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村里发现有好多家的田地都在荒芜着,便有了想法,想过把当地主的瘾。这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自己把它们承包下来。于是,他就请村干部吃一顿饭,把他的想法对村干部说了。很快,有好多家户就把田地包给了他。这期间也没有太多的手续,他就圆了当地主的梦。
承包田地的第一年秋后,他盘算一下,除去支出,他收入还算可观,再加上各种补助,他觉得比外出打工强的多了。包出田地的人大都在外打工,也没看重这点地钱,所以也没逼着问他要地款。这就给他提供了侥幸的机会,在他看来,对方根本不在乎这几个地钱,要不要都没大妨碍。但这些钱加在一起放在自己手里,就是个可观的数字了。他如此一想,心里不干净的东西就出现了。有问他要地款的人出现,他就找各种理由不给。
几年下来,他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生活开始走向堕落。在他看来,反正自己有了本钱,就是他们不把地包给自己了,自己也赚多了去了。他暗暗地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村班子被集体免职,他更是高兴,这样他就更没有什么压力了,一个人经常去县城潇洒,把家里一切都交给老婆打理。所以,村里目前发生的一切,他没放在心上。他只知道村里来个年轻的书记,可他没在意方东晓的出现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直到他得知张启文任支部书记后,他才匆匆从县城回来,想与张启文沟通一下感情,以便让他继续把地包下去,不给他找任何麻烦。
他多日不在家,回来之后,对老婆并没有太多的关照。晚上,老婆主动与他亲热,他就把老婆推开,说:“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其实,他是没有这个精力。在外的这些天,他根本就没有闲着。身体在这方面有了透支。他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根本提不起精神头。
老婆倒不愿意了,她说:“我就不相信,你这些日子不在家就不想这事?”她又主动亲近他。琇書網
张西月仍不与她配合,他冷淡地说:“我现在想着咱家的田地怎样经营,我想改变种植模式。”
老婆边动边说:“你先经营我这块田地,在我这儿试验你新的种植模式。”
张西月还是调动不起自己的积极性,主要是身体没有这方面的反应。他找着借口:“这几天在外用酒过度,可能身子产生了疲软。”
老婆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她最了解自己的男人。她四肢还在欢欢地向男人倾叙着。她边努力边说:“我怀疑你在外面有女人了,而且还不止是一个女人。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两天不碰我就心急火燎的,见了我就如狼似虎一样,恨不得一口能把我吃掉!就是大白天,你也得扒光我的衣服,让你做个痛快。你现在怎么啦?你是处于正好年纪,在这方面不是雄狮就是恶豹,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张西月静静地躺在那儿,他也想对女人尽一点责任,可身子表现得很消极。他说:“你别急,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你急个啥?你让我慢慢地酝酿一下这方面的情绪。”
老婆在这方面表现得很急切,她说:“你不急我急,你多少天没碰我了?老夫老妻,我们才多老,还不到四十岁。你现在手里有了几个钱是看不上我了,你别忘了你这钱是咋来的?”
张西月终于积攒一点力气,开始尽男人的责任。女人还没有找到感觉,他就草草地结束了。他疲惫不堪地躺在那儿不动了。
老婆躺在那儿低低地抽泣着,并且是越哭越厉害。
张西月不高兴了,他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你是哭个啥呀?”
老婆边哭边说:“好个屁,我整天累死累活的,还得守活寡,这是一个女人过的日子吗?老天爷呀,我的命咋就恁哭呢?”
张西月猛地一翻身,说:“你还有完没有完?”
老婆一翻身坐了起来,大声地说:“没有完,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找到你养的小老婆,看我不把她的脸撕烂!”她发着心中的怨气。
张西月自知理亏,躺在那儿假寐,任老婆自己反闹。
第二天一早,张西月就起了床,他看见老婆在那躺着,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他就悄悄地下了床,到外面散步去了。
等他散步回来,发现老婆已做好了饭,正与孩子围着饭桌吃着。老婆的情绪还在延续,她白了男人一眼,没有理他,仍就吃着自己的饭。
儿子说:“爸,吃饭。”
老婆瞪了一眼儿子,说:“吃你的饭,别说话。”
张西月笑着说:“你吃吧,爸不饿。”他又到了院内。
饭后,张西月去了张启文家,他进院就热情地说:“恭喜恭喜,大侄子出任支部书记了,我特前来祝贺。”在张家论辈数,他比张启文高一辈。
张启文把他让进屋,他忙掏出大中华递过去,笑着说:“大侄子,你走马上任了,我们得去县城大酒店坐坐,我拉着你,咱必须得去。”
张启文笑着说:“你有这份心情,我就感谢了。来来,咱坐下说话。”
可张西月没有想到,这天,他正在家闲坐,却发现方东晓和张启文向自己院内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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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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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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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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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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