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十六岁,僵尸屠了他全家,而他却因为躲在了瓮里躲过了一劫。
他无依无靠,看见爷爷的本事之后便非要拜爷爷为师。
爷爷本意是不愿收徒的,可自此之后他就一直跟着爷爷。
整整三个月,爷爷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也是这份虔诚打动了爷爷,只是传授给了他一点小技,他到也算是天生慧根,仅仅三天便练的炉火纯青。
爷爷不希望埋没天才,便越教越多,后也视为了儿徒。
因他当时三个月都只穿着麻衣,那个村子又是孔家大姓,爷爷便赐名孔麻衣。
此后的五六年时间,爷爷将自己的大概都教给了孔麻衣。
但俗话说的好,老虎请猫不安好心。
作为我爷爷的徒弟,孔麻衣的实力自然也没得说。
可这让他拥有了一种错觉,便是自己本身就应该享受人人敬畏的样子。
而后,便向我爷爷请辞。
爷爷也滋当是有缘无分,毕竟出师了,江湖历练也属于正常。
临别之际赐予了他很多至宝和盘缠,希望他能有一翻作为。
那时的孔麻衣狼子野心还没有暴露出来。
话说回来,根据时间线来看,这孔麻衣离开爷爷,应该在江湖游走了一段时间。
可没有了爷爷给他撑腰,毕竟他自己还没有什么名气,想来也是吃瘪。
离开爷爷三年左右,他便到了雁北,而第一站,就在张家手下当了客卿。
之前也说过,接触古玩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邪性的事。
何况市面上大部分的古玩来自哪里不用多说了吧,张家作为古玩典当的龙头老大,怎么可能没有那种生意。
分金定穴,观山捉脉,下墓入斗。这是爷爷徒弟的必修课,孔麻衣也不例外。
张家有这行当,便让孔麻衣当把头,下墓倒斗,支锅入山。
孔麻衣有爷爷一部分的本事,做这些事也是轻轻松松,应该给张家带来了不小的利益。
可毕竟张家是生意人,哪能像爷爷一样,他的酬劳全归他一个人。
孔麻衣肯定受不了,就和张家闹掰,据说当初还闹得还挺大。
后来孔麻衣出走,便对着张家放下了狠话,改了张家很多风水,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导致张元问心病难医,早死几年。
看完这些,我终于知道张天玄为什么那么恨我了。
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着实有些久远,很难说张家天字辈出事是不是孔麻衣所为。
如果是他,又何必等到现在才做。
而且再看,因为张家这些年的崛起,也得罪了不少人,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张家的崛起,是踩着整个北方地区的其他典当行和古玩世家头上过的。
良久,我不再思考这些了。
因为无论孔麻衣是不是害张家的人,我和他的恩怨都要清。
说回雁北张家,也只看张天玄会怎么选择了,从白天的情况来看,几个兄姐的死似乎已经让他有些癫狂了。
正在沉思之际,门发出了两声轻响。
我清了清嗓子:“进!”
房门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刘薇薇探进了头,就这么盯着我。
我也盯着她,对视了许久,她走了进来。
将晚饭放在了桌子上,只吐出一个字:“饭。”
我在思考问题之前就告诉过她们不要打扰我,所以他们吃晚饭也没有叫我。
我点了点头,拿过了饭,下意识的低头吃着。
刘薇薇也不说走,就站在一旁盯着我。
我抬起头,朝着她笑笑:“姐姐,你这么盯着我,我心里发毛。”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便去饮水机上给我接了一杯水,推到了我面前。
我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接过喝水。
却听到她开口:“你和司马凝雨,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是着实没想到你她会这么问,猛吸了一口空气,水吸到了气管内,猛地咳了出来。
“咳咳……”
猛烈的几声咳嗽之后,我看向了她。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Χiυmъ.cοΜ
刘薇薇的表情不再冷漠,甚至多了几分戏谑,但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尴尬的笑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甚至都快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她俯身看我,盯着我的眼睛。
随即起身,缓缓吐了口气:“你眼睛里有些慌乱,那天也有。”
我瞪大了眼睛,这什么话,看面相明明是我的专利,什么时候轮到她指点了。
我急忙的干笑加掩饰:“什么啊?你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
“是吗?那我告诉林潇然去。”
我直接站起了身:“行了,你想怎么样?”
她一反常态,话也多了起来。
“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好吧!什么条件。”
刘薇薇突然扭捏了起来,低着头,捏着衣角。
迟疑了许久,才声如蚊鸣的开口:“告诉我,爱情是什么感觉。”
我差点以为是我听错了,这个冰山女王,不苟言笑的女人,竟然在好奇爱情的滋味。
就这个问题,也把我给问住了,爱情……究竟是什么感觉。
回忆起与潇然的那一夜,好似是因为胖虎该死的“外国烈酒”除了汗流浃背便再无其他感觉了。
“就……心跳加快,无时无刻想和某人在一起,而且在动不动就想多看他两眼,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得劲,就吃醋呗。你没谈过恋爱吗?”
说实话我哪知道是什么感觉,哥们当了九年傻子,就照着网上看过的瞎说呗。
谁曾想刘薇薇这妮子竟然脸红了,这可令我有些诧异,她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不过转念一想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等反噬解除,我们就是陌路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薇薇看向了我,不过有些闪躲,随即转头便夺门而出。
我一脸茫然,这姐们,疯了吧。
不过我也没太在意,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便睡了。
次日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一打开门,小武就冲了进来。
严肃的开口:“少主,张天玄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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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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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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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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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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