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十分爽快,告诉我们殡仪馆在城南大道那边。
我们三人出去,打了车便开始往城南大道走去。
坐了一个多小我们还没到,陆秋雪不耐烦的说道。
"师傅,还没到吗,都一个小时了,而且这路怎么越来越难走了?"
"城南大道一直就这样啊,现在都还没修好,你们几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司机师傅说道。
"殡仪馆的路这么差,也没人管?"我说道。
"谁说这里是殡仪馆?这里是城南新区,这边可是旅游景点。"司机师傅说道。
"什么?这里不是去殡仪馆的路?"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骗你们干嘛,我先说好啊,是你们让我送你们过来的。"司机师傅说道。
"靠,被人阴了,那个老板眼看就不是好人,谁知道果真不是好人,等下回去我非得打断他的腿。师傅,快,送我们去殡仪馆。"我说道。
"你们上车都不问路的吗?先说好过去得加钱。"师傅说道。
"少不了你,师傅,可以的话,麻烦你开快点,我们有急事。"陆秋雪说道。
随着司机师傅的一阵风驰电掣,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便到了殡仪馆。
而刚才我们去的地方,与殡仪馆背道而驰。实际上,压根没多远。
下车后我们便来到殡仪馆门前,殡仪馆大门敞开,并没有一个人。
我们我们来到大厅,里面有一个人,上面摆着一桌子菜。
而那人,正是会雷法的那个黑衣人。
"来了?帮你们几个准备了一桌子菜,快趁热吃,我好送你们上路。"黑衣人说道。
桌子上,盛着三碗倒头饭。所谓倒头饭,就是两碗饭拼在一起,在中间插上筷子,一般都是送给鬼吃的。
"你留着吃吧,我们会送你走。"我说道。
"啧啧啧,多么猖狂,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以为现在你还是那个李江南?你现在不过杀了杨长老,杀了张长老的李江南,现在你就说被术门和纸将门所追杀的一具尸体,我也是受人所托,要找就找那几个老狐狸,我也是帮人办事。"黑衣人说道。
"哈哈哈,我从来没觉得我是谁,我就是我,你忌惮的东西是你忌惮的,和我无关,要实力没有,扣屎盆子你倒是在行。在蛇灵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过来为虎作伥。哦,对了,我忘记了,你也就是欺软怕硬对吧,怎么不当着李三思的面杀了我,不敢吗?"我说道。
"你。"黑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什么我,来就来啊,谁怕谁?"我说道。
师父在世的时候曾告诉我,上卷雷法一生只能用七次,但是一次比一次强,第七次的时候,雷法上卷实力堪比完整雷法,或许还会更胜一筹,毕竟燃命之计。
所以我有恃无恐的激怒他,没准今天雷法下卷就有着落了。
随后只见黑衣人直接飞身过来,乱拳向我轰来。
陆秋雪伺机而动"别过来,这是雷法间的较量,你们去找毅邱。"我说道。
陆秋雪和江源一脸担心的说道"有问题吗?"
"你们去吧,我这里没问题,我有把握。"我说道。
随后陆秋雪忧心忡忡地拉着江源朝停尸房走去。
"哈哈哈,狂妄,燃命之计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看看你的把握在哪里。"黑衣人说道。xiumb.com
"总比某些背后搞小手段的人强,有能力就别耍这些花手段。"
交手,我们从大厅打到外面,随着我们同时大喝。
"借,天雷。"
几股雷夹杂在一起,我和他皆受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我和他都有雷息和气的保护,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随后便是双方使用雷息战斗,黑衣人一拳拳的重拳挥过来。
不知道是陆秋雪传给我真气的原因还是最后一次使用雷法的原因,雷息作用得得心应手。
我挥出的每一拳都带着雷息,且力量异常强大。
转眼我便占上风,黑衣人挥出的拳我能躲开,也能轻松应对,我挥出的拳他却躲不开。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赢过我。"
"对于你这种藏头露面的人来说有什么不可能,脸蒙住,是不敢面对世界吗?"我说道。
随后黑衣人用力一拳将我轰开,随后便一掌雷打过来。
我躲闪不及,硬生生吃了这一重击。我同样挥出一道闪电,正中他的胸前。
他吐了一口老血,正在我洋洋得意之时,我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还未作出反应,我便感觉到有东西插进我的后背。
我转头看,那人正是赵阳,他拿着一把匕首,痛进我的后背。他脸上挂着奸笑。
转眼,赵阳凭空消失,而我背上的匕首确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紧接着黑衣人便是一掌雷,我全身麻痹,转眼间便败下阵来。
黑衣人乘胜追击,一拳便我轰过来,我用手抵挡,一拳打到了我的胳膊上。
胳膊上传来雷电般的酥麻,我的手断了。
我用力起身,一掌雷法朝他打去,他避开了攻击。
我顺势倒地,想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黑衣人走到我跟前说道"这就是你的把握?丢人现眼。"
"卑鄙小人。"我说道。
"哈哈哈卑鄙?只是你学艺不精的借口罢了,兵不厌诈,我略施小计你便败下阵来,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心高气傲终究干不成大事。"
我趁他一个不注意,起身站起来抱住他,想和他来一个同归于尽,然而我雷法还未发动。
他便挣开了束缚,随后一脚便把我踹飞好远。
我身体剧烈疼痛,再也起不来,肋骨应该是断了。
"起来啊废物,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起不来了?"随后他便是一脚,又把我踹飞好远,我直接把我又踹到了殡仪馆大厅。
我想说话,但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
每一脚,我都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骨头碎裂。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陆秋雪和毅邱跑了出来。
只见陆秋雪和毅邱发动禁术,打的黑衣人节节败退。
很快便占了上风。
我感觉到,我已经快死了,我眼前,师父满眼慈祥的看着我笑。
我的脑袋里闪过我们去北山,杀蛟龙,我也看到我帮助人抓鬼,看到读书的时候跟班上的同学傻笑。
他们都叫我小牛鼻子,也看到小时候师父教我学道。
那个幼小的孩童,跟着一个老道士,每天舞刀弄枪,那个孩子学不会道法,老道士就不给他吃饭。
看到一个道士抱着孩子走进道观,旁边的道士走了过来,看着幼小的孩子,逗他嬉戏打闹。
随后便是一片白茫茫。
我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地方,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我害怕极了,而我旁边传来那个梦里听了无数遍的声音。
"徒儿,你来了。"
"师,师父,我来了。"
"嗯。"
"师父,我死了吗?"我问道。
"你觉得你死了没有?"师父问道。
"死了又好像没死。"
"哈哈哈哈,这正是修道之时,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有有便有无,有无便有有,有生便有死,有死便有生呐。"
"徒儿,雷法奥妙,你所用之法只是冰山一角,那人用的也不是完整雷法,雷法还未到现世之时,切莫自己乱了阵脚。"
黑衣人用的用的不是完整雷法?而我的雷法招式也只是冰山一角?我心理五味杂陈。
师父说完,师父的声音消失了,白茫茫的地方也逐渐能看清路,我站在路口,脚下有很多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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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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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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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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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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