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我看着陆秋雪和方十七,他们看着我师叔,随后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说道"别担心,他是我师叔。"
"我靠,你师叔?你那个师叔?"方十七说道。
师叔闻言,扯下脸上的面具说道"方十七,你觉得他还有那个师叔?"
"我靠,真是师叔,当年我还来白云观吃过你的席,你那么没死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鬼,我是鬼,行了吧。"师叔说道。
"不信,你肯定是人。"方十七说道。
"两个小屁孩,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脑子还是同以前一样不够用"师叔笑着说道。
随后师叔朝我问来"江南。你的雷法用完了?"
我犹豫一会尴尬的说道"用,用完了。"
"怪不得被人虐这么惨。有我当初的风范"师叔说道。
"师叔,我修为尽废了,虽然现在恢复了一些,但是现在好像不能完全修复了。"我说道。
"我知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修复。"师叔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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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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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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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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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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